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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阁大学士只能老老实实的说:“臣...一定想办法将钱凑齐。”
  皇后也绷着脸不情不愿的:“本宫稍后就让人将钱送到战王府。”
  她的眼眸暗暗闪过算计,从前没看出叶梓这病痨鬼这样伶牙俐齿。
  以前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但...她在后宫多年,玩这些阴招手段,叶梓可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今日战王夫妇对她不敬,那她就不客气了,她自有办法将战王府搅得鸡飞狗跳。
  她倒要看看他们俩这替嫁冲喜成就的婚事能坚挺到何时!
  皇后毫不客气的拆穿叶梓:“从前瞧不出叶儿也是个灵巧的人。”
  “本宫听说,你让人将你的母亲扒光了扔出府?还让人砍断了叶心幽的手臂?”
  “你这手段比起当年的后宫争斗,还要厉害几分。”
  叶梓听到这话嗤笑一声,皇后这是在点她在皇帝面前两面三刀呢。
  想让皇帝怀疑她的用心,等皇帝厌弃了她,没人护着才好针对她。
  不愧是上一界的宫斗冠军,这阴阳怪气的本事真大,不需要撕逼扯头发就能给人扣上罪名。
  叶梓摸了摸眼角,催泪药拂过眼睛,眼泪哗啦啦的流。
  也不怪她要用催泪药,前世她都是打得敌人鬼哭狼嚎的那一个。
  哪想到如今要装哭演戏?但...两三滴眼泪就能换几百万白银,她能哭成水龙头哗啦啦的。
  “母后!您是觉得臣媳私底下手段毒辣,但却在父皇面前装可怜是吗?”
  “没错,臣媳就是装的!”
  “叶心幽和张敏染对臣媳甚至不如路边的狗,臣媳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当然要心狠手辣!”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臣媳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嫁给王爷才能扬眉吐气,收拾她们又怎么了?”
  “她们活该!”
  “皇上爱护臣媳,臣媳又不是脑残,为何要张牙舞爪?”
  叶梓一股脑的将所有话说了出来,早在她收拾叶心幽时就盘算好了。
  演戏?对于她这种需要潜入敌方做卧底的特工根本不算什么。
  皇后拆穿她的两面三刀?正合tຊ她意!
  果然,皇帝听完叶梓的话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心疼的看着她。
  “哎...你从前吃苦了,日后你是皇家的儿媳妇,朕一定护着你!”
  说完又转头呵斥:“皇后!你未免对叶儿太苛刻了一些。”
  听到皇帝的斥责,皇后连忙跪地:“皇上,臣妾不知叶梓从前之事,一时失言...”
  宁寒煞在一旁冷哼一声:“哼,皇后娘娘失言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一些。”
  “方才失言给本王凑了五百万的银钱,如今失言又当如何?”
  “这...”皇后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叶梓暗暗偷笑,没想到一向话不多的宁寒煞竟然会在宫中讹钱。
  不过,傻子才嫌钱多,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皇帝立即开口说:“那就再补偿叶儿一些银钱吧。”
  皇后握紧了拳头,她都给了五百万,还给?
  皇上真当她这里是国库吗?皇上怎么不把国库送给叶梓呢?
  皇上宠着宁寒煞就算了,现在连叶梓也宠着!
  但她不敢多反驳只能悻悻的应下,再多给叶梓一百万两的补偿。
  得到满意的答案,叶梓笑盈盈的谢恩:“多谢父皇,若不是您明鉴,臣媳和王爷就要背黑锅了。”
  “还有一事,臣媳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梓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皇后,一副害怕皇后淫威而不敢说话的样子。
  皇帝立即回应:“说!有朕在这里,无人敢对你动手脚。”
  叶梓连连点头:“是,父皇。”
  “臣媳在家中时,叶安经常跟丁杨会面,两人总是在书房密谋。”
  “偶然也瞧见过二王爷和三王爷...一同进入书房。”
  “此番调查胡国残余势力,应当将他们两人也算在内。”
  “这样才可保大兴繁荣昌盛,父皇这样的明君若是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受到影响,那真是莫大的损失。”
  叶梓说完一脸诚恳的看着皇帝,东阁大学士是宁元康的人,方才阴了他们一把,想全身而退?
  想得美!
  就算他们没跟叶安密谋胡国一事,她也要将他们拖下水。
  至于二王爷宁殇...那可是皇后所生。
  估摸着就是他前些日子被她收拾了,所以才找皇后在这儿等着她呢。
  收拾了皇后,宁殇也别想躲过。
  叶梓的原则就是:惹了她,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整整齐齐的!
  果不其然,皇帝听到这话一拍桌案:“查!全都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叶梓又继续狗腿的拍马屁:“父皇英明,有您在...大兴一定会兴旺繁荣。”
  没有皇帝不喜欢彩虹屁,得到夸赞的皇帝又赏赐了一些首饰布匹让叶梓带回去。
  叶梓拿到东西满意离宫,宁寒煞看到她的笑脸,情不自禁的跟着弯了弯嘴角。
  看来她很喜欢银钱,那日后便多从宫里帮她多弄些。
  等他的腿恢复了...这全天下的钱,他都给她弄来!
  只要她开心,他心里就舒坦。
  宁寒煞还没发现,他对叶梓的在意愈发浓重...
  两人都心情不错的离宫,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突然,马车急停,车内的两人身体往前倾了一下。
  叶梓此番进宫没有带着香梨和荔枝两个丫头,所以空荡荡的马车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她本坐在宁寒煞的对面,可这一摇晃,她便顺着宽敞的座位撞进了他的怀里。
  砰的一声。
  她的脑袋跟他硬邦邦的胸膛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嘶...”她疼得龇牙咧嘴的。
  不懂如何关心人的宁寒煞愣神了,方才撞进怀里的软绵触感,让他浑身不对劲。
  他尴尬挪了挪肩膀:“刀疤,请江淮来。”
  叶梓自然听过神医江淮的名号,据说师承药王谷,如今是药王谷的少谷主。
  就是千金都不一定能请得他前来诊治。
  宁寒煞与他在战场中相识,两人乃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江淮才会帮他诊治。
  马车外的刀疤应了一声,随后解释道:“王爷,王妃,京中的醉仙居死人了,街上围了许多百姓。”
  “为了躲开他们,属下只能勒马,所以才摇晃了一下。”
  醉仙居是京城出了名的酒楼,做菜味道一绝,叶梓从前在太傅府的梦想就是去醉仙居吃一次饭。
  可如今她还没吃上饭,醉仙居就要因为死人倒闭了。
  宁寒煞看出了她的想法,开口道:“去看看。”
  叶梓听到这话跳下了马车,人群将醉仙居围得水泄不通。
  “醉仙居竟然吃死人了,而且还是一次性死十个,这事情可大发了。”
  “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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