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姚野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林梦又好奇他拿的什么,猜他会不会是出去买了吃的。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接着又拿出一条白毛巾。“拖鞋打湿了,换一双。”他伸手,想帮林梦脱拖鞋。林梦的脚向后挪了一步,想说这种事她可以自己做,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不忍拒绝姚野的好意,甚至很贪恋这样的体贴。她脱了鞋,踩在
十分钟后,姚野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林梦又好奇他拿的什么,猜他会不会是出去买了吃的。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接着又拿出一条白毛巾。
“拖鞋打湿了,换一双。”他伸手,想帮林梦脱拖鞋。
林梦的脚向后挪了一步,想说这种事她可以自己做,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不忍拒绝姚野的好意,甚至很贪恋这样的体贴。
她脱了鞋,踩在新拖鞋上,双脚通红,有些僵硬,不等她再做任何反应,她的脚就被软糯的毛巾覆盖住了。
姚野手上的动作不轻不重,从脚踝两侧到脚背再到脚指,然后tຊ他隔着毛巾握住她的脚腕,向上挪了点方便擦她的脚底。
她偷瞄着姚野浓密的黑发、眼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红润的唇,她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在飞,而那些软韧的翅膀正撞着她的心墙。
随着姚野的动作,她白净纤细的手指慢慢弯曲起来半握着。
事后,姚野将毛巾和脏拖鞋放进袋子里,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
她点头答应,等他走后,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姚野回来,坐在她身边。
林梦问:“你刚刚去外面买的?这个点还有商店开着吗?”
姚野侧过脸,和她对视:“我堂妹在这医院当护士,这两样东西是找她拿的。”
原来如此,他的人脉,在青山还挺广的。
凌晨十二点半,医院急诊科终于安静下来,他们一起去见了醒来的程秀英,说过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两人互有默契的把伞忘在了程秀英家,姚野只好再去堂妹那里“打劫”了一把伞,出来后,本打算打车回去,可等了十分钟,也没有拦到出租车。
“走回去,可以吗?”姚野问。
“要走多久?”林梦不熟悉青山,这个点她已经浑身瘫软,毫不夸张地说,她一点都不想走路了。
“半小时吧,考虑好啊,可不许半路耍赖让我背啊。”
“你……”她顿住了,姚野这逗人的语气,完全是在撩拨她的心,但她丝毫不敢暴露心思,嘴硬道,“放心,我爬也会自己爬回去的。”
两人撑着一把伞,慢慢往回走。
林梦把手揣进衣兜,叹了口气,说:“刚刚我偷偷问了,当事人不让报警,可恶,应该把那个男的拘留起来,最好还得把婚离了。”
姚野说:“别人的家事,我们还是少插手。”
她心里有点小窃喜,因为姚野用了“我们”二字,又问:“那他以后再动手打人,怎么办?”
姚野顿了下,说:“应该不会了,他在医院下跪痛哭自打耳光,说明他很害怕失去当免费保姆的老婆,还有他听见煤气中毒时呆滞的目光和发软的双腿,他会觉得自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应该是真怕了。”
15:陪同
林梦赞成他的话,但仍然义愤填膺,她加快了脚步,离开伞走进了雨里:“可是,就算他还有救,那也应该把婚离了才对,跟这种人渣在一起过日子,不是活生生的折磨吗?”
姚野无奈摇头跟上,继续给她打伞,他语调轻松:“没有可是,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怎么能懂得这世间的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林梦突然停下,用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臂,让他面对自己,看着他温柔坚定地说:“我懂,因为我的人生也遭遇了很多无奈的事,所以你不能这样说我,我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