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啊。那又怎么了？”程萧潇精致的小脸皱到了一起，更是奇怪了，“白面阎罗不能笑吗？”
“不是不能笑，是因为陈总不怎么笑，所以才被称呼，白面阎罗啊。”徐小森把声音压得极低，手掌挡在嘴边，避开监控悄声说着。
“他不怎么笑吗？陈总看起来很亲和的啊。”程萧潇纳闷地说着。
“对。亲和是亲和。礼貌的疏离，你懂吗？”徐小森耐心的解释着。
“哦……”程萧潇恍然大悟起来。她大概明白了徐小森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陈总很白，待人又客气，长相也是清秀俊朗，温柔的很。但是，你别看他这样，他处理起事情来，杀伐果断的。”
徐小森继续补充道，“这才被同事们称呼白面阎罗。不然，这么帅的一张脸，谁忍心起这样的外号。”
想起陈总的霹雳手段，徐小森就冷汗直冒。
她怕自己说得太严重了，再把程萧潇吓跑了，“不过，你不用紧张。霹雳手段都是商场上的，他对我们不会的。”
徐小森笑着说，“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了，陈总对员工一直超级和善。”
程萧潇闻言，只是浅浅的应着。
心里却暗自思索，这陈总估计头脑不一般啊，长相这么优秀，还是黄金单身汉，单是这份克制能力，就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这么想着，程萧潇不免对陈总高看了一眼。
程家本就是经商的，包括好友陆离现在也是万胜集团的总裁。
程萧潇打小就见过太多的商业争斗了。
她太明白商场里的那些手段了，商场如同战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没有点儿雷霆手段，是断不能经营好一家公司的。
程父是这样，陆离也是这样，他们心狠手辣起来，真的可以六亲不认。
程萧潇又想起程父让她去相亲的事情了，估计这相亲又是为了公司的发展。
她的爸爸，程瑞集团总裁，为了公司的发展，都可以牺牲女儿的自由。程萧潇不禁苦笑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徐小森推了推程萧潇。
程萧潇回过神来，嘴甜的很，“我在想怎么做好这份工作。”
“陈总能把你招进来，真是他的福气。据说，你的学历还很高。你真的是法国留学回来的吗？”徐小森殷切地看着她。
程萧潇笑得肆意，“是啊，不过都是之前的了。现在我们都一样，都是普普通通打工人。”
程萧潇这滴水不漏的讲话功夫深得程父的真传，她嘴上说着不满，其实心里对父亲还是很感激的。
这些年，要不是程父一直拼搏，程瑞集团不会有如今这么大的规模，她也不会有机会出去法国留学。
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那么多同学，也只有她去了法国。
因为那里学费高昂，家境普通的同学基本都去考国内的硕士了。
零星几个家境殷实的同学，也大都去了留学福利高的国家。
这些年，程父一直扑在家里的生意上，他的辛苦，程萧潇也看在眼里。
徐小森却很喜欢程萧潇的话，“还是你好，不像楼下那个李琦，出了趟国，回来谁都看不上了。说到底，大家还不都是打工的。”
徐小森一副不满的模样，恨恨的说着。
“叮。”微信声音又响了。
程萧潇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发来的消息，徐小森就调侃道，“还说不是男朋友，这一会儿不见就想念了，这么频繁的发消息。”
程萧潇瞥了徐小森一眼，“还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呢。”
低下头看着手机，结果竟然真是陆离。
程萧潇嘟囔了一句，“还真不是男朋友，是好朋友。”
手机上陆离发过来一句，“见到总经理了吗？”
程萧潇想也不想的回复，“见到了。”
“怎么样？”陆离直接秒回。
“挺帅的。”程萧潇飞快的发了过去，停了一会儿，也没收到陆离的消息。
程萧潇索性就关闭了聊天页面，将手机屏幕锁上了。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这个西装革履的陆总似乎有点儿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
可是，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难道是之前参加的什么活动里面吗？程萧潇暗自猜想。
按理说，这样规模不算大的公司和家里的程瑞集团，是没有太多交集的。
何况程萧潇入职之前，陆离曾经调查过这家凯美公司，如果有什么问题，陆离会提前告诉她的。
程萧潇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只是觉得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啊。”徐小森突然吆喝了一声。
“怎么了？”程萧潇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徐小森伸出手指向地面，程萧潇看到纷纷扬扬的一堆纸张散落在地面上。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程萧潇惊呼。
“一不小心就把桌子旁边的文件，都碰到地上了。”徐小森撩起长裙，蹲在地上就开始捡。
看着忙碌的徐小森，程萧潇也不能一直坐在位子上，急忙快走几步，也蹲下来帮徐小森捡文件。
刚捡了没几张，程萧潇低着头，拿着文件，突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程萧潇这才想起来，面试的那天，她撞到了一个男人，那时候文件也是掉了一地。
那个男人，怎么好像就是陈凯陈总呢。
皱了皱眉头，程萧潇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震惊。
徐小森看着程萧潇停在了那里，手里还刚从地上捡起来一张纸，程萧潇就这么拿在手里，也不说话，一脸的震惊。
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徐小森更好奇了。那就是一张会议记录的纸，上面的内容也平平无奇。
但是，程萧潇就这么盯着这张纸，一动不动的，只有嘴巴慢慢张开，快变成O型了……
徐小森有些无语的看着程萧潇，程萧潇的脸色飞速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愣是把徐小森看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