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磨了好一会,答应了为公主带一个最漂亮的花灯回去,公主才准我出宫的。”沈芸月一边回答,一边满脸笑意看着槿儿:“这么久没见,槿儿真的是愈发可爱了!”沈梁州得意的挑了挑眉:“如今槿儿最是粘我,她刚刚还说喜欢舅舅呢!”望着他们的模样,沈听晚一时有些恍然。她忽然想了起来,在槿儿刚出生时,他们也是这样的欢喜,小心翼翼对待这个新生命,有什么新鲜玩意都往侯府之中送。直到后来……因为误会,他们连带着槿儿也开始一同漠视。
“夫人恕罪,今日少卿大人来访侯府,本意是想来找夫人,但奴婢看小姐在房中有些闷意,就带她出去透透气,岂料遇到了少卿大人。”
“少卿大人对小姐喜欢的紧,带着小姐在园中游玩,之后又提出想带槿儿出去走走……”
奶娘躬身在沈听晚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解释。
因为沈听晚在得知沈梁州将槿儿带走后,那神色实在太冷。
沈听晚绷紧了神色,在上一世沈梁州和沈芸月二人对槿儿凄苦的遭遇不闻不问后,她实在无法放心槿儿随同他们出去。
即使奶娘说有府中侍卫跟随。
但此事也怨不得奶娘,毕竟府中除了齐景轩,也无人知晓她和弟弟妹妹是处于闹僵的关系,这样的事,她也没说给无关之人听。
勉强定下了心神,沈听晚望着奶娘,尽量和缓了自己的神色:“你可知他们将槿儿带去了何处?”
奶娘怔了怔,回忆了番:“今日是正月十五,少卿大人许是要带小姐去京都江畔看花灯。”
听闻此言,沈听晚也愣了瞬。
今日……竟已经是正月十五。
她这些日子太过繁忙,竟将这事给忘了。
沈听晚让奶娘下去,披上狐裘。
此时天色还尚且算早,齐景轩也没有下朝,花灯估摸着也还得等些时间。
思虑了番,沈听晚决定还是先去江边走走。
这条江,在沈听晚的记忆中出现过数次。
她便是靠着这江水送来的繁闹,赚下了一块又一块的铜板,养活了弟弟妹妹。
或许是因为正月十五,江边的人更多了些。
江听晚不知道他们会去何处,只能一步一步的寻找。
就在这时,耳边忽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兄长!”
江听晚回眸去看,才发现竟是沈芸月。
顺着她奔过去的方向,她也看见了沈梁州,以及被沈梁州护在怀中避免被行人撞到的槿儿。
槿儿一手拿着一个小糖人,一手拿着一个漂亮的兔子灯,咯咯的笑。
见到这副景象,江听晚方才的心焦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去。
她随着人流移动了步子,但没有靠太近,只是堪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芸月,你总算来了。”
“我可是磨了好一会,答应了为公主带一个最漂亮的花灯回去,公主才准我出宫的。”
沈芸月一边回答,一边满脸笑意看着槿儿:“这么久没见,槿儿真的是愈发可爱了!”
沈梁州得意的挑了挑眉:“如今槿儿最是粘我,她刚刚还说喜欢舅舅呢!”
望着他们的模样,沈听晚一时有些恍然。
她忽然想了起来,在槿儿刚出生时,他们也是这样的欢喜,小心翼翼对待这个新生命,有什么新鲜玩意都往侯府之中送。
直到后来……因为误会,他们连带着槿儿也开始一同漠视。
可如今,沈听晚好像无法将眼前的两人与曾经他们那冷漠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了。
就在沈听晚思绪翻涌之际,那边的两人不知谈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了几分:“只是现在……阿姐不想再见到我们了。”
沈梁州的眸底划过痛苦:“都怨我……十几年的感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我却随意听信了旁人的言语。”
沈听晚攥了攥手。
确实因为如此,她无法拔除这根刺。
沈芸月也沉默了几分,沈梁州忽地开口道:“即使阿姐不会再原谅我,但我也想弥补一些。”
“听闻源丘县如今贼人横行,当地官差无所作为,百姓深受其害。”
“阿姐她曾经就有心系天下的度量,我已上书奏请皇上,自请去当地为县官,整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