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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慈无动于衷。
温年几步走到阳台边,阳台的围栏不过她腰,轻松翻越。
这套房是程晏生给的彩礼,过户在她名下。
是海港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他很舍得,装修陈设都是真金白银堆积的。
可结婚不到三年时间,宋心慈已经把家里的东西,能卖的卖,能扣的扣。
如今这套房,有的只是空有其表的外壳。
高耸二十六的楼层,温年半丝危险害怕都感受不到。
她眸色猩红,手指墙外:“我说真的,你再敢找他拿钱,我从这跳下去,到时候程晏生别说给你钱,程家还会找你算账。”
“年年,你别吓妈,妈心脏不好……”
宋心慈这才慌了。
吓得连声哭泣,眼泪肆意,溅了好几滴在衣服上。
说起宋心慈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原配被小三挤走。
大哥又向来见不得她赌博,钱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多数时候,她是从温重堇那拿不到钱的。
温年心软,不舍得再过多责备。
她红肿眼圈,眼皮发跳:“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离程晏生远点。”
“妈知道错了。”
……
得知消息,谢青竹连夜从国外赶回海港。
进门。
宋心慈拉着她,哭哭啼啼:“你跟年年关系最好,帮阿姨劝劝她,她闭门不出,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我怕……”
“妈,我没事。”
门被拉开,温年走出来。
谢青竹看到她脸时,好险吓一跳。
巴掌大小的脸庞擦白,唇干撕裂,眼圈乌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时绯红一片。
红得宛如染了一层颜料。
“年年。”
谢青竹呐呐的喊她一声。
向来伶俐聪慧的温年,此刻显得有些木讷迟钝。
她迟疑片刻才应声:“青竹,你来得正好,我想找你帮个忙。”
“好。”
“妈,我跟青竹聊点事情,你先去泡杯咖啡。”
宋心慈也是被她吓着,赶忙退身去厨房忙捣。
温年气短力虚。
谢青竹怒焰烧脸,嘴都绷得变形:“程晏生他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他凭什么不肯离婚?”
相比起她的激烈。
温年要淡定从容得多,她甚至连脸都没红。
“程晏生不肯离婚,是怕程氏受牵连。”
谢青竹心疼不已:“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工作赚钱。”
温年嫁给程晏生之前,是本地初中的英语老师,在当校也是顶尖级别的佼佼者。
她不是只会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精通五国语言,海大毕业。
要论学历资质,她丝毫不比谁差。
而谢青竹的父亲,在教育部门有着一定职位。
没等人开口,温年解释:“我不是让你帮我开后门的意思,你在圈子里人脉广,认识的人也多,帮我留意一下谁家缺私教。”
半月不见,她清瘦一圈。
谢青竹心里恨程宴生牙痒痒:“行,这事交给我。”
温年在家待到第三天。
谢青竹动作麻利,帮她联系好人。
电话里说:“秦先生说让你今天下午就过去他家面试,带上毕业证跟个人证件就行,价格当面谈。”
通过描述,温年大概摸清了那位秦先生的底细。
原住国外,是近期才回来的,十分有钱有势。
膝下有个十三岁大的侄子,通补英德法三语。
温年犹豫了下:“青竹,通补三语价格会很贵的,这个问题你跟他说过吗?”
“说了,人家很有钱,不缺这点补课费。”
“那行,我先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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