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沈鸢瘦弱的手紧紧掐着,指骨泛白。池墨,你当真是没有心。我生死悬殊,你却鱼水之欢。周若水走后,沈鸢最终还是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殷红的大片,滴滴诛心。嫣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鸢惨白着脸,散落着头发趴在床前。“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呀。”嫣儿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也是擦不干净:“我这就去把陆医生再叫回来。”“不必了。”气若游丝间,沈鸢恍然想起,当日与池墨的第一次相见。男人身骑战马,一身威武。
嫣儿在屋子里烧了一夜的碳,让沈鸢身子暖和,面色红润了些。
清晨的光,透过纱窗。
虽是医生,可陆眉风毕竟是个男人,池墨留着他与沈鸢待了一宿,当真没有顾念她。
沈鸢下不了床,示意嫣儿把他送出去,可谁料刚一推门,周若水就端着汤走了进来。
“姐姐可让我等的好苦,听说昨儿,姐姐为了大帅,连命都不要了?”周若水捏着一方帕子放在鼻尖似是厌恶着屋里的血气,周旋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
“难怪昨儿大帅,在我的床上总是念叨,说姐姐以病弱之姿救了他的命,我寻思着,陆大帅也是为了陆公子而来,姐姐,您这是愧疚呢?”
沈鸢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周若水捂着嘴,坐在沈鸢的床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的俯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昨儿在榻上,大帅特别有力气。”
被褥里,沈鸢瘦弱的手紧紧掐着,指骨泛白。
池墨,你当真是没有心。
我生死悬殊,你却鱼水之欢。
周若水走后,沈鸢最终还是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殷红的大片,滴滴诛心。
嫣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鸢惨白着脸,散落着头发趴在床前。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呀。”
嫣儿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也是擦不干净:“我这就去把陆医生再叫回来。”
“不必了。”
气若游丝间,沈鸢恍然想起,当日与池墨的第一次相见。
男人身骑战马,一身威武。
俊美的姿容下,那双眸子寒到了骨里,却只是一眼,便让她陷了进去。
“嫣儿,等他攻下北城,我们就回去,这次,我依你。”
嫣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不停点头。
烽火连月,佳人命短
自古良辰美景,又有几番绝情郎去。
沈鸢这一修养,竟然就是半月之久,身子还没痊愈,父亲却突然带人来了席家。
门外锣鼓熏天,她睁着眼睛睡在床上只觉得吵闹,半响,池墨才冷着脸推门而入,一双眸子尖锐刺骨:“阮大帅来了,是你稍的信?”
“父亲?”
一丝欢喜稍纵即逝:“不是我。”
如今她身子未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父亲白白担心。
“我娶你的时候,你爹说不给我纳妾,他既然过来了,你也总不能看着我难堪。”
门外的风,吹动着门框,嘎吱作响。
沈鸢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虚弱的身体夹杂着无力才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放心。”
池墨走后,沈鸢疲惫地看向嫣儿:“为何要给父亲写信?”
嫣儿“嘭”得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抬头看着沈鸢瘦骨嶙峋的身子,和没有半分血色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嫣儿怕爹爹再看不到长姐了……”
嫣儿,虽是丫鬟,却是沈鸢同父异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