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垂眸望着同样松了口气的齐豫白,眸底中划过复杂。她没想到,齐豫白竟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且以命来护她。那边皇上的神色已经和蔼了许多,抬了抬手道:“虽然你身为女子确实不该妄议朝纲,但朕也理解你所言。”“你方才为了让朕不牵连责罚齐爱卿,竟还胡诌了个想要和离……罢了,朕也清楚了你对齐爱卿的感情。”“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此事朕会从长计议。”沈清烟抿了抿唇,并未过多解释,只道:“谢皇上。”
御书房内的空气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的脸色很沉,连那太监的额上都冒出了细密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才冷然开口:“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可知,你在妄议朝政。”
“皇上,阿烟实乃无心之举!”
齐豫白再度下跪,神色坚定:“都说夫妻一体,是臣管教不妥,请皇上责罚,但请莫怪阿烟!”
皇上的脸绷得更紧,沈清烟望着面前的齐豫白,呼吸窒住。
回过神来后,她定定望着面前的帝王道:“皇上,臣妇出自肺腑之言,若皇上不听谏言,那臣妇也甘愿受罚。”
“但此事与淮阴侯无关,因为……臣妇本意与他和离。”
齐豫白一僵,回过头来:“阿烟……”
皇上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良久后,忽地笑了。
“看来巫毒之事,的确是有心之人陷害。”
听闻此言,沈清烟在心中松了口气。
她早就知晓,当今皇上并非昏君,不会如此不分是非。
但他也确实过于念及旧情。
早年听闻宋尚书曾在他夺嫡时义无反顾站在他的那边,因此只要宋尚书未犯滔天大罪,都会有生路。
可沈清烟要做的,就是提醒皇上,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不该再有软心肠。
宋尚书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
想着,沈清烟的眼中划过一抹寒芒。
她早就说过,若要击败敌人,最好一击致命。
本还愁如今的力量无法替死去的爹娘报仇,没想到他们自己将刀子递过来了。
况且即使这次皇上真的盛怒之下要问她的罪,她也有皇后给的保命符。
皇后向来明理,且帝后二人感情和睦,皇后的话,皇上会听进去几分。
只是……
沈清烟垂眸望着同样松了口气的齐豫白,眸底中划过复杂。
她没想到,齐豫白竟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且以命来护她。
那边皇上的神色已经和蔼了许多,抬了抬手道:“虽然你身为女子确实不该妄议朝纲,但朕也理解你所言。”
“你方才为了让朕不牵连责罚齐爱卿,竟还胡诌了个想要和离……罢了,朕也清楚了你对齐爱卿的感情。”
“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此事朕会从长计议。”
沈清烟抿了抿唇,并未过多解释,只道:
“谢皇上。”
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但从这天起,沈清烟对齐豫白也多了份复杂的感情。
两人并肩走出皇宫,沈清烟望向了身侧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齐豫白,方才的你不害怕吗?”
齐豫白怔了怔,眸色敛了下来:“怕。”
“我害怕皇上真的降罪于你。”
沈清烟一愣,便见齐豫白侧过了头,眼底尽是坚定:“但无论无何,我都会用这条命去护你,就算想取你性命的人是一国之君。”
这一瞬,心中那一直紧锢的枷锁,好似忽地断裂了。
沈清烟感觉自己的耳尖热了起来,连忙偏过了头去:“不需要你做到这个地步。”
可转眼间,她忽地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心尖好似被什么挠过,她定下了神仔细去看,便见——
站在那处的,是当年在牢狱中见到的那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