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秦彦黑眸看着她，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鲜少直呼她的名字：“程橙，别推卸责任。”
程橙顿住，她反问秦彦，“我推卸责任？”
秦彦面不改色，不置可否。
程橙垂眸缓了下，才慢慢掀起睫毛，她嘴唇动了下，正要说话，宋音音就来了。
她肩上挎着帆布包，径直走到秦彦面前拉着他的袖子：“下班啦，走吧。”
说完像才看到程橙似的，笑着和她打招呼。
程橙脸上没什么表情，宋音音眨眨眼突然想起什么，“程橙姐，下午我让朱莉姐告诉你阿聿开完会，你怎么没过来？”
朱莉是凌华的老员工，程橙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没少被她刁难。
所以凌华的人基本都知道，程橙和朱莉不对付。
宋音音让朱莉通知她，摆明就是故意的。
也怪不得秦彦会说她推卸责任了。
程橙默了下看向秦彦，递了支笔过去：“盛……”她微顿，改口道：“盛总，签个字。”
秦彦看她一眼，意义不明的嗤了声，提笔签名。
宋音音眨着眼睛看着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显眼。
直到她拉着秦彦出了办公室，程橙还能听见她脆甜的嗓音：“阿聿，陪我去打卡一家餐厅好不好？”
秦彦体贴起来的时候实在温柔又细心，程橙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只是可惜她没体会过。
到邻市的时候已经十点，程橙直接去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会见客户方。
客户看见只有程橙，脸色不太好看，“盛总呢？”
这个客户和凌华是老合作方，之前都是秦彦带着程橙一起来。
对方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秦彦亲自来，程橙解释几次无果，只能给秦彦打电话。
这次秦彦倒是好说话，当天下午订了机票就过来。
程橙去机场接他，没看见宋音音。
她问秦彦：“怎么没带她过来？”
毕竟秦彦现在有多宝贝宋音音，几乎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程橙还以为他应该会带宋音音一起。
“她有其他事，走不了。”秦彦回答的简洁，他身高腿长，走路快，程橙穿着高跟鞋跟的有些费力。
程橙面不改色：“那我让王部长给你订房间。”
“不用。”秦彦嗓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说：“我在你那待会，别麻烦了。”
秦彦确实不喜欢麻烦，程橙也就没多说。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秦彦带她出差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房间，随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刚回房间，秦彦去卫生间洗漱，程橙就接到了晏书锦的电话，他声音温润轻和，总是带着让人舒心的笑意。
他问程橙明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程橙还没回答，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秦彦衬衫上沾了几滴水痕，从锁骨到胸膛，解开了几颗扣子，一大片肌肤都若隐若现的。
他垂目看向程橙，声音冷淡，“给我拿条浴巾，我要洗澡。”
他声音不小，房间里又安静，晏书锦自然也能听见。
他迟疑着问程橙：“你和秦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