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暄点点头，承认了：“不止能看到，还能听到。”
“就算是幻觉，我也认了，知知，不管你以什么形式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苏意知回忆起从住院以来，顾为暄的表现。
好像能看见自己的样子，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以为自己变成这样，已经是最神奇的事情了。
良久，苏意知憋出一句：“不是幻觉。”
抬头，就见顾为暄似乎在认真的注视着她，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意知继续说：“我从你起参加我葬礼那天，就一直跟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顾为暄一听她从很久之前就在他身边，深邃的眼眸绽放出一抹亮光。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苏意知冷冷勾唇，残忍打断他的幻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跟在你身边，但绝对不是因为想你。”
顾为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知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我的气？”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不止恢复记忆就想和她分手，和前女友暧昧不清，还对前女友的话言听计从，对她的报名表做手脚。
一桩桩一件件。
失望都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越说，苏意知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怒意，生气的瞪着他。
顾为暄被她瞪，蓦然，勾唇笑了。
眼前的苏意知，生气勃勃，真好。
苏意知瞪着他：“看我生气，很好笑吗？”
“我开心，知知。”顾为暄话锋一转，“除去我和赵卉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我惹你生气了吗？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
看着他这样，苏意知一噎。
其实在两人相处当中，她就发现了，顾为暄冷漠直男。
而她又不喜欢示弱。
在生活中，她并不缺爱，所以纵使她爱顾为暄，后来也选择了分手。
“你们看，这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不是有病啊？”
就在这时，周边传来议论声。
顾为暄和苏意知才注意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路人的围观。
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顾为暄。
“赶紧回去吧。”苏意知顺势转身，不想再和顾为暄争吵。
两人赶紧离开。
苏意知自从知道顾为暄能看到自己后，就不如以往那么自在了。
她总会和顾为暄相隔最远距离。
可顾为暄发现，只要他往自己反方向走一步，她就会被拉回他身边。
他就像上瘾一般，屡试不爽。
苏意知也放弃了挣扎。
晚上，顾为暄躺在床上，看着床前的苏意知：“有你陪在身边真好。”
随后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相安无事。
顾为暄也重新振作起来，归队。
除去赵卉每日都在找机会往顾为暄身边凑。
这天，赵卉刚走，顾为暄就迫不及待解释：“知知，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苏意知眯着眼，一副不关我事情的神情。
顾为暄还想解释，一道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顾为暄接下来的话：“顾队，我回来了。”
两人齐齐望去，却见当初去参加CISAR选拔的小峰回来了。
他剪了一个寸头，看起来比从前更成熟了几分。
他兴奋的跑到顾为暄面前：“顾队，我选上了，正要多谢你，还有嫂子，今天晚上我请大伙在聚香隆吃饭，你一定要到场。”
话落，顾为暄周身散发着冷意：“你叫谁嫂子。”
“顾队……”小峰一僵。
顾为暄冷声开口：“苏意知才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