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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一度很混乱,声音嘈杂到听不到工作人员的声音。
  苏清可被傅时礼护在怀里往外走,后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她的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男人用力掐在她腰间的滚烫的手,露出一段成熟蕴满力量的手臂线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牢牢扣着她的腰。
  她在人声中不自觉的抬眸——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光线下更显凌厉,浑身上下绷紧了肌理,一双眸子泛着淡淡的冷意,最后凝成了丝丝的阴霾,无形中的压迫感让她喉咙发紧。
  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苏清可被迫跟着他的步伐踉跄着往前走,她抿了抿嘴,仓皇中声音越发的乖软,“傅时礼。”
  她轻声的喊着男人的名字,清透干净带了点委屈的意思,可怜巴巴的,“我跟不上你。”
  傅时礼的脚步霎时顿住,冷暗的目光稍垂,女孩瘪着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澄澈动人,如同温润无声的细雨,将他心底的愠怒渐渐抚平。
  除了不远处已经开好车门等待的工作人员,周围空无一人。
  男人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他压低眉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但刚刚看到别人扑向她的慌张仍然震颤着他的神经,眸底晦暗的情绪翻腾,声音透着淡淡的喑哑。
  “那我抱你过去?”
  理所当然的语气。
  苏清可的瞳孔紧缩,一口气提上来呛的她直咳嗽:“...不,不用...”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话,把她的大脑直接干死机:“我自己走,你...咳不用管我。”
  但箍在腰间的手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傅时礼按紧她,眉头紧蹙,声线里带着致命的吸引,不同于平日的温和,此刻布满强势与低沉。
  “以后不管在哪里,得让我看到你。”
  上方落下的声音清冽缓沉,语调里也透着压抑,“听到了吗。”
  冷冽的气息肆意席卷着苏清可,浓郁到难以自控的心悸袭来,从骨到皮,微微战栗。
  他似是不听到回答就不罢休,腰间的大手用力,在旁人看不清的地方逼迫着,苏清可骤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意。
  好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插翅难逃。
  她呼吸急促,眼睫颤动:“知道了。”
  虽然工作人员不在,但两个人胸前的微型摄像机还在工作,只是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并且镜头极其晃动。
  不过声音一字不落的完完全全清晰的听到了。
  直播间里像是过年,弹幕爆炸了似的疯狂输出。
  【窝草窝草窝草!傅时礼你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
  【紧急情况下两个人都不装了,一个直接喊名字,一个喊可可,他们俩私下里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甜吧。】
  【太好磕了!啊啊啊!我给你们俩磕一个。】
  【浮梦cp粉再来ky一个我看看!打烂你们的脸!】
  【好变态好喜欢,傅时礼你能不能来追下我!】
  【这一段为什么没有脸!真想看看傅时礼是什么表情。】
  傅时礼什么表情不知道,总之苏清可回去的路上很沉默。
  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一张巨大的为她编造的大网,无论往哪里跑,都能被易如反掌的抓回来。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到别墅。
  因为东西很多,米琳和白赫主动来帮忙拿。
  白赫望着苏清可稍微苍白的脸色,担心的问:“怎么了?”
  苏清可摇头,把东西放在客厅以后上楼冲澡,外面天气太热,出去一趟就满身的汗。
  中午的饭菜是傅时礼和白赫两个人做,白赫道:“时礼哥,你也上去洗澡吧,菜我先收拾着。”
  为了彰显自己勤劳能干,孟若晚蹲在地上帮忙一起收拾,傅时礼浅淡颔首,嗓音冷静寡淡:“多谢。”
  卫生间自然是给各位嘉宾留有隐私的。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没多久,傅时礼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头发没有擦得很干凌乱的发尾还在往下滴水,晶莹的水珠沿着脸庞轮廓,缓缓坠入锁骨。
  领口处并没有裹紧,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里面紧实性感的肌肉。
  弹幕一阵舔屏,但有细心的人会发现,傅时礼的神色微微有些怔愣。
  似乎从采购完回来,就心不在焉了。
  【这边表情不对,那边表情也不对,这两个人怎么了?】
  傅时礼不说话,但工作空隙看直播的傅之婂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哥这个人,从小散漫不羁,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可以提起他兴趣的爱好,只有一次,他无意提起,有个和她同级的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整天在学校里被欺负,明明家里有钱却连饭也吃不饱。
  傅之婂那时候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纪,听到这些以后气的不行,毅然决然转班,和他口里的小可怜交朋友保护她。
  后来想想,他耍了心思,故意在自己面前这么说的。
  当时为了他们两个不养成骄纵的习惯,所以上的一直不是贵族学校,学校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家世。
  而傅时礼几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有许多人瞧不惯他,他唯独对苏清可不一样,引起了一些人的坏心思。
  打不过傅时礼,那就欺负苏清可。
  傅时礼收到消息拼命赶过去,苏清可根本不知道情况,看到他还笑吟吟的招手。
  但在她的身后,一群人像是饿狼一样猛地扑过来,把她扑到在地,更有甚者手里还拿着石头,没来得及砸下去,看在傅时礼的眼里,眸子瞬间就红了。
  傅之婂是第一次看到傅时礼这么失控的模样。
  苏清可大概被他托付给了季温言带去了医务室,而傅时礼面无表情的毫无忌惮的,要把面前的所有人置于死地。
  眼睛猩红,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身上死气沉沉,傅之婂现在都记忆犹新。
  今天他估计想到那时候的事了。
  不过傅之婂觉得,现在的傅时礼更多的是在想,刚才没隐藏好自己的本性,接下来得好好藏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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