“你先去忙吧,我会看着办的。”祝卿安接过钥匙,送贺朝年出门。感觉到身后祝惠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们。祝卿安抿抿唇,拉着贺朝年的手。踮脚,仰头,快速在他颊边印上一吻。贺朝年微愣,祝卿安红着脸对他说开车小心。直到上了车,贺朝年才失笑,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那个轻软如羽毛的触碰,真实又虚幻。这时,特助打来电话。他边发动车子,边戴上耳机接听。“贺总,两个月前在绿岛酒店的那个女人找到了。”
祝卿安吓懵了,幸亏贺朝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到旁边,险险躲过了那柄菜刀。
还未站稳,就听里面传来母亲的厉声尖叫:“梁东!你这个王八蛋!敢跟老娘动刀!老娘跟你拼了!”
“妈!”
祝卿安着急冲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母亲祝惠抄着砍骨刀劈向继父梁东。
她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抱住了祝惠,急道:“妈,妈,别冲动!”
“死丫头!你回来的正好!都是因为你!”梁东看到祝卿安,手里的扫帚就朝她挥去。
贺朝年一把钳住了梁东的手臂,反手一剪,将他推撞向墙。
“你他妈……”梁东扭过身要破口大骂,对上贺朝年凌冽的威慑,气势减了一半,色厉内荏地嚷道:“你谁啊?我们家的家务事,关你屁事!”
“还真关他的事。”祝卿安将祝惠劝住后,走过去拉着贺朝年的手,对着祝惠和梁东介绍道:“他是我tຊ老公贺朝年,我们今天刚领了证。”
祝惠手上的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惊得张开嘴。
梁东反应过来,冷笑连连:“你昨天连男朋友都没有,今天就领个老公回来,死丫头,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呢!”
祝卿安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打开怼到他面前,冷声道:“你看清楚,这上面盖了钢戳的,我是实打实结婚了。”
梁东看清后,脸色气得又青又白,指着祝卿安骂:“死丫头,谁允许你擅自主张跑去结婚的,你知不知道我跟家商量好了下午就过彩礼,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要交代,你自己滚去交代!”祝惠捡起砍骨刀,作势又要劈过去。
梁东闪了一下,见他们现在人多势众,气得啐了口痰,骂骂咧咧跑出去了。
他一走,祝惠浑身绷着的劲儿就泄了下去,眼前阵阵发晕。
祝卿安忙扶住了她,将她扶到沙发坐下,焦急问:“妈,你伤到哪里了?”
“没事,你别看动静闹得大,就擦破点皮,他还不敢动真格。”
祝惠给祝卿安看了自己手腕内侧的伤,宽慰她道:“我啊就是老毛病,犯头晕,歇会儿就好。”
“是不是他发现我拿了户口本,才跟你闹的?”祝卿安拿着碘酒给她处理伤口,心中愧疚,眼睛里噙了泪。
“不关你的事,这些年我跟他不都吵吵闹闹的嘛。”祝惠不想让她难受,立马看向贺朝年,转移话题道:“你和我们安安真的领证了?”
祝卿安怕贺朝年说漏嘴,抢先一步道:“是啊,妈,我们领证了,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我和朝年交往两个月了。”
“朝年对我很好,上周他向我求婚,我就答应了,挑了今天就把证领了。”
“才交往两个月就结婚?”祝惠有些不放心得皱皱眉。
“遇到对的人,交往不在于时间长短,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祝卿安一边面不改色地说谎,一边握住贺朝年的手,挠他的掌心,希望他能配合她把这事圆过去。
说交往两个月,祝卿安是考虑过的,时间说太长,怕祝惠觉察不对劲,她实在不想让她更加担心了。
其实祝惠并非她亲生母亲,而是她小姨。
当年她生母难产而亡,年仅十八岁的小姨辍学打工,收养了刚出生的她。
若非她五岁那年的一场病,祝惠也不会仓促嫁给梁东这个粗鲁又混蛋的男人。
祝惠为她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她早就打心里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母亲,不愿她再为自己操心。
贺朝年感受到祝卿安温软的指腹在自己的掌心滑动,一股奇异的痒意像涟漪般荡开。
他颇为不习惯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反握住祝卿安的手,有些用力地紧紧攥着,免得她再用她的爪子撩拨他。
祝卿安手被制住,只好在桌下用脚尖轻踢了下他的脚。
贺朝年哪会不明白她的暗示,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他也不吝替祝卿安圆了这个谎。
“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安安的。”贺朝年嗓音温淡沉稳对祝惠道。
祝惠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以为他们是感情好,眉头略松,含笑打趣地看了眼祝卿安,随即又细细打量起贺朝年。
长相气质没得挑,就是不知道其他条件如何。
她也没藏着掖着,心直口快问:“小贺啊,你今年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做什么工作呀?有没有车子房子?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妈,你调查户口呢,一下子问这么多,让他怎么答得过来啊。”祝卿安冒汗,也怕贺朝年不高兴。
“哎呦,我才问这么几句话,你就护上了,难怪人都说女生外向。”祝惠揶揄完祝卿安,也没放过贺朝年,直直看着他,等他回答。
贺朝年骨子里的教养,面对长辈还是十分温和有礼的,他对祝惠的问题也不觉冒犯,一五一十答道:“我今年三十二;父母在我幼年离异,母亲移居海外。”
“现在家里有奶奶、父亲、继母、一个异母弟弟。”
“我现在在启盛集团上班,有房有车,不过房子仍在还贷;以前一直醉心工作,没有交过女朋友。”
听完之后,祝惠面上略有忧心。
年龄比安安大七岁,这倒没什么,男人成熟点会疼人。
家庭关系有些复杂了,不过自己家这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算是扯平吧。
工作单位不错,大集团,收入应该还可以,他自己供房贷没问题。
但是都这个年龄,没有交过女朋友,保不齐有什么隐疾。
祝惠找了个借口,将祝卿安拉倒房间内,压低声问:“你们婚前做过婚检了吗?”
祝卿安没领会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那你们那啥过没有?他有没有问题呀?”祝惠小小声担心问。
这下祝卿安明白了,被闹了个脸红,含糊搪塞:“妈,你想啥呢,他没问题,好着呢。”
说完她就落跑回到客厅,贺朝年正在打电话,见她们出来,挂了电话。
“公司有点事,我得先走了,这是家里钥匙,你先收拾点东西搬过去。”
贺朝年做戏做全套,将钥匙递给祝卿安,然后朝着祝惠礼貌颔首:“这回见面仓促,礼数不周,还请见谅,下次找时间再请您吃饭。”
祝惠连忙摆手,觉得他说话客气又周到,不由好感上几分。
“你先去忙吧,我会看着办的。”祝卿安接过钥匙,送贺朝年出门。
感觉到身后祝惠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们。
祝卿安抿抿唇,拉着贺朝年的手。
踮脚,仰头,快速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贺朝年微愣,祝卿安红着脸对他说开车小心。
直到上了车,贺朝年才失笑,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那个轻软如羽毛的触碰,真实又虚幻。
这时,特助打来电话。
他边发动车子,边戴上耳机接听。
“贺总,两个月前在绿岛酒店的那个女人找到了。”
闻言,贺朝年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