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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她路上晚了几分钟,还听不到这番精彩言论。
  这些名媛吃饱没事干,平时自诩是什么书香世家,聚在一起就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没什么比背后说坏话被当事人当场抓包更尴尬的事,几个女人的脸色铁青怒不敢言,像踩到狗屎一样。
  岑望月唇角勾着笑,目光在这些女人之间来回打量。
  今天这出好戏司绮没加入,估计是碍于谢怀瑾也要参加同学聚会,想在他面前维持形象,很识趣的没加入这场纷争。
  最终,落在那个说盛棠舟在国外养小情人的女人身上。
  她记得这个女人,凌雪儿。
  这群塑料姐妹花当中,就属她最喜欢跟猴似的上窜下跳,人送外号——凌猴儿。
  整个高中生涯都是个令所有老师头痛的学生,多年不见,凌雪儿的个人素质仍然待提升。
  她看了眼凌雪儿,轻笑道:“你看到我老公在国外养的小情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凌雪儿满脸愠怒,“这事又不是我传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说!”
  说罢,她便将目光投向身侧的这些女人,企图找到支持,奈何这些塑料姐妹花平时看着跟她沆瀣一气,一到关键时刻就翻脸不认人。
  凌雪儿气死,这些人就这么见风使舵吗?
  岑望月最讨厌凌雪儿这样嚼舌根的人,逼逼赖赖的像个跳梁小丑。
  “那你说说看,是谁听说的?”
  凌雪儿脸色一变,她以前没少在背后给岑望月造谣,哪能想到这女人刚好就在她说坏话的时候进来。
  真是悔不当初!
  凌雪儿这会哪有刚刚那股嚣张的样子,极力克制眼中的妒意,“没、没有,这都是误会……”
  “误会?”岑望月眨了眨眼,“那更要搞清楚真相,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老公,你们俩当面聊几句?”
  说罢,她拿着手机作势要拨通盛棠舟的电话。
  凌雪儿一听顿时慌神,凌家和盛家还有合作,要是闹翻了,她家老爷子哪能给她好果子吃。
  她语气弱了几分,甩锅给别人,“诶诶诶你别打,我也是从营销号上看的……”
  岑望月笑吟吟问她,“那就是造谣诽谤咯?”
  这群塑料姐妹花从前就爱在背后议论是非,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群塑料姐妹花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承认。
  她假装随意问道:“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破坏他人名誉,判几年来着?”
  此话一出,这群塑料姐妹花倏然变了脸色,瞬间抛弃凌雪儿这个大冤种,纷纷附和岑望月。
  “这种人也太闲了吧,一天到晚没事情做,趴人家床底下窥探隐私,啧啧啧真变态。”
  “就是就是,好恶心……”
  凌云儿气得咬牙切齿,这些墙头到底站哪边!
  岑望月耐心听着她们的恭维,心情大好的撩撩头发,很含蓄地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和胸针,亮瞎这群女人的眼。
  这些人直勾勾盯着看,澄净明亮的蓝宝石在灯影下闪耀着独具一格的璀璨光华。
  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望月,你这戒指和胸针是老公送的吗?真漂亮呀。”
  “这个蓝宝石雪花胸针和你今天的穿搭好配啊, 你老公这么努力赚钱给你花,好羡慕你哦。”
  “你老公对你真好,这胸针看起来就很贵吧?”
  岑望月静静听完她们的恭维,佯装无奈道:“我老公总说为我花钱是他的荣幸,我也就随他吧。”
  凌雪儿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看在眼里,心中妒意翻涌。
  这种时候塑料姐妹花们哪里还顾得上凌雪儿,纷纷把她当空气,一个劲捧着岑望月。
  岑望月余光瞥见方宜年的身影,最后简单做个总结,“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如果他嘴上说爱,一毛钱都不给你花,那他肯定不爱你。”
  钱在哪,爱在哪。
  说的还挺有道理。
  方宜年来得晚,错过了刚才那出好戏,等她来了之后,吃瓜群众纷纷散去,只看注意到表情仿佛被雷劈过的凌雪儿。
  “那个凌雪儿是怎么了?”
  岑望月望了眼远处神情呆滞的女人,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方宜年。
  听完,方宜年轻啧了声,“活该,她从初中那会儿就是这个德行,不嘴碎就不会好好当人。”
  她认识凌雪儿比岑望月更早,那时的凌雪儿还是校园霸凌的小太妹,还是靠着走后门才进了明礼。
  被她造谣过的女生数都数不过来。
  岑望月见她就问,“算了别提她,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
  “我们班的同学聚会,和商鹤屿有什么关系。”方宜年轻哂,反问她,“你老公不也没陪你来?”
  他们还没好到可以共同出席公开场合的程度,更何况商鹤屿比她们大一届,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岑望月理清大衣上的褶皱,又开始她不经意秀恩爱的行为,“他等会来接我。”
  方宜年循着视线望去,就注意到她今天不一样的地方,早就对盛总宠妻成瘾的行为免疫。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被簇拥着的男人,略微挑眉,“欸,那不是谢怀瑾吗?”
  闻言,岑望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谢怀瑾身边还跟着工作人员,他身形挺拔,气质卓然,眼眸一片温润柔和。
  他侧身跟身边的人寒暄,司绮见他来,早就上山和谢怀瑾打招呼。
  谢怀瑾长了一张招女人喜欢的脸,唯独对钢琴爱的深沉,至今单身未娶。
  摸着良心说,他的条件确实是女生喜欢的类型。
  岑望月小声道:“几年不见,他没长残啊?”
  “难不成这就是钢琴家的形象管理?”方宜年啧啧称奇。
  还不等岑望月回答,谢怀瑾婉拒老同学的邀请,朝她们的方向走过来。
  两人同时愣住,下一秒,谢怀瑾直接在方宜年身侧落座,慢条斯理地叫出她的名字,“方宜年,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清冽,如羽毛轻轻拂过心间,带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方宜年脊背泛起一阵凉意,脑袋‘轰’得炸开。
  坏了,冲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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