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她反手又打了虞昭涵一巴掌。虞昭涵也不躲,她理解牧母爱子之心,是她太天真,天真得以为爱情可以冲破世俗,天真得以为只要两个人就够了。当下一个巴掌即将落下时,牧池挣开了牧父护住了她。“啪”的一声,牧池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失了手的牧母霎时气出了眼泪:“你、你就这么维护她?好好好,是我这个当妈的多管闲事,我走!”牧母气冲冲地走了。牧父撂下一句:“牧池,你要是气病了你妈,有你后悔的时候!”跟着离开了病房。
护士的话如石投湖,打破已粉饰太平的宁静。
虞昭涵神色僵硬:“她不是我妹妹……”是我老公的替身情人。
她将第二句话咽了下去,转头看向牧池。
只见他神情镇定,浅笑淡淡:“你说的是不是昨天那个走错房的女孩?我也觉得我老婆和她长得很像。”
“不过我们不认识。”
护士了然点了点头:“是吧,不过可真的太像了。”
虞昭涵垂眸,报以的微笑满是苦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他还在装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坦然自若,勾住她手指晃啊晃:“昭涵,你相信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吗?”
虞昭涵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或许吧。”
“我回去帮你拿换洗的衣物。”她抽回手,转身离开。
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捅破这层窗户纸。
匆匆赶到家,虞昭涵望着家中的景物,有些恍惚。
家还是原来的家,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温馨了……
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拿上牧池常穿的的睡衣。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垂挂着的一件深蓝色西装外套上,
这件西装是牧池成年之后,她送的成年礼物。
他曾说:“我要穿着你送的这件西装上天堂。”
但是现在,这件西装左胸的位置,被人别了一枚卡通的胸针。
虞昭涵的手指蜷缩收紧,紧到指节泛白。
又是白蔷吗……
她抿了抿唇,上前将胸针取下,撒气似的咂进垃圾桶。
医院。
虞昭涵进病房前深吸了口气,现在已经到了面对牧池需要做心理建设的程度。
推门入内,不等开口,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打在她右脸上。
偏过头,满脸怒气的牧母刺进眼里。
牧母咬牙切齿:“我看你脑子是有问题!失心疯让我儿子结扎,害我儿子躺在了病床上!”
虞昭涵低垂着头,抿紧了嘴唇。
牧池确实是为了救她,才会伤的这么重。
可要不是白蔷的那条短信,他也不会分神……
病床上的牧池急了,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牧父按住:“爸!妈!都是我的错,结扎是我的主意,车祸也是我开车分神,跟昭涵没有一点关系!”
牧母气到颤抖:“我看你脑子也有问题,为了她去结扎,你是真想要我们家断子绝孙!”
“虞昭涵,我扪心自问,你嫁进来之后,从来没有亏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说到后面,牧母已然歇斯底里,变了调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怒不可遏,她反手又打了虞昭涵一巴掌。
虞昭涵也不躲,她理解牧母爱子之心,是她太天真,天真得以为爱情可以冲破世俗,天真得以为只要两个人就够了。
当下一个巴掌即将落下时,牧池挣开了牧父护住了她。
“啪”的一声,牧池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
失了手的牧母霎时气出了眼泪:“你、你就这么维护她?好好好,是我这个当妈的多管闲事,我走!”
牧母气冲冲地走了。
牧父撂下一句:“牧池,你要是气病了你妈,有你后悔的时候!”跟着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牧池和虞昭涵。
许久之后。
“谢谢你……”
虞昭涵低声糯糯,抵在牧池宽厚的后背上。
收到牧池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她没有哭;发现牧池手机里秘密时,她也没有哭;被牧母打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可这一刻,她却泣不成声,难过如附骨之疽,痛彻心扉。
“傻瓜,哭什么?”牧池转身拥她入怀,“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出轨呢?她很想问,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是不是……
忽然,一阵定制的铃声从虞昭涵的衣服口袋传出来。
虞昭涵身子一僵,是口袋里牧池的旧手机响了!
大脑一片空白时,牧池困惑声音响起——
“你不是说我手机报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