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耳边忽地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奇怪,怎么一直没见到侯爷?”沈清烟回过神,也猛然想起,好像从今早开始就没有见到过齐豫白,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起来。她跟着小厮到处飘,却始终没有找到齐豫白的踪影。忽地,她想了起来。在这府中,她的院子是禁止有人踏入的。想到这里,沈清烟不再跟着那小厮,转变了方向。2进了院门,一眼便看见了那道高挺的身影站在从前她亲手栽的梅树下。如今红梅已经绽在了枝头,被洁白的雪衬的更鲜艳。
沈清烟没有活过来,只是成了灵魂。
她在府中待了一日,便理清楚了其中情况。
宋语晚事情败露,得罪了齐豫白这个淮阴侯,宋尚书为表自己的诚意,将她嫁到了偏远的江州县,给一个爱折磨小妾的老财主为妾室。
不仅如此,齐豫白还上书给了皇上,撤掉了沈梁州的职,他从此只能为平民。
为了生计,曾经的大理寺少卿成了京城权贵的车夫。
沈芸月也自愿选择了离开皇宫,不再为公主伴读,剃发为尼,愿护沈清烟来世平安。
一切都结束了。
侯府布满白绫,沈清烟看着灵堂中间的棺椁,身为灵魂,心却也莫名闷堵起来,转身飘去了外面。
如果一切都结束了,那她是否就要离开这里,去投胎了?
胡思乱想着,耳边忽地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奇怪,怎么一直没见到侯爷?”
沈清烟回过神,也猛然想起,好像从今早开始就没有见到过齐豫白,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她跟着小厮到处飘,却始终没有找到齐豫白的踪影。
忽地,她想了起来。
在这府中,她的院子是禁止有人踏入的。
想到这里,沈清烟不再跟着那小厮,转变了方向。2
进了院门,一眼便看见了那道高挺的身影站在从前她亲手栽的梅树下。
如今红梅已经绽在了枝头,被洁白的雪衬的更鲜艳。
她到了齐豫白的面前,不知是不是也因雪的衬托,他的脸色显得苍白无比。
尽管知道他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沈清烟还是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怀念我?”
下一秒,她却看齐豫白动了动,竟拿出一个瓷瓶来。
“阿烟,我曾承诺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垂着眸子,沈清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忽然意识到——这瓷瓶中装着的很有可能是毒药!
想着,她顿时着急了起来:“齐豫白,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对我许过多少承诺都没做到,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若死了,槿儿怎么办?更何况,她也不想因此背负一条人命!
或许是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啪”的一声,梅树的花枝竟不知为何忽然折断,打翻了齐豫白手中的瓷瓶。
齐豫白愣了一下,随后又要去捡。
就在这时,院门忽地响起了一道怯怯的声音:“爹爹。”
齐豫白和沈清烟都是一愣,转头便见槿儿正站在不远处。
齐豫白将那瓷瓶重新放进了袖中,声音淡淡问道:“怎么了?”
槿儿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刚刚好像听见了阿娘的声音,她让我来看看你。”
这下,连沈清烟也是彻底的愣住了。
槿儿说完这些也不再多留,转身跑开。
齐豫白僵在原地半晌,忽地喃喃开口:“阿烟……你在吗?”
沈清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一直都在,还被你亲自喊人打死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转头看向槿儿离开的方向,她又忍不住出神。
槿儿她……难道真的可以看见她,或者听见她说话?
沈清烟看了看齐豫白,见他将瓷瓶中的药尽数倒在了雪地中才松了口气,尽管他还在自言自语:“阿烟,你是不是不愿见我如此,那我便不这样了。”
“只是……你能不能出来和我说说话?”
沈清烟继续朝他翻白眼,随后朝着槿儿的院子而去。
她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沈清烟大概明白,她在想小狗。
尽管灵魂状态下的她不会再有什么心痛的感觉,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更让她难受。
她到了槿儿的身后,想要抱抱她,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就在沈清烟感到无力颓然的时候,槿儿忽然开了口:“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