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和谁聊呢?”
盛澜聿无波无澜的看着她,就是女孩眼里涌出机械的泪,他也毫不心疼。
沈吟捏捏鼻子,确定鼻梁没事,才回应他的话:“当然是和你三哥呀。”
盛澜聿看她这么坦诚,冰块脸略略升温。
他抬手握住她的颈脖,把她薅进怀里。
“他这个人受过刺激,脑子有问题,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沈吟瞬间扬起唇角:“还好你及时告诉我,不然我就真信了你有白月光。”
女孩的双眸,在月色下波光滢滢,宛如那晚她如痴如醉的拽着他的睡衣说“求你”。
盛澜聿喉咙发紧,没说话,一路带着她离开园子。
沈吟好奇心更重,抱着他的手臂一蹦一蹦的问道:“那你有没有白月光呀?有没有嘛?”
盛澜聿唇抿得紧,愣是不开口。
沈吟就叽叽喳喳问了他一路。
没留意已经回到房间,直到男人把门关上,将她抵在门后,清冽的气息扑面而下,她才慌了神。
盛澜聿早在外面就想教训这张吧啦不停地小嘴了。
只是路上不时有家佣路过,家主的高冷人设让他一直绷着。
这会儿,三分凶狠,三分威胁,四分过瘾的情绪全用在了嘴巴上。
沈吟心想:过了今晚,嘴巴肯定得肿。
为了明天不带口罩出门,她温柔的抚摸上了男人的脸,喉咙发出唧唧声。
盛澜聿发现她要哭不哭,这才松了嘴。
“不管我有没有白月光,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和你离婚,小算盘别打了,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
说完,男人松开她,去到书桌那边,开了电脑。
很明显,他要加班。
沈吟笑不达眼底,她本就不指望能在他这里试探出什么,到点洗洗睡吧。
走到衣帽间发现,里面比几天前多些了女人的衣服,甚至还有睡裙。
这个男人,除了不把她当人,在花钱上没苛待过她。
就像那只火麒麟,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
沈吟在睡裙里挑了条喜欢的颜色,去了浴室。
洗过澡后才发现,这条睡裙跟本穿不出去。
她特别佩服裁缝师父,能巧妙把几根布条拼在一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裙子。
呵!
沈吟打开门,小心翼翼往外瞧。
书桌那头的男人,全神贯注的盯着的电脑,根本没留意她。
下一秒,盛澜聿余光里飞过一只白团子。
嗖地钻进被窝,眨眼就不见。
“狗男人,买的什么鬼睡衣。下给你买男款的,看你要不要穿!”
是夜,睡得深沉的女孩被一阵风给冷醒。
冰冰凉凉的男人钻进被窝,激得她连连往床边滚。
盛澜聿霸道的把人捞回来,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就老实点。”
沈吟被他抱着。
她的睡衣是布条。
而他只穿了一条裤子。
两人接触,堪称肌肤相贴。
“你……你能睡着?”
她是个问题很多的女孩。
盛澜聿睁眼看着她,眸底是无尽的烽烟。
“你在期待我?”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不是不是。”
沈吟慌忙闭眼,整个人缩成一只小乌龟。
盛澜聿忍住翻身而上的冲动,叹了口气:“睡吧,别让我再去洗一遍冷水澡。”
医生说了,小姑娘还得养。
只有养好了,才能长长久久的吃。
坦白说,她给他的各方面体验都很美妙,只可惜她心里没有他。
不过不要紧,他也没打算对她感情用事。
很快,盛澜聿抱着香软的一团进入梦乡。
半夜,手机的震动声把两人吵醒。
沈吟烦躁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还嘟嘟囔囔骂了两句。
盛澜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松开怀里的人儿坐起。
“喂……”
刚醒的男人,嗓音充满慵懒的诱惑力。
连沈吟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电话里还是那熟悉的女声,以前不知道,现在沈吟清楚,对方的名字叫尚玖夕。
“我二十分钟后到。”
盛澜聿满眼清明的坐起来,忽觉屁股有点凉。
他扭头一看,小妻子的食指勾着他的腰。
“你想要?”
沈吟被他的话烫到,立刻松了手指。
盛澜聿腰被弹了一下,心潮起伏。
可恶,总是在不对的时间诱惑他。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女孩已经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坐在床上。
“我有事出去一趟,好好休息。”
看他真要走,沈吟喊住他:“盛澜聿,你这是第二次因为她留我独守空房。”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
这次,他竟然想要和她解释。
“抱歉,是很要紧的事,我非去不可。”
沈吟轻嗤:“尚玖夕就是你的白月光?”
盛澜聿看着她,不说话。
沈吟继续道:“男人着急去见白月光的时候,都会说有要紧的事,下次找个不一样的借口。”
男人没生气,反而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
“你在吃醋?”
沈吟的心情可没他那么愉悦:“爱不爱是一回事,被人挑衅正宫的位置又是另一回事,你们男人还要自尊呢。”
原来不是因为在意他。
盛澜聿眸底划过一丝落寞,声音也沉了几分:“我要做的事,目前你不便知道,兴许以后会告诉你。”
“不稀罕。”
沈吟倒下床,背对他,继续睡。
盛澜聿时间紧迫,哄她这件事,只能明天再说。
因为半夜耽搁了睡眠,沈吟晚起了一小会儿。
其实并不算晚,学校今天有她的彩排,算是起得比较早的。
来到膳厅,桌上放了一份凉透的早餐。
想必昨天盛澜聿高调带着新婚妻子第一次在瀚宸公馆过夜,而又半夜独自离开的事,整个公馆无人不知。
沈吟在盛澜聿心中的位置,大家一眼既明。
一只宠物能有什么地位?
家佣看人下菜也正常。
沈吟不会虐待自己的胃,桌上的早餐她不再看第二眼。
出了膳厅就看见阮姝在浇花。
她今天像有什么喜事似的,连眉尾带着笑意。
“这几株绿植是澜聿从北美洲空运回来的,实实在在的名贵品种,到哪里都得精养。不像某些兰草,被噱头炒得价值虚高,最后草还是草,滥贱就是滥贱。”
沈吟哪会听不出她意在言外。
对于这种高级心机茶,往往只需要一个笑容,和一句戳心窝子的话。
沈吟在她打理好的绿植里连根拔出一株长得歪七扭八的植物,淡笑道:“品种够档次,就是外表实在是丑,而且内在根茎也烂了,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