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八岁的时候就会捕蛇了,那时捉住了就烤着吃。”他将手上的盘子和她那份调换了一下,看着她还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平时见你胆挺大的,怎么一条蛇就吓成了这样,嗯?”男人有点好笑,伸手,试图rua一rua她的脑袋,发现那只手刚才抓过蛇,又缩了回来。“朕走了,野外就是蛇虫多,一会儿让人在你帐边撒点雄黄粉。”“臣妾撒过了。”秦晚说着,然后出门去看,发现帐篷边撒的雄黄粉和防虫粉都被人扫掉了,当即火冒三丈。“是舒妃!”
姜北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份烤肉:
“冷妃,你那份吃了没?御膳房弄错了,给朕的这份里加了辣椒,你的应该是没加的,给朕换一下。”
黑灯瞎火的,姜北屿根本就没看到地上那条正在吐着猩红信子,虎视眈眈的家伙。
“蛇!”
小芝麻出声提醒,嗓音带颤:
“皇上,蛇啊!”
这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一人一蛇都被惊动了,姜北屿顺着小芝麻指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脚边望去,那条大黑蛇也支棱起了身子,转头望着他。
姜北屿瞳孔一缩,下一秒,那条忽地蛇亮出了锋利的獠牙,闪电般的朝他腿上咬去……
秦晚心想,妈呀,该不会又要上演演皇帝被咬,女主扒裤子吸毒的狗血剧情时,男人脸上划过一道阴戾,她瞬间感觉到杀气腾腾。
她根本没看见男人是怎么出手的,蛇快,他的手更快,一下就攥住了它的七寸,“咔嚓”一声,手臂粗的蛇的脑袋直接被掰断了。
甚至他另一只手还稳稳端着那盘烤肉。
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帐外篝火的光线勾勒着他轮廓分明而又俊美冷漠的侧脸,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他将蛇提起,蛇尾抽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加餐了。”
男人把蛇丢在地上,再转向她时,身上散发的杀气消失了,甚至嘴角还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朕八岁的时候就会捕蛇了,那时捉住了就烤着吃。”
他将手上的盘子和她那份调换了一下,看着她还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平时见你胆挺大的,怎么一条蛇就吓成了这样,嗯?”
男人有点好笑,伸手,试图rua一rua她的脑袋,发现那只手刚才抓过蛇,又缩了回来。
“朕走了,野外就是蛇虫多,一会儿让人在你帐边撒点雄黄粉。”
“臣妾撒过了。”
秦晚说着,然后出门去看,发现帐篷边撒的雄黄粉和防虫粉都被人扫掉了,当即火冒三丈。
“是舒妃!”
当即,她就捡起地上的蛇,气势汹汹的去了舒妃的帐篷。
舒妃正在吃晚膳,就见一条大蛇的尸体甩了过来,撞翻了桌上的碗碟,一旁伺候的宫女都被吓到了。
接着,秦晚一把攥着她的领口将她拎起:
“蠢货,你可知道,你放的蛇,差点伤着了皇上?”
舒妃一脸懵:“冷妃,你怎么张口就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条蛇是我放的?”
秦晚咬牙切齿:“我在帐子周围撒了雄黄粉和驱虫粉。”
舒妃打了个哈欠:“这不风吹走的么,怎么能赖我呢?”
“哦?”
秦晚似笑非笑:“我有说过,我撒的粉没有了吗?不是你让人偷偷扫走,你怎么知道没有了?”
舒妃脸色微变,不过嘴硬狡辩说:“都进蛇了,那肯定是没有了,这还用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姜北屿从帐外沉着脸走进来。
他方才观察过,冷妃帐子周围的药粉有被人扫走的痕迹,就跟了过来,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舒妃在盘问下说的话已经露出了马脚,已确定是她,这才从帐外进来。
“大胆舒妃!朕还以为,冷妃帐中进蛇只是意外,没想到竟是你放的,你好恶毒的用心啊,你可知这条蛇刚才差点咬到朕?”
舒妃慌了,一下子跪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慌张的说:
“皇上恕罪,这条蛇真的不是臣妾放的,臣妾下午时跟冷妃有过几句口角,因为冷妃手上有一大袋驱虫药粉,却一丁点也不借给臣妾,还出言激怒臣妾,
臣妾实在气不过,才在天黑后命人偷偷把冷妃帐外的药粉扫走,撒到了臣妾的帐外的,一则是臣妾的确需要药粉,二则就是与她斗个气,臣妾心想她手上还有那么一大包药粉,看见没了又会继续撒上的,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进了蛇。
这条蛇真的不是臣妾放的,臣妾只是与她小打小闹,臣妾一时半会也捉不到一条这么大的蛇啊!”
“小打小闹?”
秦晚听到这句话一脸好笑,
“如果不是皇上在,我就被这条蛇咬死了,你告诉我这是小打小闹?那如果换做是你,今日是我恶意扫走你帐外的药粉,害得你被毒蛇咬伤,你会认为这是小打小闹吗?”
她转而看向姜北屿,
“皇上,请为臣妾主持公道!今日之事若不处理,臣妾不知道今后还会经历多少‘小打小闹’,臣妾恐每日都无法安眠!”
姜北屿眸光深沉:“你想要朕怎么处理?”
“很简单。”
秦晚笑得人畜无害:“臣妾也想和舒妃姐姐‘小打小闹’一次。”
“这旁边就是丛林,把舒妃姐姐的营帐单独搬到丛林里,且周围不允许撒驱虫蛇的药粉,只要经历过这一晚,臣妾就原谅舒妃姐姐的这次小打小闹,如何?”
姜北屿点点头:“有道理,就这么办吧。来人!”
立即有几个侍卫从帐外走了进来。
舒妃连忙求饶:“皇上!”
“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不敢了!臣妾真的知错了!”
姜北屿面无表情,对侍卫吩咐着:“你们把舒妃的营帐,搬到距离大本营半里外的山林里,周围不许有人看守,且不许在营帐周围撒上药粉,不许点灯。”
“是!”
侍卫们开始行动起来,舒妃再次跪在地上爬向秦晚,扒拉着她的裙角求饶。
“冷妃妹妹!求求你,不要!我不会了!下次我真的不会了!”
秦晚是和姜北屿同款的面无表情,一脚踢开了她:
“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这是这次的惩罚,下次你若还敢,本宫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侍卫们手脚麻利,收拾着她帐子里的东西,抬着那个帐子就走。
收拾到地上那条死蛇的时候,秦晚喊了声:“慢。”
她记得狗皇帝喜欢把蛇烤着吃,这毕竟是人家的猎物,她立刻上前,把蛇拿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到姜北屿面前,一脸真诚的把“猎物”还给他。
姜北屿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跟过来。”
夜幕低垂,挂满了一闪一闪的繁星,
星空下燃起了一团篝火。
宫人们搭起了烤架,把那条肥美的蛇搭在架子上,他和她坐在了篝火旁,秦晚瞬间有了小学时,学校组织野炊的那种感觉。
宫人们端上了各种调料,有椒盐,孜然,葱姜粉,她还看到了迷迭香。
蛇肉不需要烤多久,他拿出随身的匕首,将烤架上烤好的蛇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递给她。
秦晚内心是拒绝的,可看着狗皇帝真诚的样子,就蘸着料试着尝了一小口,烤得外酥里嫩,味道有点像鳝鱼,又有点像牛蛙的脊椎。
姜北屿随意的说了一句:“要是害怕,今晚可以到朕的帐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