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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书染面色一僵,脸色顿时又开始难看。
  他知道最近林诺诺回国之后,她总爱揪着热搜那点捕风捉影的小事不放。
  所以今晚他提前让许烨盯着,不许再有任何关于他与林诺诺的热搜冒出来,一冒出来就马上处理掉。
  没有热搜,她不该会知道的才对。
  难道她真的派人跟踪他了吗?
  谢唯一解锁手机点进短信里,将手机砸到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谁专门发过来的想看我笑话的,自己看!”
  其实她已经大约猜到,不是林诺诺发的,就是盛雪发的了。
  只是说出来,盛书染也不会相信。
  反而会觉得她敏感,疑心病重。
  盛书染捂着被砸得生疼肋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却没像以往一样得到任何关心和怜惜。
  他按捺下胸腔里那股闷闷的躁意,这才看向手机。
  未知号码:【照片】【照片】
  未知号码:谢大律师,一个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过得开心吗?
  盛书染慌张失态对上谢唯一那清冷淡漠的目光,脸上的沉着镇定一丝丝剥落。
  今晚他吃完蛋糕出来,林诺诺突然跟上他,和他说了两句关于公司不痛不痒的话。
  可连这她也要误会?
  他撩起眼皮,“你让我看这些,是想说明什么?”
  凭一张借位图就要来找他闹?
  “啪——”
  谢唯一夺回手机,直接打了盛书染一巴掌。
  因为太生气,打完后她的手,仍微微颤抖。
  盛书染从错愣茫然变成了极致的愤怒,“谢唯一!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眼前这个神情冷傲的女人,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副温柔与乖巧。
  她怎么敢!
  守在不远处的店员和餐厅经理也全都被这场景震得说不出话来。
  愤怒褪去,谢唯一冷静下来后,没有再与他争辩什么,拿起自己的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去,高傲得像只白天鹅。
  谢唯一前脚刚走,元姝后脚就开车杀到了店里。
  元姝在安明城的手机里看到了盛雪发的朋友圈,照片正是那张盛家三口陪着林诺诺一起吃蛋糕的图。
  盛雪还写着:有最重要的家人们陪着真幸福。
  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披件外套就风风火火出门,看看自家恋爱脑学妹是不是还在餐厅里痴情傻等。
  安明城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还有床上的手机朋友圈,顿时咬牙切齿。
  素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磨得元姝今晚宠幸他的。
  盛狗不做人宠妾灭妻,也别祸及他啊。
  找车位的时候,元姝一眼就看到了盛书染的车正停在一旁。
  元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在自己车上找到随身带的记号笔,直接给盛书染每个车窗都画上了乌龟王八,车身写满渣男两个字。
  最后她还不解气,把盛书染的车堵在停车位里。
  做完这一切,元姝怒气冲冲按电梯上了顶层的翡翠餐厅,正好与盛书染不同电梯错开了。
  “咦,菜刚热好,盛总怎么就走了?”
  “什么菜?”
  元姝踏着电梯出来,一进餐厅,就听到服务员们的话。
  经理一看是老板娘之一的元姝,赶紧笑着迎上前解释:“是谢律师和盛总的餐刚热好,结果两个人吃都没吃,就这么走了,他们刚才在可惜呢。”
  元姝:“一点都没碰?”
  经理频频点头。
  可不是,谢律师坐在那儿一个晚上,就吃了点餐前水果。
  元姝皱眉:“给我打包,我带给她。”
  个败家娘们儿,就算可以记男人的账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经理知道她与谢唯一的关系非常要好,二话没说就让人去打包了。
  *
  打那一巴掌发泄完胸口郁结的那股怨气,谢唯一没有选择回明悦湾,而是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望着分叉的十字路口,谢唯一的心头涌上无尽的涩意,她与盛书染的未来,是不是要走到尽头了?
  从他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不回音信不解释,把她的一切行为归于无理取闹开始,是不是已经无路可走了。
  更别提,他的母亲和妹妹,一开始就看不起她的家世。
  她和盛书染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被盛母请去喝了两次“咖啡”。
  话里话外全是讽刺她的家世,让她别再纠缠自己儿子。
  当时的谢唯一和盛书染正是热恋期,怎么可能会听从盛母的话。
  跟元姝说起这事的时候,元姝还打趣,“让她甩500万到你脸上,不然别想你离开她儿子。”
  事后她也没瞒着盛书染,直接告诉了他。
  第一次,盛书染有点迟疑,并不相信家里端庄优雅的母亲会做得出这种事。
  更不信谢唯一说盛母看不起她的家世。
  因为盛母的好闺蜜就是嫁入普通的工薪家庭,盛母曾经还撮合他与林诺诺。
  并让他不许因为自己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看不起普通家庭,看不起林诺诺。
  当时他们因为这事冷战好几天。
  最后是盛书染主动低头,在谢唯一的宿舍下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强拽着她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后两人又重归于好。
  后来盛母又找了她一次,谢唯一学聪明录音了。
  结果盛书染怀疑录音是合成的。
  两人又闹了冷战。
  还是盛书染去宿舍楼下等谢唯一。
  谢唯一眼眶红红的下楼上课,被盛书染哄了一路到教室,跟着她上了一整天课,吃饭买东西全都抢着帮她来。
  晚上宿舍熄灯前,盛书染再次哄好了谢唯一。
  是啊,以前盛书染也是会低头的,会不管不顾粘着她只求她消气的。
  后来他们分分合合了好几次,她还因此出过车祸,休学一年去国外治病。
  他的态度才在这期间越来越淡漠的吧?
  她记得第一次复合是盛书染主动提的。
  后来盛母施压又分了两次,才轮到她主动去找盛书染复合。
  当时盛书染顶着家里的压力同意复合了。
  为此他读研期间一度被家里断了生活费和学费。
  但当时的她满心都对坚决站在她那一边为她抵抗家里的盛书染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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