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李公子是客,不好与客人动手的呀?”说是劝架,其实就是站在穆泽深身后说了几句话,扯了扯她的袖子。穆泽深正打的上头,被云绯月拽住袖子,他想都没想,冷喝一声“滚开!”随即胳膊一甩,云绯月被甩的踉跄好几步,撞在了花园里一株长满刺的鸟不宿上。“夫人小心!”“小姐!”一群人惊呼着试图去扶住云绯月,几个男宾都顾不得男女大防,伸手去扶云绯月。丹颖见状,冲过去猛拽了云绯月一把,自己整个人都扑在了那株鸟不宿上,痛的她当即变了声音。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魏夫人自己心里还窝着火呢,这会儿却不得不替谢婉婉洗白。
“诸位有所不知,谢先生虽然身在泥淖,却依然心怀善良。
这些年她凭借自己的才艺所得收养了许多战场遗孤,然她一人毕竟势单力薄。
此番靖北战事结束后,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多了许多。
她这才想到借侯府的宴席给这些孩子寻个出路……”
魏夫人这边还在努力的圆场,屏风对面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杯盘碗碟碎裂的声音和叫骂声一起传来,台上被打断表演的谢婉婉急忙冲了下去。
赵嬷嬷也急匆匆赶来,神情惶恐道:“不好了夫人,世子、世子和李公子打起来了!”
在场的女眷们俱是一惊,魏夫人一听自己的儿子和别人打了起来,再顾不得什么规矩体统,慌忙绕过屏风跑到对面去。
众人也跟了过去,就看到穆泽深和一个华服青年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全然不顾场合,拳脚相向之间,将周围的桌椅屏风都撞倒了。
放着热水的茶盏摔过来,云绯月下意识的想躲避,众目睽睽之下却只能护着魏夫人。
哗啦一声,茶盏砸在她头上,脑袋当即出了血。
“小姐!
你受伤了! ”
寄雪吓的不轻。
云绯月捂着脑袋冷静的下令,“别管我,赶紧将世子拉开,与客人动手,成何体统?”
说着话,更是自己上前去劝架,“世子,快别打了!
你是主,李公子是客,不好与客人动手的呀?”
说是劝架,其实就是站在穆泽深身后说了几句话,扯了扯她的袖子。
穆泽深正打的上头,被云绯月拽住袖子,他想都没想,冷喝一声“滚开!”
随即胳膊一甩,云绯月被甩的踉跄好几步,撞在了花园里一株长满刺的鸟不宿上。
“夫人小心!”
“小姐!”
一群人惊呼着试图去扶住云绯月,几个男宾都顾不得男女大防,伸手去扶云绯月。
丹颖见状,冲过去猛拽了云绯月一把,自己整个人都扑在了那株鸟不宿上,痛的她当即变了声音。
而云绯月被寄雪扶稳后,下意识的去扶丹颖,却听那李公子怒骂道:“姓穆的,本公子忍你很久了!
拿着婉婉的文章冒充自己的,还敢拿到邸第苑官面前去现眼!
她连儿子都给你生了,你却把她丢在外面四年之久,连个名分都不能给她!
如今我好不容易让她出了教坊司,你却来横刀夺爱,你这个伪君子!
本公子今日不打死你就不叫李孝安!”
而李孝安的这一番话却也将穆泽深给惹怒了!
“登徒子!
你既知晓她是我的人,又怎能屡屡骚扰?
我都没请你,谁让你到侯府来骚扰婉婉的……”
穆泽深的话说出口,在场的人无论男女都将视线落在了接连受伤的云绯月身上。
后者背对着众人像是没听到李孝安的话一般去扶丹颖,“丹颖,你怎么样了?
你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去找花神医……”
鸟不宿之所以叫鸟不宿,就是因为浑身浑身上下都是尖刺,连鸟都吗,没办法落脚。
丹颖整个人扑在上面,情况可想而知。
被寄雪和云绯月扶起来的时候上半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脸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众人看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不是丹颖忠心护主,此刻变成这般模样的就该是云绯月了。
偏生谢婉婉这会儿还在一旁假模假式的劝架,“穆世子,李公子,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想借此机会多找些人帮帮那些孩子也就不会闹出如此误会了,穆世子……”
云绯月听着那虚伪的言语,只憋了一肚子的邪火,阔步上前一巴掌抽在谢婉婉脸上。
“的确是你的错!
马上给我从侯府滚出去!
收养战争遗孤,为国效力的事情我靖安侯府自己会做,用不着你在那儿吆喝,让我们出力!”
这一巴掌落下去,正在为谢婉婉撕打的李孝安和穆泽深都停了手。
谢婉婉捂着脸委屈巴道:“少夫人真的误会了,我和穆世子是清白的,我……”
话没说完,云绯月又举起了手。
只是还没落下去,就被一股蛮力撞了一下,“坏女人,不许打我娘!”
穆逸轩猛推了云绯月一把,转而抱着谢婉婉的腿仰头看着穆逸轩,“爹爹,这个坏女人打我娘!
你不是说你永远会保护轩儿和娘亲吗?
你打她,打她……”
小孩子出现的突然,话说的又快,根本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
魏夫人反应过来后急匆匆捂住穆逸轩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孩子愤怒之下吐出口的话声音又大又尖锐,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云绯月捂着嘴不可置信,眼眶通红道:“难怪啊!
认祖归宗后,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随意下跪。
我还当是烈士遗孤,风骨刚劲。
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不愿意认我罢了!”
她怒极反笑,眼神灼灼的盯着穆泽深。
“那天明明是她的丫鬟拿鞭炮吓惊了我的马,我也差点被惊马带入月影河里,回来的路上还被歹人拦截。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却指责我害的无辜女子落水发烧。
你口中的那个无辜女子就是她吧?”
云绯月指着谢婉婉质问穆泽深,“若真是她,她落水发烧,当真无辜吗?”
众人还不知道谢婉婉和云绯月之间有这样一出,闻言惊愕不已。
“先是鞭炮惊马,后是歹人拦截,哪有这样的巧合?
这……不会是外室想要登堂入室,取而代之,所以想害死正房夫人吧?”
穆泽深一听这些揣测之语就暗道不好。
他不耐烦道:“你闹够了没有?
什么惊马,什么歹人,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婉婉更是与之无关。
我一直拿婉婉当妹妹而已……”
魏夫人也趁机打圆场,“是啊绯月,先不闹了啊!
小孩子童言无忌的话,你怎么也能当真呢?
你不是知道的吗?
轩儿是莫将军的遗孤啊,你不也是因为莫将军是你大哥的救命恩人才会同意收养轩儿的吗?”
莫说是云绯月,便是在场的宾客们都给整无语了。
这明目张胆的撒谎,是在将他们和云绯月当傻子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