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离开家乡,来到霖市,临走都没有跟秦棉好好告别。她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是好事。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她的亲生父亲,苏青山,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在苏禾眼里,跟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禽兽没有区别!苏禾以前没见过苏青山,所以不知道苏青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如今,她见到了。苏青山让她很失望,不配做她的父亲!怪不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明活着,活得好好的,外婆却说他死了。
“你,你要……”
苏禾张着嘴,结巴了。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怕自作多情说出来会很尴尬,可薄修砚都把卧室里的灯关了,紧跟在她的身后。这不得不让她想歪的啊。
而且,薄修砚摸她头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又摸她头了!
这种摸头杀,还是薄修砚这种沉冷漠然的男人,很难让一个女人抗拒的好不好。
薄修砚看到苏禾眼中的水汽,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没有道歉,也没有哄她的意思。只是微微弯腰,低下头。
视线跟苏禾的眼睛齐平。
他语气里有玩味儿:“没欺负你,哭什么,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还没说什么,你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我又该找谁算账去。”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
“明明是你撞疼我了。”
“苏禾。”
苏禾:“……”剧本是不是没拿对,为什么薄修砚的人设有种突然崩了的感觉?
苏禾眨了眨眼,愣住也僵住了。
人也彻底傻掉了。
这个人,这个狗男人,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厚颜无耻?!这个人真的是薄修砚?
不是鬼上身了?
苏禾还没说什么,倒是薄修眼很快直起身,仿佛刚才都只是苏禾的错觉,薄修眼又恢复了平静淡漠深沉的模样,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
“苏禾。”
苏禾:“嗯?”
薄修砚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说:“手受伤了,夜里睡觉不方便。家里就收拾出了两个房间,除了我的,就是你现在睡的客房。我的房间夜里进蚊子,我特别讨厌蚊子。”
说着,左手牵住苏禾的手。
半拉半带着强迫,朝苏禾的房间走,薄修砚不冷不热的抛下一句话。
“夜里需要你伺候我,所以,一起睡。”
伺候?
苏禾猛地停下。
薄修砚也不由得跟着停下,他看着苏禾脸上僵硬的神色,大概明白她在紧张抗拒着什么,他目光暗沉一分,说:“别想多了,今天是新婚之夜,但我不会碰你。”
“我们两个,同床,但是不共枕。”
“不愿意,你就去睡那间房。”
薄修砚话落,苏禾本能的挣脱开手。
“我不跟你睡!”
虽然她对薄修砚有目的有想法,可眼下,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是不会和薄修砚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她怕一整夜失眠。
失眠了脸上会长痘痘,第二天会精神不振,睡不着皮肤还会长皱纹,还会便秘!
鬼才愿意跟薄修砚睡!
苏禾转过头就朝着薄修砚的卧室走,只走出了一步,背后是薄修砚低沉凉淡的嗓音,“喔,忘了跟你说了。夜里不仅会有蚊子,还会有蛇顺着窗口爬进来,以前夜里我打死过几条,有一条差点就爬上了我的床上。”
听到有蛇,苏禾整个头皮蓦地一麻。
心里一阵寒意。
她真的有些怀疑薄修砚是不是变态了,要不然深更半夜的为什么发神经要打破窗户!总不至于,他是故意的。还是说,他想睡她,却不好意思,故意来这么一出?
他觊觎她?
还是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又或许,因为她曾经救过他,他想以身相许来报答?
苏禾想的有点多。
再看薄修砚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就跟看一个变态暗恋者一样。
她总觉得,薄修砚在算计她!
薄修砚没管苏禾那什么眼神,他转身离开,去了苏禾的房间,给苏禾留了门。苏禾在原地犹豫好久,出于对蛇的恐惧,她还是本能的选择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是咬牙切齿的。
想必薄修砚,苏禾更怕的是蛇。
关了灯,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房间安静的tຊ能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苏禾呼吸放的很轻,气都不敢大声的喘,距离她不远处的位置,男人的轻微呼吸声让苏禾辗转难寐。
长这么大,苏禾没有跟什么男人这么亲密过。
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和秦湛拉过手。
不过,那次唯一的拉手也是无意的。苏禾原本想拉的是秦棉,却不小心拉错了人。
牵到的是秦湛的手。
想到秦棉,苏禾心里有些伤感。
从小到大,苏禾的朋友不多,唯一的一个能相处得来能够交心的朋友,就是秦棉了。
她这次离开家乡,来到霖市,临走都没有跟秦棉好好告别。
她以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会是好事。
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的亲生父亲,苏青山,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在苏禾眼里,跟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禽兽没有区别!苏禾以前没见过苏青山,所以不知道苏青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如今,她见到了。
苏青山让她很失望,不配做她的父亲!
怪不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明活着,活得好好的,外婆却说他死了。
想必是,外婆恨极了苏青山。
至于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苏禾一无所知。
外婆已经没有清醒的认知了。
而且,有关自己的母亲,苏禾心里不断地开始怀疑,她的死不会那么简单。怎么可能在生下她不久,母亲就生病不治死了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姜棋母女又是怎么回事?
苏菲菲小苏禾好几岁,就没什么可说的。偏偏,苏菲菲就小了她一岁,姜棋是小三,苏青山婚内出轨无疑。
苏禾母亲的死,可能跟那对男女有关系。
绝对!
但是苏禾没有证据。
躺上床后,薄修砚就没再开口说话。
苏禾也不想没话找话。
她没敢乱动,侧身躺着靠在床边一侧,搂着薄被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就当身后的薄修砚不存在。
当他是块木头就行了。
苏禾也是真的困。
慢慢的,自我催眠中,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禾醒来的时候,床上的薄修砚已经不在了。
要不是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苏禾甚至都一度怀疑,昨天薄修砚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睡在这张床上,是她的一场幻觉。
苏禾盯着薄修砚睡过的地方出神看。
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她这是,跟薄修砚睡了吧?
四舍五入,两人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也算是睡吧?苏禾想,没错。
婚礼流程走完了,证也领过了,她跟薄修砚真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合适。
苏禾呼口气,掩饰不自在的伸懒腰。
吁!
还好。
一醒来就没看见人。
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想到昨天的一幕幕,还是觉得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苏禾揉揉脸,害羞了。想勾引薄修砚是真的,可害羞无措也是真的。
毕竟,她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