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云洲帝国,第一区。
“队长,说来也奇怪,这军部召开的全军区军事会议,所有军区的首长都来了,就是那第一军区……”的人,迟迟没有露面。
闻言,身穿着一袭军装的霍云洲抬头,看了眼前方空位,然后抿着薄唇,声音凉薄的开口。
“怎么,你对第一军区感兴趣?”
“不是队长,你可别冤枉我了,第一军区再厉害,咱们13军区也不赖啊。”
“我就是听说,第一军区的最高指挥官,参与了东洲那场行动,受了很严重的伤,至今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呢。”
这些都是机密。
他也是半路听到的八卦消息,不知道真假。
但是今日跟着队长来这参加军事会议,看到人迟迟没有出现,也就验证了心里的猜想。
这话,让霍云洲眼神微暗,他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空位上。
修长的骨指,敲击了一下膝骨。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要说起来,这次东洲联合行动,第七区的那位负责人挺厉害的,据说东洲赢都好几个W集团犯罪的窝点,都是被她一锅端的。”
也是参与那晚联合军事行动,跟第一军区打配合,有效打击违法犯罪集团的前锋。
在第七区负责人上台讲话的时候,霍云洲没有听,只是就看到台上的女人,她浓颜清冷,眼神带着一丝意味不明,朝他看过来,只一瞬,又很快移开。
“队,队长,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啊?”
“我怎么看到她……”刚才好像,看他们家队长了呢。
几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盛听拿起文件往外走,一边给纪朝惜发消息。
【你猜,我在第一区看见了谁。】
【谁。】
【你未来老公。】
【霍云洲。】
对面装死,没回她。
盛听笑起来:【晚上会所见】
她把手机收好,却在长廊里,没回头就听见有人叫住了原本打算离开的盛听。
“小听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洲驻军军长,封晨炘。”
盛听抬眸。
就看见第一区领导走过来,顺便还揽过来一名年轻高大的男人。
他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五官英俊深邃,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完美得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气息。
“你好,第七区负责人,盛听。”
“你们年轻人好好聊,正好我跟第一区的几位领导还有事要谈,我们就先走了,小听啊,替我好好招待封首长。”
说着,也不管盛听有没有答应,就笑着和其他几位领导离开了。
第一区嘛,经常都会有军事会议召开。
但这一年一次的军部会议,来了各军区很多领导,难免事情多。
“盛听。”
男人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抬起眸,漆黑的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了她身上。
薄唇勾起一抹笑,哑声,好似重复着念了一遍,在仔细回味什么。
“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盛听皱了下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封首长以前没见过,更谈不上眼熟。”
封晨炘眯了下眼睛。
“不熟?”
他有一双眼尾略微上挑的眸子,这让他看起来眼神更显睥睨,左眼下一颗泪痣,恰好好处的展现了他的疏离,冷漠感十足。
本来是面前的男人轻笑着问出来这句话,可盛听怎么觉得,他逆着光站在那,黄昏投下的阴影将他面部轮廓勾勒得越发深邃,五官硬挺立体,睫毛垂下淡淡的阴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侵略和凌厉感越发明显。
盛听皱着眉,就这么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就见男人勾唇笑起来,他慵懒地抱起手臂,面部表情冷漠,望着眼前女孩的眼神悠远却凌厉,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气场就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盛听皱着眉,满脸写着,难道不是吗?
“嗯。”
“是不熟。”看到她这样,封晨炘他先是自顾哑声笑了一会儿,随即就在盛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引人浮想联翩。
“只是短暂有过一夜情的关系。”
盛听:“封晨炘你!”
封晨炘挑了下眉。
这不,就能叫出来他的名字了么?
这还不熟?
“让开,别挡我路。”
盛听气得不行,直接上手,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英俊,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堵墙似的,硬的不行。
但好在,封晨炘没打算为难她,而是笑着瞥她一眼,让开了路。
在盛听走后,封晨炘转过身,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哑笑来。
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走廊另一边,还没有下台阶的霍云洲,脚步一顿,停在那。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漫不经心,朝前方瞥了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霍十五刹不住脚,连忙抱住了身侧的柱子,躲起来。
又探出脑袋,朝前看。
好家伙,该看不该看的,今天都被他霍十五看到了。
早知道就让陈遇跟着队长来了。
回去,他可按捺不住他的八卦之魂啊。
得燃烧!
晚上。
“等久了吧?”
“医院事忙,来晚了,抱歉。”
推开豪华包间的门,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温和的男人进来,朝摆了满桌茶点酒水的沙发上看去。
就见一名浑身带着冷峻气息的男人靠在那,身上盖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外套,长裤挽紧扎进长靴里,长腿搭在沙发头。
他双手背靠着一个抱枕,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容人忽视的冷峻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顾随州愣了一下,没有人回应他,不由得察觉到什么,随即看向沙发另一头。
那笼罩在昏暗阴影里身穿着笔挺精致的高级西装的男人,黑色衬衣袖口,为他撑起手臂的动作露在外,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肌肤白皙,好似在黑暗里泛着清冷的光。
他在优雅喝茶。
“云洲,他这是怎么了?”
刚从医院换了衣服过来的顾随州,压根没明白发生什么了。
“你得问他。”
霍云洲嗓音清冷,带着一丝低哑的磁性,听着他的声音,仿佛身处一个黑暗的屋内,只有他的声音穿透过来,带着一丝的希望。
顾随州更不理解了。
“你们这一个两个刚回京城,来这聚一聚,倒是别不说话啊。”
“云洲,晨炘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顾随州温和的笑容,对着在旁的霍云洲,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便问道。
“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话,霍云洲眼睛低垂着,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张禁欲俊美的白皙脸孔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好像,有话他不太方便说。
要说嘛,就得从今天下午在第一区看到的人说起了。
霍云洲心想。
靠在沙发里的男人没出声,就好像他们谈论的话题,跟他这个当事人无关似的。
“小言呢?他还没过来吗。”
见他不说,顾随州也不问,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包间内很干净,这是帝景最贵的包间,自然清净,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但是等他看了会儿,这才发现这个包间内少了一个人。
“不是他说你俩难得回了京城,要在帝景会所好好招待给你俩接风洗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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