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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安慰她没事,听完她这话也不敢再上车了,摆手让她先去,自己走路进去。
“你能行吗?”向菁菁皱眉看她。
“能行,你快去吧。”
这一天简直精彩,平芜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又气又笑的往村里走,只不过还没走到村委会,就在半路上遇到了袁景。
他视力很好,一眼看到她衬衫上的污渍,以及身下不太灵敏的脚。
“平芜,你摔倒了吗?”
她还没回答,结果这人就像风一样到她跟前,再一抬眼,便只能看见他认真微蹙的眉眼。
“手都流血了,怎么弄得?”
袁景神色慌乱,有些着急地拉过她胳膊查看,其实并没那么严重,但他脸色沉了下来,伸手拉过她就往前走。
平芜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就像上午他拉那位二爷爷离开一样。
“哎,哎,我脚。”
“袁景,你走太快了。”
她开口提醒,自己都没注意这句话无比熟悉,脱口而出那瞬间愣了愣。
他也突然回过头,手上没松开,声音却不比刚才。
“脚是不是也崴到了?”
平芜也不太确定,“就是有一点疼,可能是被车压了一下。”
袁景瞪大双眼,“车?”
“不不不,是电动车,你想象力还挺丰富,要是汽车我现在还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吗?”她急忙开口反驳。
袁景有些哭笑不得,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佩服她这张嘴,自知说不过,便放慢脚步带着她往前走,平芜也不再别扭,大大方方扶着他,路过一座跟周围朴素民房格格不入的白色别墅,她侧头看了一眼,在心底默默感叹好看。
袁景直接带着她进去,两人穿过宽敞的庭院,推开前门进客厅,他扶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转身去储物柜里拿了医药箱过来。
“这是你家啊?”
平芜看他拿了碘伏棉签坐到她旁边,后知后觉问了句。
尽管是无关痛痒的话题,也总好过什么都不说。
袁景嗯了一声,抬起她手腕给她消毒,两人离得太近了,平芜觉得他指腹的温度越发灼热,可随着棉签落在伤口上的,还有他很轻很轻的呼吸。
平芜噤声,静静看着此刻在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认真面庞,她应该移开视线的,大脑清明的思绪让她在这时候不去看袁景,可她的眼却不听她做主,窗外有风刮得树叶微微作响,她荒芜许久的心脏某处在这时却突然被过了一阵细弱电流,只是一刹。
“回去以后别碰到水。”
袁景贴好创可贴后很快蹲下身来,“我看看你脚腕严不严重。”
他神情认真,看她没反应后又一次抬眼对上她视线,轻轻唤了声平芜。
“啊?”
她怔怔回过神,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袁景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一遍,平芜这次总算听清楚了,于是提起裤脚露出一小节脚腕。
他专注地看了看,没发现红肿,只是破了层皮。
拿了云南白药给她喷,并没伸手去碰。
似乎有阳光照到他侧脸,她看到他耳尖微微泛起了晚霞的颜色。

16-其实他性格挺好的
“好了,我没事了。”
平芜察觉到他低垂的目光,松了裤脚盖住那块轻微破皮的脚腕。
其实本来也不严重的,她觉得疼应该也是一时间没有缓过来而已,倒不至于是伤到骨头,只是腿软行动不便,原本没想麻烦他的,却就这样撞见了。
还是村子太小的缘故。
“谢谢你,我得先走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袁景也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扶她,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她这会儿不需要他的搀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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