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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婆越骂越难听,项并只好拉着青年走出了人群。
  巧婆骂着骂着见人不见了,也收了声,嚷着回去了。
  走到转角,沈清河回头吩咐:“让他走吧!”
  那个青年一听这话,着急的跑到沈清河面前,不好意思的说:“小姐,可否借我10两银子。”
  沈清河这才明白那个巧婆为什么骂他,大街上随便拖一个人就是借10两银子,殊不知一户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也才2~3两,这人脸皮实在太厚。
  她摇头:“不借。”
  青年急了,说话速度极快:“小姐,别误会,我不是骗子,简单来说我要拿这笔银子去创业,一定能赚钱,至多一年我还你百倍。”
  沈弦越听越迷糊,但她觉得这人一定是个骗子,除了骗子谁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人借钱?
  她恼怒的指着青年训斥道:“你这人,我家小姐救了你,不知感恩便罢了,还想来骗她!”
  “我没骗人,”青年反驳道,“我说的是真的,若是小姐不信可以派人监督我,若是一个月赚不回来,任凭小姐处置。”
  沈弦小嘴一嘟,还想说什么,沈清河便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后,眼睛直直看向这个面容清隽的青年。
  “可以给你,不过……”清河顿了下,狡黠一笑:“若是亏了,我便杀了你。”
  沈清河当然是在吓唬他,希望把他吓跑。
  没想到青年抬起脸,眼睛亮极了,高兴的问:“真的?”
  话已经说出口,左右10两对于现在的她也不算很多,沈清河只好带着青年回了宅子,让项并拿了10两白银给他。
  领了银子后,他便出了府,沈清河自然不可能让10两银子白白打水漂,让项并安排了好几个人看着他。
  到了第三日,项并过来禀报,说青年要见她。
  沈清河正在逗弄乘儿,听见项并的话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疲惫的说:“让他进来。”
  青年步子很急,手上还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看起来很高兴。
  他没有行礼亦无任何言语,进来便直奔沈清河而来,项并将冷冰冰的剑柄抵住他,他才停止了脚步。
  “姑娘,”青年抬起头来,目光诚恳,“我今日来是想让您试试这些胭脂水粉。”
  青年的手轻轻一拨,造型奇特的胭脂水粉便漏了面。
  他笑呵呵的拿出一个精致雕花圆形小铁匣,打开那一刻沈清河呆愣在原地。
  不论里面的胭脂质量如何,单单是里面那块小小的镜面都足够震惊。
  “这是何物?”
  沈清河指着镜面问。
  青年微微一笑,将整盒胭脂递了过来。
  “这个呢,叫做玻璃镜,虽不如铜镜坚韧,可比铜镜清晰,并且制造成本低。”
  沈清河微微侧目,这次她看青年的眼光倒是有了几分敬佩,“你还懂这个?”
  “嗯,”青年高高抬起头,“玻璃镜不算什么,你试试那个眼影!”
  “眼影?”
  沈清河还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说着,她用手指轻沾了一点,抹在手背上,随后惊喜的看着青年。
  “色泽均匀,气味幽香,比进贡的还要好!”
  清河肯定的点头,恨不得现在便能试试这小玩意儿。
  青年又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跟沈清河挨个介绍了一遍。
  沈清河爱不释手,青年介绍完她还不愿将这些东西还给他。
  青年无奈的笑道:“小姐,这套本就是送给你的。”
  “真的?”
  沈清河抬起亮晶晶的杏眸,突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又接着说:“你叫何名?”
  青年一时怔住了,想了一会,表情古怪的说:“霸霸。”
  沈清河试探道:“霸霸?”
  青年看见沈清河一本正经的喊自己爸爸,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再傻,也知道面前这人在骗自己了,沈清河表情蓦地严肃起来,“即用了我的银钱,那这桩生意我自是东家。”
  听着沈清河的话不似玩笑,青年表情挣扎,最终长呼了口气,“嗯,那便我七你三。”
  “我四你六。”
  青年重重的叹了口气,“就七三,你可以做甩手掌柜。”
  他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沈清河也没有再辩,毕竟自己只是出了10两银子,三七分也赚翻了。
  “好,”沈清河果断点头,“可我不做甩手掌柜,我要同你一道做。”
  沈清河如此果断,青年也点了头,毕竟做为合作伙伴,沈清河有权利知道最基本的制作过程。
  临出门时,青年才想起来还没告诉沈清河名字,他转过头说:“我叫许野。”
  短短五日,空置的后院便摆满了原料与工具。
  购置这些东西沈清河又掏了30两,看着躺在椅子上盖着大蒲扇晒太阳的江野,沈清河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江野的陷阱。
  沈弦喜滋滋的小跑着朝沈清河这边跑来,站定后气喘吁吁的说:“姐姐,项将军找到铺面了,在东街九号,位置极好呢。”
  听到这边的谈话,江野一下蹦的老高,“带我去看。”
  几人来到东街九号时,意外又撞见巧婆。
  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到走在后面的许野,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尖锐的叫到:“小骗子,又是你?”
  山羊胡房东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低声问巧婆:“那个人你认识?”
  巧婆声音极大,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骗子。
  “岂止认识,前几日还想来骗老娘,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还出来招摇撞骗,实在可恨!”
  巧婆说罢,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沈清河暗道不好,今日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转头低声在沈弦耳边说起话来。
  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悄悄走出了人群。
  项并步伐矫健,红弦才出了人群,他便走到沈清河身边,抱拳请示道:“沈姑娘,需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野瞬间会意,用长者的口吻教育道:“少年,喊打喊杀可不是好习惯。”
  项并投以一个肃杀的眼神,许野瞬间害怕的闭了嘴。
  山羊胡房东摇摇头走过来,拧着眉怒斥:“几个骗子,耽搁我这么久,今日不将误工费赔给我,休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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