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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拿着那张纸,柳廉提剑匆匆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管,去看了一处院落。
院落在花巷的尽头,两开的院落,共四间房。
内有一颗枣树,下面放着一把凉椅,看起来格外安逸。
“小姐可还满意?”房牙问道。
我看着后院中的葡萄架,心中十分满意,面上却不显:“一般,多少钱?”
房牙笑道:“五百两。”
“贵了。”我解下腰间的钱袋,递给他,“只有四百两,不要便罢。”
房牙愣了愣,还是接过了,随后将地契给了我。
我收好地契后,兴匆匆的回了府。
路过书房时,正巧看见父亲正抱着美妾在书房中作画,我的母亲端了羹汤进去,父亲连她一眼都未看:“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我咬着唇,看着母亲低眉顺眼的出来了,只觉眼中酸涩,不忍至极。
夜间我去了母亲房中,母亲正在绣衣。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母亲的手臂:“娘,爹爹如此冷漠,我不愿在将军府了,你也不要在;留在这里了。”
母亲轻拍着我的背说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离开了将军府,我们又能去哪里?”
“天地之大,难道就没有我们容身之处吗?”我抬头看她。
母亲愣了愣,只是伤怀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却仿佛泄了气一般,我为她准备了容身之所,可她的心却始终困在这将军府。
永世不得出。
可我一定会让母亲主动离开这个地方。
回房的路上,我遇见了孟律安。
算起来,其实他一个月未回府了。
他一身黑衣,面色有些苍白,身后还跟着一脸阴沉的关海。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径直绕过我,我却清晰的看见了他握剑的手轻轻颤抖着。
关海跟在他身后,轻轻朝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
关海来了酒楼。
他可以避开了所有人,带我去了二楼雅间,确认没人偷听后,方才低声说道。
“你可知孟律安这个月去了哪里?”
我不解的摇了摇头。
关海脸色像是吃了一直苍蝇:“他去了西域。”
“西域?”我诧异道,“他去西域做什么?”
一瞬间,我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想法,有关他想独占或者皇帝派他去的……
可都不是。
关海说:“他是去杀柳廉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杀柳廉?!为什么?!”
“谁知道,前几天一身伤的回来,给我吓了一跳。”关海叹道,“不知道什么仇,追杀这么远,杀父之仇吗?”
我沉默了。
柳廉那天的伤突然合理了起来。
可孟律安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冲动的人,会为了杀一个人跑这么远,柳廉脖子上的那道伤分明下了极狠的手。
我不断回忆过去,并未找到孟律安与柳廉有任何仇怨的记忆。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然想起那日孟律安说柳廉会害死我的话。
总不能是为了我?可为什么他如此笃定?
关海见我面色不对,问道:“你知道内情?”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往窗户外看去,只见一群士兵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军官手持金牌令箭。
“奉皇命捉拿罪犯柳廉,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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