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刚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淅沥的雨幕下,陶明超侧身站在土坡上,神情肃穆地看向不远处,眼中悲痛与冷意交杂。她顺着看过去,就见十几顶雨棚下,黑压压地挤满了人。营地四周,围了一圈严阵以待的士兵。那些人估计是战俘吧?元婉愉想着,上前几步想要和陶明超搭话。却瞧见他手中,捏着一张照片。她脚步霎时顿住,酸涩的情绪翻涌,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心,生出一股难言的痛意。那张照片……是陶明超和秦佳齐的那张合照。
营帐内一片死寂。
营帐外,元婉愉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砸的稀巴烂。
这是她第二次从陶明超的口中听到他对和自己关系的否定。
态度如出一辙地坚定,不让人生出一丝希望。
脸上的热意褪得一干二净,却隐隐攀上了眼眶。
元婉愉很想就这么逃走,但掌心握紧的药瓶咯得指骨生疼。
最后,她还是拉开了帘布,走了进去。
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下,她将手中的药递到陶明超面前:“你的药。”
也不等他接过,放在桌上就走。
背后,其他人面色讪讪:“陶团,估计是听见你刚刚的话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陶明超垂眸看着药瓶,半晌后冷硬道:“没必要。”
元婉愉感受着他的冷漠,离开的脚步越发的快。
好像这样,就不会被难过追上。
一连好几天,除了换药,元婉愉没有和陶明超再见过面。
她其实明白,本来就是自己单恋,根本没有立场生气。
但还是感觉到一种无力感。
陶明超的话和态度,抽空了重生回来后,她所有积蓄好的所有动力和勇气。
她需要时间,好好缓缓。
恰逢战役到了一个关键点,战士们的伤亡情况也在加剧。
元婉愉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抢救伤患上,连休息时间都少的可怜,真的挺不住了,就靠着架子眯一会儿。
但即使如此,等到陶明超来换药时,她也会抽出空来,亲自负责。
只是再也没有多余的叮嘱和告诫。
这样的沉默,压得元婉愉喘不过气。
可除了这样,她找不到其他能和陶明超相处的方式。
最后,还是陶明超先开口,主动打破了两人这段时间以来的异样。
“如果你实在忙,可以让卫生员帮我换药。”
“元同志,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我不……”
“陶团长!”
元婉愉促声打断了陶明超,系着绷带的手也在用力。
陶明超的死,一直是她解不开的心结。
战争一日没有结束,他身上的伤一天不好,她就一天都放不下心。
她眼神微微黯淡,声音也哑了起来:“你就当……这是我的一种私心吧。”
帐内的气氛也变得低落起来。
陶明超看着她染血的手指,最终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提换人的事。
元婉愉松了口气。
这天,元婉愉刚抢救回一名重伤员,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紧接着,首战告捷的消息就传了进来。
简易的手术室内,众人脸上都染上了喜意。
这意味着,他们终于能休息了。
元婉愉将后续收尾的工作交给了手下的卫生员,准备回营帐好好睡一觉。
孰料刚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淅沥的雨幕下,陶明超侧身站在土坡上,神情肃穆地看向不远处,眼中悲痛与冷意交杂。
她顺着看过去,就见十几顶雨棚下,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营地四周,围了一圈严阵以待的士兵。
那些人估计是战俘吧?
元婉愉想着,上前几步想要和陶明超搭话。
却瞧见他手中,捏着一张照片。
她脚步霎时顿住,酸涩的情绪翻涌,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心,生出一股难言的痛意。
那张照片……是陶明超和秦佳齐的那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