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凌欣唇边犹自带着一抹淡笑,缓缓说道:“老夫人莫不是以为,任由秦国公府悄无声息地退了亲,侯爷就脸面有光,文顺侯府就不会丢脸了?”“那也总好过这般!”张氏咆哮着。沈凌欣冷嗤:“老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多想想吧。要是任由秦国公府退亲,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文顺侯府?定然会误以为文顺侯府,不过是银样蜡枪头,徒有虚表罢了,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踩上几脚。到那时,侯爷才是真正的丢光脸面呢!”说完这些话,沈凌欣就转身离去,只剩下张氏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彼时,张氏气晕过去,等醒过来得知秦国公夫人已经含怒而去,不由得气怒交加,伸手指了沈凌欣怒道:“你……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妄为!你是要把文顺侯府的脸面全都丢光吗?早知你这般混账,当日就该让你父亲把你打死,也好过你毁了整个侯府!”
而沈凌欣唇边犹自带着一抹淡笑,缓缓说道:“老夫人莫不是以为,任由秦国公府悄无声息地退了亲,侯爷就脸面有光,文顺侯府就不会丢脸了?”
“那也总好过这般!”张氏咆哮着。
沈凌欣冷嗤:“老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多想想吧。要是任由秦国公府退亲,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文顺侯府?定然会误以为文顺侯府,不过是银样蜡枪头,徒有虚表罢了,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踩上几脚。到那时,侯爷才是真正的丢光脸面呢!”
说完这些话,沈凌欣就转身离去,只剩下张氏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宏方,我要你把这个孽障逐出侯府、逐出侯府!”一想起之前沈凌欣说的这些话,张氏就气得恨不能捶床。
一旁徐姨娘声音悲悲切切地说:“侯爷,就算不能如姨母所言,把大姑娘逐出侯府,也不能任由大姑娘这般退亲啊!咱们的薇儿还没有定亲,若是任由大姑娘这般胡闹,岂不是要毁了薇儿?”
“岂止是毁了薇儿,她这是要毁了整个侯府!”张氏咬牙切齿,“当初就不该让你娶了林氏那个贱人!这么多年,林氏连同林家骑在我们母子头上作威作福,一副我们侯府能有今天,你能顺利袭爵,能坐上工部侍郎的位子,全都是靠着林家的嘴脸,这还不够吗?”
张氏自觉是在说林家和林氏的丑恶嘴脸,可落在沈宏方耳中,却让沈宏方脸上无端的多了一丝羞恼。
因为张氏说的正是事实。
若非他娶了林氏,恐怕文顺侯的爵位,他当真不能顺利承袭;若非有林家的提拔,他也成不了工部侍郎,而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在书堆里吃灰呢!
只是……
沈宏方心中随即也跟着生出恼怒,林家人都已经死绝了,还要骑在他头上,真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母亲,娴芳,你们别着急,我断不会让她这般任性妄为的!”
张氏却是气狠了,听到沈宏方的话,依旧怒气冲冲:“我要的不是她不任性妄为,我要的是把她逐出……逐出……”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张氏就直直地倒在了床上,吓了沈宏方与徐姨娘一大跳。
一阵忙乱过后,张氏才悠悠醒转过来,只是依旧嚷嚷着心口疼,全身哪儿哪儿都疼。
沈宏方连请了几名大夫,甚至还去宫中请了一位御医回来,依旧没有多少缓解。
“老夫人一直说心口疼、全身疼,太医都没能治好,这可如何是好?”秦嬷嬷急坏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都是大姑娘的错!要不是她,老夫人怎么会如此!如今老夫人和侯爷,只是禁了她的足,真是罚得太轻了!”张嬷嬷恨恨地说着。
闻言,秦嬷嬷暗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算是看清楚了,大姑娘自从撞墙之后,已经是心性大变,根本不是原先那个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人了。
别说老夫人和侯爷各自忙乱着,没有想起来怎么严厉惩罚大姑娘,就算是他们想起来了,大姑娘也不会听的。
亦如现在所谓的禁足,君不见大姑娘除了不来老夫人这里,日日都会去夫人的梧桐院吗?这哪里是禁足的模样!
就在她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小丫鬟小声嘀咕着什么。
张嬷嬷正要厉声喝问,秦嬷嬷却似乎听她们提及了老夫人、夫人什么的,立即阻止了张嬷嬷。
只听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着:“老夫人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不是生病了吧。”
“不是生病是什么?”
“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是业障缠身!”
“啊,业障缠身?”
“嘘,小点声,想死啊你!之前老夫人就被业障缠身过,偏老夫人不让说,还险些打死了厨房的小翠,你忘了?”
“记得记得!我听说啊,需要一个有大福分的人,为老夫人潜心拜佛,才能化解呢!也不知道这个有大福分的人是谁?”
“我知道,是夫人!”
“夫人?”
“是呢,就是夫人。前些日子我偷听到的,太医亲口说夫人是有大福分的人,当时好些个人都听到了。”
另一小丫鬟恍然大悟:“啊,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前些日子,夫人在屋子里忽然天天拜佛,老夫人哪儿哪儿都疼的毛病就好了呢!”
“那……老夫人现在怎么又不好了?”
“潜心拜佛!你懂什么叫潜心吗?”
“我不懂。你懂?”
“我听我娘说的,潜心就是得住到庙里去,在那里日日拜佛。”
“吹吧!你娘就是个粗使婆子,她能懂这个?”
小丫鬟不屑,另一个小丫鬟顿时恼了,伸手去掐她,两个人顿时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
“咳咳!”秦嬷嬷咳嗽了两声,吓得两个小丫鬟白了脸,有如见了猫的耗子一般,贴着墙角溜了。
等两个小丫鬟不见了踪影,秦嬷嬷与张嬷嬷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她们不想相信,只是目前的情况,却似乎由不得她们不信。
不知秦张二人究竟与张氏怎么说的,总之张氏遣了人去往寺庙当中,请了一位僧人回来。
“姑娘,您说老夫人这是想做什么?先前连连请大夫,现在怎么还请了冲觉寺的和尚回来?和尚也会看病吗?”司白疑惑不解地问。
此时,沈凌欣正在用膳。
她未曾回答,只将一只水晶饺送入口中。
这些日子,她先是以舌尖血为引,替母亲压下醉朦胧之毒,后为了表明她的诚意,更是放了不少血来制成药丸,送到了周沐寒那里,可得好好补一补才是。
而一旁的执青见司白似乎还想再问,就开口说道:“司白,其实许多得道高僧都是会看病的。”
“哦,会看病啊?比太医还厉害?”司白眼睛亮闪闪的。
沈凌欣微微勾了唇。
张氏请来的僧人会不会看病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那僧人会看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