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每每想起,却又仿佛就在昨日。俞厌舟有片刻的失神,被俞槿又叫了一声,才抬眸看向她,淡淡道:“我要是不想帮她,你以为她能平安无事的住进俞家?”那些放高利贷的讨债不择手段,眼线遍布全城。要不是被他护着,姜喜晨早被人抓去折磨了。哪还能让她在小旅馆住那么久,安稳无虞的待了那么多天?顿了顿,他起身:“让姜喜晨来书房找我。”俞槿一愣:“晨晨她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待会儿再去告诉她。”
报复的念头刚从心中一闪而过,俞槿忽然握住了姜喜晨的手。
“快说啊晨晨,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只要有我哥在,不愁解决不掉他们。”
柔润的温度从她的掌心传递到姜喜晨的身上,俞槿一双眼里全是真诚的关切。
她所有的快乐,源自于家族强大带给她的底气,又或者说……是俞厌舟强大带给她的底气。
把所有的真相说出口,俞厌舟会不会受到影响很难说,但对俞槿而言,绝对会是一场不小的打击。
她还能像之前那样天真快乐、无忧无虑吗?
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她真的要伤害她吗?
姜喜晨怔怔望着俞槿天真无邪,没被忧愁所沾染过的眼睛,话语再次卡在心中。
内心挣扎许久后,把刚才的念头又收了回去。
千言万语,全化为颓丧的一句:“小槿,我是真的羡慕你。”
她要是也有个俞厌舟那样的哥哥就好了。
大概,就不会让她被人指着鼻子骂卖身……还无法反驳出半句了吧?
……
俞厌舟回家的时候,客厅只有俞槿一个,她在沙发上呆坐着,神情不太开心。
俞厌舟目光在她周围淡淡掠过,开口问:“姜喜晨呢?”
俞槿这才发现他回来了,立刻调整了下坐姿,语气依旧怏怏的。
“晨晨说她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
俞厌舟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舒服?怎么不带她去医院看看?”
俞槿:“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家现在变成这样,晨晨心里肯定不好受。哥,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帮晨晨她家吗,情况怎么样,能不能把姜家救回来?”
俞厌舟挑了下眉,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你对她的事还真是挺上心。”
俞槿先是说:“晨晨又不是外人,她之前救过我一命,对我来说早就比亲姐妹还亲。”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都是女的,不然我一定嫁给她以身相许。”
她这话从十三岁说到二十岁,俞厌舟听了七年也习以为常了,对此不置可否。
俞槿忽然再次看向他,放软了姿态哀求道:
“晨晨也不是只救了我一个,那次绑架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你们俩,好歹是一起患难过的,哥你就帮帮她吧。”
旧事重提,许多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又忽然变得鲜明。
大火的浓烟,刺鼻的血腥,紧攥在一起,扣到指节发疼的手。
女孩小狼一样泛着红却异常坚韧的眼睛。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每每想起,却又仿佛就在昨日。
俞厌舟有片刻的失神,被俞槿又叫了一声,才抬眸看向她,淡淡道:
“我要是不想帮她,你以为她能平安无事的住进俞家?”
那些放高利贷的讨债不择手段,眼线遍布全城。
要不是被他护着,姜喜晨早被人抓去折磨了。
哪还能让她在小旅馆住那么久,安稳无虞的待了那么多天?
顿了顿,他起身:“让姜喜晨来书房找我。”
俞槿一愣:“晨晨她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待会儿再去告诉她。”
她敢反驳俞厌舟的话,还是头一回。
俞厌舟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冷肃,不容置喙的威严从他身上溢出:
“我有事要问她,姜家的事,你会比她清楚?”
俞槿还是怕自己这个哥哥,俞厌舟稍微一板起脸,她就立刻紧张地把呼吸都忘了。
换在之前,俞厌舟要是生气,她肯定就会立刻闭嘴,让做什么做什么,不再多话。
只是今天到底关系到姜喜晨,俞槿还是又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那好吧……不过,哥,拜托你对晨晨态度好一点,她今天已经受了打击,你就别再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