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时婳内疚自己连累了母亲,可她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彼时这家医院里全是顾晏时的人,时婳若是想直接将姚凤兰带走,根本毫无胜算。但她没法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成为手术台上的试验标本。犹豫之际,检查室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没等时婳反应过来,就见检查室的大门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进入,分成两列恭候在左右两侧。不多时,阿力推着顾晏时缓缓进入检查室。时婳被一群保镖挤到角落。所幸她穿着一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时婳因为从那个陌生男人身上发现的一张黑卡,特意选择在TAX酒吧工作。
她表面上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实际上却在跟林若诗一起在密谋一件将顾晏时扳倒的大事。
时婳的所有关注力都聚焦在顾晏时和姚凤兰身上,根本没过多关注傅司琛的事。
却没想到,就在三个月前的同一天,傅司琛竟然逃婚了!
是巧合吗?
难道说,当日那个出现在机场,救她于水火的男人,是傅司琛吗?
可若真如此,他身上为什么又会有TAX酒吧的黑卡呢?
根据时婳这段时间在酒吧工作的经验来看,就连迟悠悠这位老员工都没见过这张黑卡。
时婳猜测,这样的卡大概只流通于酒吧高层。
TAX酒吧的老板据传在道上势力不小,这种混迹于灰色边缘的人物,怎么看都不像会跟傅司琛这样的清冷贵公子沾边。
再者,傅司琛虽然帮了她,却掩不住骨子里对她的轻视,又怎会专门对她出手相助?
时婳忍不住陷入沉思。
此时,一串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迟悠悠听到声音,连忙拉起时婳的手往楼下走:“快走!主管叫我们集合了。”
时婳点了点头,立刻跟着迟悠悠一块下楼集合。
TAX酒吧规模宏大,光旗下员工就有近百人。
戴着口罩的时婳混在洋洋洒洒的人群之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所有人听我指令,一队负责清扫卫生,二队负责酒吧布置,三队负责晚上酒水果盘的准备,务必在今天下午五点前完成任务!”
主管分发完任务后,迟悠悠靠着资历,被分到了轻松省事的酒吧布置这一项。
至于时婳,则是被分到最吃力不讨好的清扫卫生一队。
队里的人欺负她是新来的,人又长得丑,直接将她分去一个人打扫厕所。
殊不知,一切正合她意。
那天订婚宴过后,顾晏时迅速将姚凤兰重新转移到一家新的疗养院。
经过连日来的多方打听,时婳终于勉强打听出那家疗养院隶属于顾氏集团名下,而且位置就在她之前合作过的出版社附近。
时婳买通了一名刚去姚凤兰所住疗养院工作不久的清洁工,让她跟自己换了身衣服,同时也交换了两人的工作内容。
在下午一点至五点这四个小时的时间里,戴着口罩的时婳终于成功溜进了姚凤兰所住的疗养院。
时婳没急着去找病房里找人,而是特意提前调查好姚凤兰做检查的时间,等在她路过的必经之地。
在等了将近五分钟后,时婳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母亲。
她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双眼呆滞无神,犹如一具傀儡般,被顾晏时的手下送去做检查。
时婳心疼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跟着两人身后。
手下将姚凤兰送进检查室后,熟门熟路地坐在门口等着。
时婳以进去换垃圾袋的借口,跟着溜进了检查室。
检查室内,姚凤兰躺在手术床上,没有任何声响。
时婳一边换垃圾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医生正准备给姚凤兰注射麻药。
时婳心中起疑,忍不住想,怎么跟电脑系统上标注过的检查内容不一样?
为什么还需要打麻药?
时婳故意放缓了动作,想看看检查室里的医生究竟想做什么,但对方根本没打算让她留下观瞻,没多久就将她轰了出去。
在离开检查室的前一秒,时婳听到检查医生的话在身后响起:“这个疯女人都这把岁数了,很多身体机能都开始老化,少爷怎么偏偏执着于用她做试验?”
试验?!
时婳的脚步一下顿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与此同时,万没有想到顾晏时竟会如此丧心病狂。
他疯了吗?
竟然拿活人做试验。
对象还偏偏是她的母亲!
时婳比任何人都清楚,顾晏时之所以会这么做,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若她没有逃婚,顾晏时会不会延请名医为母亲治疗,让她有病愈的希望?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时婳内疚自己连累了母亲,可她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彼时这家医院里全是顾晏时的人,时婳若是想直接将姚凤兰带走,根本毫无胜算。
但她没法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成为手术台上的试验标本。
犹豫之际,检查室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等时婳反应过来,就见检查室的大门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进入,分成两列恭候在左右两侧。
不多时,阿力推着顾晏时缓缓进入检查室。
时婳被一群保镖挤到角落。
所幸她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脸上还戴着口罩,寻常人根本注意不到她。
时婳需要警惕的人,只有一个顾晏时。
顾晏时进门后,对着医生问:“试验怎么样了?”
“刚打完麻药,正准备送进无菌室做试验。”
顾晏时微微颔首,忽而问:“时婳来过吗?”
躲在角落、被层层保镖挡在身后的时婳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被顾晏时看出任何端倪。
“没有。”医生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已经对外放出了一些风声,但当日机场内,傅氏集团名下的私人飞机已经顺利飞往米国,时小姐很有可能已经搭乘飞机离开了华国。”
顾晏时轻笑一声:“离开?呵,我的婳婳还没亲手弄死我,她舍得离开吗?”
他还想再继续过ʝʂɠ问姚凤兰的情况,但阿力接到电话,回禀道:“少爷,夫人刚刚打来电话,说您今日的复健时间到了,提醒您尽快回去。”
这是顾家高价从米国请来的医生,格外擅长骨科方面的术后修复。
顾晏时修长的手指在轮椅上轻敲,冷声吩咐:“将姚凤兰住在这里的消息散布到米国。另外,继续严密监视医院各个出口,一旦有时婳的下落,立刻通知我!”
“是!”几十个保镖齐声应答。
顾晏时带着一群人潇洒而来,又潇洒离去。
待人走后,时婳眼睁睁地看着姚凤兰被推进无菌室,却只能默默离开。
她拼命控制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溜出医院后,立刻给傅司琛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