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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着一张绝世美人脸,成了应家少奶奶。
人人都说,应大少是被她这个小狐狸精喂了迷魂汤。
好友也不理解,聚会上埋汰他:“作成这样,也就你受得了。”
他笑笑不说话,扔下手中的牌:“不打了,回家陪老婆。”
而重生一世她才明白,前世的自己被他骗的有多惨。
老宅那个脆弱得像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一次宴会,绑匪将她们俩同时绑在天台,向男人勒索五千万。
他毫不犹豫应下条件,让绑匪放了另一边脸色惨白的女人。
她终于释怀,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后来,男人发疯似的满世界找她,可她却不敢再相信他了。
…………
2022年1月20日,京海第一女子监狱
京海权贵圈天花板应家继承人的太太死了。
再次醒来,她却发现自己正睡在房间里。
傍晚六点,男人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内衬,领口开到锁骨处,搭配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应氏最新的财务报表。
衬的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餐桌上,精致的礼品盒里,是一只只体大膘肥的大闸蟹。
男人笑道:“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喜欢吗?”
这句话如钩,瞬间牵出了她的回忆。
前世,男人也是所有的东西都悄悄准备了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肖衣衣。
每次,她收了礼物,就要承受应家长辈磋磨。
罚跪祠堂、雪地抄经书、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寺庙祈福。
现在想来,她只是为肖衣衣承受了一切代价。
她转身,语气淡淡开口:“我不喜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拒绝男人的礼物。
他敏锐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如应般的瞳孔一沉:“还闹什么?”
他抬手,将她拉进怀里,炽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不喜欢下次就买别的。”
“都没听见吗,太太不喜欢,拿出去扔了。”
“等等。”她拦住他,轻声说,“丢了可惜,不如送给小姑子她们尝尝。”
闻言,男人目光微暗:“若澜,你从前可没这么大度。”
她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从前她以为丈夫爱她,所以沦陷在他
‘专情’的眼神里,娇纵蛮横,最终得了个人人厌恶的名号。
如今她重生回来,怎么还会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她扯出一抹笑:“都是自家人。”
他说想给她艳煞旁人的幸福,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到死都不明真相的替身。
他忽然搂住她的腰,转移话题:“中秋之后便入冬了,今年的京海肯定会下雪,给我织条围巾吧。”
她回过神,望着男人依旧深情的眼眸,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
她刚吃过早饭,希姐就带来很多珍贵的羊绒毛线,嘴里还愤愤不平。
希姐是她结婚时,,母亲派来保护她的人。
“我去找京海最厉害的手工师傅来,这次你织的围巾一定让那个男人刮目相看!”
她只是笑笑。
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这些。
上辈子她为了男人特意找人学,现在想起来,他好像一次都没有戴过她织的围巾。
她只觉鼻腔瞬间被堵塞,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拿起剪刀,将那些羊绒毛线,咔嚓咔嚓,全部剪断!
“你快放下剪刀,别伤到自己。”
希姐被她的举动吓到,立马从她手里夺走剪刀:“不织了,我们出去走走。”
应家老宅,只离别墅不足一公里。
走着走着,她不知为何,居然就走到了这,但好在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她正要回去,却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肖衣衣上前打招呼:“姐姐好。”
她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强压着思绪回:“段小姐,你好。”
肖衣衣擦了擦耳边的秀发,一抹星光骤然晃中了她的眼。
那戒指,跟男人送给自己的求婚戒,一模一样。
她心中一窒,凉透全身。
许是她沉默太久,肖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言细语的开口:“姐姐,衣衣先走了,免得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她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
“肖衣衣,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会无缘无故骂你。”
“衣衣没有⋯⋯”肖衣衣立刻低下头,声线微弱发颤。
她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却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回去后,她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傍晚,男人却气冲冲来找她。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她浑身一震,对上应北修冰冷无情的眼。
“你居然为一件小事,吓得衣衣病发进了ICU,谁让你这么嚣张的?!”
她这才知道,在她走后,肖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我没有对肖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肖衣衣所说的吗?
男人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男人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
你们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她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应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她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出来后,她就病了。
一直到应家举行家宴那天也没有痊愈
宴会上,她挽着男人的手出席。觥筹交错间,她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吓得她浑身冰凉。
上辈子她被绑架,就是这个男人的手笔,他怎么会出现在应家家宴上?
许是她脸色不好,男人皱了皱眉:“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就下去吧。”
她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坚持。
她本想回房休息,走在走廊上时,肖衣衣却猛地朝她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应太太,救救我。”
她还未反应平常叫她‘姐姐’的肖衣衣,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一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应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她瞳孔紧缩,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傅厉州,上辈子绑走她,折磨她致死的人!
她想反抗,但和男人的力气比起来,根本是徒劳。
十分钟后,她和肖衣衣一起被带到天台。
很快,男人接到电话赶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
歹徒将刀抵在她脖子上。
“应大少,你知道我要的,五千万美金,然后放我离开京海,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果然,男人快速开口:“好,五千万美金可以给你,但前提先放了肖衣衣,此事和她无关。”
话一出,全场的人都静默了,或可怜或嘲笑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她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
她笑靥如花,看得男人几乎晃了神。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她张开手掌,眼眸带笑,像一朵宛如盛开落败的玫瑰,在风中坠落了下去。
……
2022年1月20日,京海第一女子监狱。
京海权贵圈天花板应家继承人的太太——纪浅茵死了。
死在京海最冷的一场冬夜里,死在春节前夕冰冷阴暗的牢房中。
她死前指尖紧紧攥着一张两人合照。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停。
纪浅茵尸体却僵硬的躺在监狱里,无人问津。
……
听说人死了之后,会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狱。
纪浅茵再次用湿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
里面的女人皓齿朱唇,黛如远山,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后跟。
整个京海权贵圈都知道,纪浅茵能嫁入应家,全凭这张绝世美人脸。
只一眼,就能叫所有男人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呵护备至。
而应家的继承人应淮年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一贯游戏花丛的男人突然收了心,变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居家好男人。
纪浅茵随口一句星空好美。
应淮年就花钱直接买下了一星星,以她的名字亲自命名。
有一年,京海没下雪,纪浅茵说:“不下雪的京海,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应淮年斥资上亿,直接投资了一个科研院,在京海人工降雪。
连跟着纪家,都靠着纪浅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京海的贵妇们见了纪浅茵,都是一副羡慕嫉妒至极的摸样。
就连纪浅茵周围都是羡慕:“浅茵,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应淮年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设计诬陷自己入狱,惨死牢中!
想到这,死去时钻心之痛又涌上来,让人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这时,商场的女经理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太太您还好吗?今年秋季的新品穿在您身上,真是倾国倾城。”
夸赞悦耳,纪浅茵却心如止水。
商场是应家的,经理对应家的家事也知道一些。
见她表情平淡,又继续劝说:“所有人都知道,应总和您吵架向来熬不过三天,等到他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毕竟您的脸可看不厌……”
看不厌的脸?
纪浅茵眼底闪过自嘲:“看不厌,难道就能抓紧男人的心,叫他永永远远不再出轨吗?”
她死前才看清了应淮年怀里的段衣衣,很普通的长相,可应淮年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段衣衣才是应淮年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而她……
纪浅茵垂了垂眸,不再去想。
晚上,应家别墅。
纪浅茵回来时,应淮年已经在家。
他穿着黑色内衬,领口开到锁骨处,搭配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应氏最新的财务报表。
衬的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话落,餐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盒子里,是一只只体大膘肥的大闸蟹。
应淮年笑道:“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喜欢吗?”
这句话如钩,瞬间牵出了纪浅茵的回忆。
前世,应淮年也是所有的东西都悄悄准备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段衣衣。
每次,她收了礼物,就要承受应家长辈磋磨。
罚跪祠堂、雪地抄经书、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寺庙祈福。
以前纪浅茵总觉得她和应淮年相爱。
妥协吃苦也可以忍耐。
现在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还把这些当做真心。
纪浅茵转身,语气淡淡开口:“我不喜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拒绝应淮年的礼物。
应淮年敏锐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如应般的瞳孔一沉:“还闹什么?”
他抬手,见纪浅茵拉进怀里,炽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不喜欢下次就买别的。”
“都没听见吗,太太不喜欢,拿出去扔了。”
“等等。”纪浅茵拦住他,轻声说,“丢了可惜,不如送给小姑子她们尝尝。”
闻言,应淮年目光微暗:“浅茵,你从前可没这么大度。”
纪浅茵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从前她以为应淮年爱她,所以沦陷在他‘专情’的眼神里,娇纵蛮横,最终得了个人人厌恶的名号。
如今她重生回来,怎么还会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她扯出一抹笑:“都是自家人。”
好在应淮年也没多加怀疑,按她的话去做了。
之后,应淮年便去洗澡了。
沐浴完,他伸手将纪浅茵拉入怀中,眼中欲火沸腾。
纪浅茵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忍着喉间酸涩,轻声拒绝——
“淮年,倘若哪天你爱上别人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就算是段衣衣也没关系。”
纪浅茵说完,抬眸就对上应淮年发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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