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赛结束,林笙深的队伍毫无意外的赢了。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地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但是宋涵也不见了。他皱了皱眉,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无意听到其他同学讨论。“宋涵也挺可怜的,我看她手都被烫成那样了,还忍着不敢叫出来。”“而且她一大早就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没喝,保姆都没她敬业。”“喜欢高岭之花不就是这种结果,她自愿的,怪谁?”这群人语气里也隐隐带着对宋涵的轻视。林笙深停在原地,心情不上不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神色却仍然冷淡,“以后别浪费时间做这些了。”
宋涵浅浅一笑:“怎么是浪费时间呢,没什么比你重要,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她说的很肯定,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全都是他的影子。
林笙深忽然心头发痒。
哪怕再不愿意承认,可他最近好几次的情绪波动,居然都是因为她。
之后,林笙深每天都很忙。
忙着参加各种竞赛,每天都要学习到凌晨,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会觉得累。
但他从来不会喊苦,只有宋涵能从少年眼中的红血丝窥见他的疲惫。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去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
每天利用吃饭休息的时间,帮他缓解疲惫。
到了月底,林笙深又被安排要代表学校参加一场辩论赛。
为此,他做了一周的准备。
但兴许是过于疲累,导致在比赛的前一天感冒了,宋涵担心的不得了,第二天跟着辩论队的大巴,带了慢慢一大包的药,像个随行家属一样,也一起去了比赛场地。
林笙深要比赛,她也一直忙前忙后。
又是给他打伞遮阳又是擦汗又是倒水。
上场前,宋涵给他吃了一粒药,语气里满是担心,“好像烧得更重要了,要不这场让替补上?”
林笙深面无表情,“我已经到这儿了,还让替补上?”
也猜到他不会答应,宋涵只好叹了口气。
好在第一场结束,林笙深虽然有些不适,但还是发挥的很好。
他不是毫无自控能力的幼儿,更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些年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能赢过哥哥,吃过不少苦。
大概也只有宋涵,会觉得他是个会被轻易碰碎的瓷器。
第一场结束,到了午休时间。
但是林笙深受生病影响,没什么胃口。
宋涵一言不发的跑了出去。
半小时后,她才气喘吁吁的回到休息室。
“我去外面的餐厅给你打包了几个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她动作很温柔,但面前的人无动于衷。
林笙深在准备下午的比赛,连头都没抬,冷淡开口:“不用了,拿走。”
宋涵仍然温柔的劝着她,“可是你生病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就吃一点好不好?”
林笙深彻底没了耐心,随手推了她一把,蹙眉道:“我说了我不吃。”
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可宋涵气喘吁吁的从饭店跑来这儿,本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被这么一推,更是一个踉跄,手上的东西也没拿稳,滚烫的饭菜和汤全都尽数洒在了宋涵身上。
砰砰砰几声。
是饭盒和人纷纷落地的声音。
休息室其他人被响声吸引,也纷纷朝这边看来。
宋涵狼狈的躺在地上,裙子上沾满了油,手腕更是被烫得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林笙深也没想到会这样,神色一变,刚要起身扶她,门口忽然传来老师的喊声。
“同学们,下半场倒计时了,赶快来这儿集合!”
所有人都往门口走去,路过宋涵时,很多道异样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最终林笙深还是不愿耽误比赛,先行离开了。
休息室很快只剩她一个人。
手上灼热的痛感一阵阵传来,她低着头,眼尾早已经通红。
不管再怎么忍,都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宋涵蹲下身子,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盒子,一滴滴泪珠也从脸颊上落下。
她流泪时总是安安静静的,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因为很早就失去了父母,知道没有人会哄自己,所以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连胸口都闷闷的痛。
……
辩论赛结束,林笙深的队伍毫无意外的赢了。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地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但是宋涵也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无意听到其他同学讨论。
“宋涵也挺可怜的,我看她手都被烫成那样了,还忍着不敢叫出来。”
“而且她一大早就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没喝,保姆都没她敬业。”
“喜欢高岭之花不就是这种结果,她自愿的,怪谁?”
这群人语气里也隐隐带着对宋涵的轻视。
林笙深停在原地,心情不上不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