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郁大清早起来做早餐,发现厨房里有动静,走过去发现是一名阿姨,他有些疑惑,“你是……”
“我是裴先生雇来的阿姨,你叫我郑姨就行,以后一起工作,还请多关照。”
他眨了眨眼,裴惊渡是嫌他做饭太难吃了吗?
“郑姨好。”他介绍了自己。
郑姨认出了他,“你是陆家人,怎么会在这里工作?”
他笑笑,“郑姨你就当我跟你一样,还请麻烦你保密,不要对外人说好吗。”
“放心,姨帮你保密,姨不说。”
裴惊渡吃了早餐后去上班了,工作让他们自行分配。
陆栖郁想了下,三楼是裴轻呦的地盘,他一个男人也不方便,便让郑姨去了,二楼和客厅这边他承包了,剩下的就根据情况而定。
郑姨先去收拾行李了,他以为郑姨也住客房,没成想郑姨往后院去。
后院占地面积很大,有一栋两层的房子,是保姆房,一开始,陆栖郁以为是仓库或是杂物间。
在他认知里,保姆房基本上是在地下室,没成想有钱人家的保姆吃这么好,是他目光短浅了。
那裴惊渡为什么要让他住客房?
想不明白。
保姆房单看不算小,但比起别墅和院子占地面积,显得有些渺小了。
他去了二楼,这是他第一次进裴惊渡的卧室,清冷单调的陈设,跟他人一样,屋子内整洁干净,看起来似乎是有洁癖。
阳台就没那么干净了,有很多烟灰和空酒瓶,看到这个场景,他能联想到深夜,有个人坐在这里抽烟喝酒的模样。
阳台打扫干净,回房间拿了一盒自己喜欢吃的水果糖,找了个便签纸,写上“吸烟有害健康不如吃糖”,随后贴在果盒上,放在了阳台桌子上。
陆栖郁把裴惊渡不穿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郑姨看到赶忙阻拦,“小郁,不是所有衣服都能机洗的,我来吧。”
“哦,那麻烦郑姨了。”
“不麻烦。”郑姨说,“拿了钱就是要尽职尽责,裴先生给的薪资比我以前都要高。”
陆栖郁应了句,“五万确实不少,让我当马戏团猴子表演我都愿意。”
“五万?”郑姨有些懵,“不是八万吗?”
八万?
陆栖郁反应了半天憋出一句话,“郑姨,你薪资八万啊?”
四舍五入年薪百万啊。
郑姨点头,“裴先生原话是这么说的,说家里有个废物,可能我要多做一点。”
陆栖郁:“……”
郑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裴先生说的废物该不会……是你?”
陆栖郁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或许吧。”
“抱歉抱歉啊。”郑姨急忙道歉。
“没事,我确实有很多事不会做,还请郑姨指教。”
卫生收拾完,陆栖郁去后院摆弄那几棵珍品花了,有活过来的迹象。
陈安松在家举办了一场小型宴会,晚上六点开始,陆栖郁也收到了邀请。
等裴惊渡下班后,他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陈安松邀请了商业圈各大巨头和元老,独独没有邀请裴惊渡,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看破不说破而已。
商业圈利益在前,尽管那些人在陈老面前把人贬低的什么都不是,离开这个场地,再见到裴惊渡时,依旧点头哈腰的讨好。
陆栖郁虽不懂顶层商业,但商业圈那套,他还是懂得,没有人情,利益在上。
他在门口碰上了陈亦年和周故,忽视陈亦年,朝周故礼貌性的点了下头。
陈亦年眼神复杂的看他。
进去后,陈安松把陈亦年叫走了。
陈安松不喜欢周故,甚至是讨厌,他想让自己的孙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生子,奈何执拗不过陈亦年,便随他去了,以为他玩够了,人生就会回到正轨。
陈亦年刚走,周故被几个人明嘲暗讽的,而他只是垂着眼睛,一声没吭的受着。
在陈老的地盘,他不想激化矛盾让陈亦年为难。
“一个破开花店的,还挺有手段,能爬上我们陈总的床。”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妥妥小白脸一个,陈总能养你一时,能养你一世吗?”
周故指尖微颤,抬眸看去,眼神倔强,“我有花店,有收入,不用任何人养。”
“也是,花店那点钱不够的话,你还可以靠卖淫。”
话越说越难听,陆栖郁端着酒走过来,故意将手中的酒尽数撒在那人身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羞辱周故的男人指着他,“你……”
话没说完,陆栖郁拿起一瓶酒,从他头上浇下,“没错,我是故意的。”
羞辱周故的那两个人怔住了,眼前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尽管再气,也不敢说什么。
陆家虽比不上裴、陈两家强大,但在京淮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存在。
两个人又觉得奇怪,平时最想找周故麻烦的不就是他吗?
见到这场面不应该幸灾乐祸才是,怎么会出手帮周故?
陆栖郁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两个人,眉梢扬起,“你们嘴长马桶上了?张嘴就闻到阵阵恶臭,道歉!”
别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架子,实际上出手前先在记忆中搜寻了两个人背景,自己能不能惹得起,会不会给家里爷爷添麻烦。
又怂又勇,说的就是他。
两个人对周故道歉后仓惶的离开了。
周故有些意外,“谢谢你。”
“不客气。”这群人的嘴脸是真的丑恶。
恶心透顶。
他在周故对面坐下,“那些人的话别听,陈亦年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但这段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总归是难走,你们要有准备。”
剧情中,他们之间的tຊ羁绊不少,各种阻碍和现实问题。
周故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他也知道眼前人是真的不喜欢陈亦年了,看向陈亦年的眼睛里没有占有欲,平淡到像是在看一个不算熟的朋友。
周故握紧手中的橙汁,“其实陈亦年放不下过往,主要原因在陈爷爷那里,他时不时会找陈亦年谈话,加深仇恨,只有他放下了,陈亦年才能够放下,我想等有机会找陈爷爷谈谈。”
“别去,他不会听的。”反而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阻碍他复仇者都得死。
陆栖郁蹙眉,“周故,你听我的,不要去,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周故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陆栖郁也是小心翼翼的,不直接跟陈安松杠,怕悄无声息地被人弄死。
陈安松连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管家都不放过,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更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