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曲辞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不是,她在那边担心他被人暗杀,吓得心都跳出来了,这厮却躲在这边偷看她笑话?把她当猴耍吗?“傅先生,耍我很好玩是吗?”路曲辞怒视着他,眼中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失望。如果不是因为肥胖咒不得已跟他周旋,她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傅听楼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痛色,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什么狗屁惊喜,是惊吓好嘛!傅听楼将路曲辞的身体捞起来,让她看向雕像的背面。路
路曲辞毫无防备,身体猛地朝前栽去,眼看脑袋就要撞到对面的铁皮上。
傅听楼眼疾手快,闪身来到她前面,将路曲辞接到怀里。
然后,傅听楼承载着路曲辞的重量,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铁皮厢体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路曲辞傻眼了。
她急忙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傅听楼忍着背上的疼痛直起腰来,“没事。”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路曲辞突然一股无名火起,张嘴就骂。
“你说你是不是傻呀!我自己能够调节平衡,你跑过来干嘛!”
“谁稀罕你救!”
“我180斤的重量,压不死你我!”
傅听楼凝望着女孩气的通红的脸看了一会儿,蓦地笑了起来。
路曲辞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有点懵,“你笑什么笑?脑子被撞坏了?”
“你在紧张我。”
男人嘴角噙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望着她道。
路曲辞:“……”
路曲辞ʝʂɠ眨眨眼,她有吗?
她这是紧急情况下的自然反应好吧。
“你想多了,就算是一头猪为我挡了一灾,我也会这么说的!”
“有我这么帅的猪吗?”
傅听楼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调侃。
路曲辞翻了个白眼。
伸手祭出一张止痛符,飞到傅听楼身上。
结了个手印,符文钻入他的体内,符纸化为灰烬。
傅听楼转了转肩膀,感觉疼痛消失了。
他勾了勾唇,“多谢。”
路曲辞哼了哼,气呼呼地开门出了缆车。
傅听楼勾了勾唇,抬脚跟上。
山顶上面是个宽阔的广场平台,平台的四周围着一圈回廊。
站在回廊眺望远方,视线越过层峦叠嶂的山谷,可以将整个南市的美景尽收眼底。
路曲辞站在回廊上看了许久,感受着大自然的壮美和神秘,尽情地吸收了一会儿纯净的灵气,仿佛身心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你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来这里?”
路曲辞睁开眼睛,问身边的男人。
身边静悄悄的。
路曲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的回答。
她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那个男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环顾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刚刚还在这里,这一会儿的功夫跑哪去了?
想起上次遭遇杀手的事情,路曲辞突然心跳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快步跑起来,沿着小广场周围寻找。
广场上有很多个抽象石雕,极其利于隐藏身形,杀手若想刺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路曲辞越想越不安,开始在心底责怪自己,为什么刚刚失去了警惕心,跑去吸收什么灵气。
倘若他真的被人绑了,她的肥胖咒无人可解先不说,大厦国必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引发史无前例的金融危机。
到那时就麻烦了。
路曲辞沿着石雕群找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当找到中心位置,一尊男女接吻抽象石雕跟前的时候,突然发现石雕后面有片衣角闪了过去。
她眉心一紧,掌心暗中聚力,悄悄朝那人走了过去。
路曲辞耳识灵敏,随着离石像越来越近,她清晰地听到了那人的呼吸声。
快速闪身过去,以迅雷之势击出一掌。
谁知。
当看清那人的脸后,路曲辞眼眸一紧,猛地收回了掌力,差点将自己反噬出重伤。
“曲辞,是我!”
路曲辞看着眼前的男人愣了半晌,突然咆哮。
“傅听楼,你有病啊?!”
“你躲这里干嘛,我刚刚那一掌差点打死你知道吗?!”
“你搞什么鬼,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能吓死人啊!”
男人听到她的怒骂,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眼底嘴角都噙上几分愉悦。
路曲辞没搞懂他为什么发笑,手臂突然一紧,身体就被男人拽到了雕像后面,后背撞到了雕像上。
紧接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递到她的眼前。
男人单手支着雕像,将她圈在怀里,俯首凝视着她的脸,“还说你没紧张我,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你在四处找我,急得脸都白了。”
路曲辞:“……”
路曲辞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不是,她在那边担心他被人暗杀,吓得心都跳出来了,这厮却躲在这边偷看她笑话?
把她当猴耍吗?
“傅先生,耍我很好玩是吗?”
路曲辞怒视着他,眼中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失望。
如果不是因为肥胖咒不得已跟他周旋,她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傅听楼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痛色,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狗屁惊喜,是惊吓好嘛!
傅听楼将路曲辞的身体捞起来,让她看向雕像的背面。
路曲辞刚刚太过紧张,没注意观察。
现在定晴一看,顿时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只见接吻雕像后面的地面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雕像背面的石壁上,用玫瑰花组成了一行花字:be my lover!
路曲辞有些懵逼。
这男人消失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可能有时间弄出这些东西来。
除非是他提前就准备好的。
原来,他约她来爬山不是为了套自己的话,而是向自己求爱?
傅听楼将花束塞进她手里,说道:“曲辞,我不想强迫你现在就嫁给我,但是,我们结婚之前可以先从男女朋友做起,慢慢了解彼此。”
路曲辞有些懵逼。
他这是什么语气,说得好像结果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嫁给他似的。
也太TM霸道了!
“谁系了解你,我说过要嫁给你了么,傅先生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傅听楼嘴角噙着笑意,“你已经收下了我的聘礼,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路曲辞一愣,他不说她还给忘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直播找灵兽的事,竟然把退聘礼这事抛脑后去了。
她冷着脸道:“聘礼我过两天就给你还回去!”
傅听楼挑了挑眉,“你还不知道?在我们大厦国,女方只要收下了男方的聘礼,就等于默许了这门婚事,不能再反悔了。”
“什么?!”
路曲辞瞪眼,“那就叫求婚了?”
也太草率了吧?
“不算求婚,但也是婚前必备的一个小环节,之后还会有很多环节,你以后会慢慢了解,不过你无需操心,我都会办妥。”
“我才不要了解,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得好像我同意了似的!”
“虽然不算求婚,但名义上你已经是我傅听楼的未婚妻了,由不得你不同意!”
路曲辞想发飙,“你送聘礼的时候我没在家,根本不算数!”
“你父母代收也是一样的,你逃不掉。”
“你……”
路曲辞被他的霸道整无语了,“你这是求爱吗?分明是CPU我,傅听楼,想让我嫁给你,你下辈子都别想!”
她说罢,将手里的玫瑰花扔他身上,转身就走。
坐上一辆缆车,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傅听楼看着女孩怒发冲冠的背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道贱兮兮的笑声立即传了出来。
“三爷,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她有没有被你的鲜花求爱攻势感动到呀?”
“感动你个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