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温热的掌心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好。”他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姜岁宁回到房间,再次翻看起了顾易之及其公司的相关资料,却没找到什么新的突破点,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抬手去摸旁边的酒杯,酒杯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入喉却并不是酒水的辛辣,反而甜甜的带着果香……姜岁宁诧异的垂眸,发现自己的酒被换成了梨汤。她下意识的看向浴室的方向,酒店套房内除了她就只有顾北了。他什么时候给她换的?在姜岁宁疑惑间,浴室的门打开,一身水意穿着睡袍的顾北从里面缓步走出。
姜岁宁神情冰冷:“顾易之,你想对我丈夫做什么?”
“他不是你丈夫!我才是!”顾易之像是丢了最爱糖果的孩童,全无往日里老总的不动如山,对她怒吼着,发泄着。
可姜岁宁一字一顿清晰的告诉他:“我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顾北。”
“北哥,我们走。”
姜岁宁握住顾北的手,在顾易之痛苦的神情里,亲昵的离开。
姜岁宁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庄心雅,庄心雅眼神微闪,下意识的要低下头避开姜岁宁的视线,可却在下一秒微笑着跟姜岁宁点头示意。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车上。
姜岁宁跟顾北一同坐在后面,司机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
姜岁宁看着车窗外流逝的风景,三年间这座城市已经变化很大,“庄心雅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一个差点被她害死的人忽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庄心雅竟然还能面不改色毫无愧疚恐惧之色,这样的处变不惊,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又要多么的冷血,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司机悄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顾北的神色,男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言未发。
姜岁宁也察觉到了顾易之的异常,“北哥?”
顾北看向她,温和的神情里夹杂着几分让人难懂的情绪,“岁岁,等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你还会回慕尼黑吗?”
姜岁宁诧异,“北哥要把公司总部搬到国内吗?”
顾北:“什么?”
姜岁宁笑着问他:“我现在是公司的经理,北哥如果没有要搬总部的打算,我不回慕尼黑,是要被派遣到其他地区做负责人吗?”
她在反问,却比直接给出肯定的回答,更让顾北安心。
顾北含笑,大掌摸了摸她的长发:“是,你要一直留在慕尼黑做我的左膀右臂,我哪儿也不让你去。”
他眼中的深情,带着能灼烧人的温度。
姜岁宁虽然跟他已经在国外领证,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真的走向夫妻那一步。
他们会结合,完全是出于顾北拓展商业版图的考虑。
一个未婚男青年在广大股民和股东眼中,始终是没有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值得信任,顾北提出跟她协议结婚的时候,承诺会给她一部分股份。
但姜岁宁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怎么可能会要他的股票。
她信任他的为人,婚前协议都没仔细看,就跟他领证了。
等律师找上她的时候,姜岁宁才知道,顾北把名下不动产的一半都放到了她的名下,成了她的私产。
她咨询律师想要还给他,却告知不动产不能频繁交易且要缴纳巨额费用时,暂时打消了想法。
姜岁宁清楚顾北对她很好,也懂得他的心思,但是曾经的顾易之对她又何尝不好呢?
人心易变,感情里的永远一直都只是助兴词。
她不敢再踏入男女感情的漩涡。
姜岁宁避开顾北的视线,看向窗外:“顾易之和庄心雅在陈总那里见到我,多半是已经能猜到前面抢他项目的事情跟我有关系,会多加防备。”
顾北问她:“那家公司,你是打算拿回来?还是只想要找顾北和庄心雅报仇,出口气?”
姜岁宁淡声:“我比较贪心,都想要。”
顾北温热的掌心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好。”
他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姜岁宁回到房间,再次翻看起了顾易之及其公司的相关资料,却没找到什么新的突破点,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抬手去摸旁边的酒杯,酒杯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入喉却并不是酒水的辛辣,反而甜甜的带着果香……
姜岁宁诧异的垂眸,发现自己的酒被换成了梨汤。
她下意识的看向浴室的方向,酒店套房内除了她就只有顾北了。
他什么时候给她换的?
在姜岁宁疑惑间,浴室的门打开,一身水意穿着睡袍的顾北从里面缓步走出。
他修长手指徐徐擦拭着黑发,睡袍没整理好,动作稍微大一些就能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膛,带着无声的性感。
顾北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带着读书人的儒雅,起初姜岁宁以为他是身体比较瘦弱那一类的,可是这三年她也撞见过不少次他洗澡后衣衫不整的模样,才知道他身材和脸有多么大的反差。
“上次给我涂抹的药还有吗?昨晚健身后背有些肌肉拉伤,可能要你再帮我涂一次。”他温柔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