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薄祁安是什么?
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不是宋珍珠从没想过,或是刻意逃避。
而是她想过太多太多次,却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她和薄祁安之间从来都不是能用简单几句概括的。
最后,宋珍珠转眸看向这个给自己徒增烦恼的人,将问题抛了回去:“那你觉得你是我的什么人?”
薄祁安倒是没有迟疑半秒:“我当然是你的爱人。那么多学弟学妹都看到你答应了我的表白,你不会忘记了吧?”
可宋珍珠就是忘了。
健康的身体,肆意地奔跑,被喜欢的人表白……
那天几乎将她对曾经大学生活的所有期待都完成了,像极不真实的梦。
所以宋珍珠理所当然把那天的一切都留在了梦里。
她脸上的震惊太过明显,成功引来了薄祁安的不满。
男人轻咬宋珍珠的耳朵:“原来宝贝的记性那么差,那今早的事情应该也忘得差不多了吧吧?。”
本能让她选择马上跳下床,但还是被薄祁安按回了床上:“你想做什么?”
薄祁安手指摩挲过宋珍珠锁骨附近深深浅浅的印子:“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可男人没再给她回答的机会。
不过,很快宋珍珠所有的精力都被薄祁安掌控,无暇再顾及其他。
床榻摇晃间,男人伏在她耳畔:“你慢慢想,我还有很长的时间等你的答复。”
……
很快,回国的时间到了。
休假结束后的薄祁安确实比之前忙了不是一星半点,能准时回家吃完饭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这天,男人好不容易准时回了家,推开门却是一室寂静,甚至连灯都没开。
薄祁安抬头看向二楼,书房的门没关实,一线光亮从其中露出。
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打开从客厅到厨房的灯,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除了一周两次固定的家政服务,薄祁安几乎不会让其他人踏进临江别墅。
其他事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包揽。
可是等薄祁安的三菜一汤都上桌,书房那位还是没点动静。
他轻叹,走上二楼敲了敲门。
宋珍珠这才转头看向门口,眸中有一点惊喜:“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薄祁安指了指墙壁上的钟:“快八点了。”
她恍然地起身:“这么晚了?那你吃饭了吗?”
薄祁安走过去将宋珍珠从椅子上拉起来:“我刚做完饭就上来找你了。”
宋珍珠任由他将自己带下楼,看着桌上有自己昨天提到的葱烧排骨,有些不好意思:“要画的稿子太多了。我都忘记昨天说要我自己做饭了。”
薄祁安有些不解:“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的钱够你花的。”
宋珍珠敲了下碗边:“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这不止是为了赚钱,更多是因为我想自己亲手记录一些东西。”
薄祁安从善如流:“我知道了,先吃饭吧。”
……
疯狂赶稿结束后。
宋珍珠细细翻看着前段时间所有的画。
几乎每一张画都会使用饱和度和明度都很低的色彩,线条毫无章法,笔触仓促杂乱,层层堆积下来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她不自觉攥皱了这些纸张的边缘,而后还是把画全部都放进了提前准备的纸盒中。
宋珍珠想,就这样吧。
正要盖上盖子堆在书房里角落,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懿的语速是从未有过的急促:“薄祁安出车祸了,你快到市中心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