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如此的,否则那般深切的情感怎会骤然便褪去了,悄无声息的。戚冥与季苍槊这一昏便昏迷了三月。途中沈蓉蓉回了一趟昆仑山,与师兄弟们传言道。“师尊闭关修炼,出关时间未定,或是一年半载,或是三年五载,请各位师兄弟无需记挂。”今日沈蓉蓉亦收了传音符的召唤又回了昆仑山。我笑说:“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偷偷给季tຊ苍槊下手!”她略加思索:“你要下死手,机会可多着呢,根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意思是,我不下死手就没事是吗?
我忙招呼沈蓉蓉赶上前去,将二人安然带走。
若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截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何等事。
这一次,他们二人打得不可交加,竟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沈蓉蓉与季苍槊暂且在魔族住下了,戚冥也一同歇在我的圣女府中。
爹犹豫了一下,还是赞同了我的做法。
“这事还是暂且莫让罗刹宫的人知晓,贤侄还没醒,我们说不清。”
“唉,这婚礼真是回回都出岔子,都怪这该死的季苍槊!”
爹叹了一口气,谈及季苍槊的名字可谓是咬牙切齿。
若不是我拦着,且再三说不要去对季苍槊下手,不要做如此趁人之危之事。
恐季苍槊早就被爹和司承邑暗杀了。
“檀儿,你怎的还护着他!你忘了就是他把你……”
爹的话说到一半,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气愤地甩袖走人。
“算了,不说了,晦气!”
“我不待在这了!我怕我忍不住!”
我完全能理解爹的想法,也未阻止他的离去。
若这一世季苍槊将爹杀了,我也会怨恨他,恨不得杀了他替爹报仇。
怎么能不恨呢?
都说因爱生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是否因我如今无了爱,所以恨便也淡了。
仔细想来,我爱上季苍槊之时,正是在修炼姹女心魔大法,而那时所需的七情六欲,其中的爱欲落在了季苍槊身上罢了。
这一世我换了身体,作为凡人时无法练就心法,后来心法重新开始修炼后我也没有再遇见季苍槊。
那么,我对季苍槊的那一份爱意是否也随之消散了。
我想是如此的,否则那般深切的情感怎会骤然便褪去了,悄无声息的。
戚冥与季苍槊这一昏便昏迷了三月。
途中沈蓉蓉回了一趟昆仑山,与师兄弟们传言道。
“师尊闭关修炼,出关时间未定,或是一年半载,或是三年五载,请各位师兄弟无需记挂。”
今日沈蓉蓉亦收了传音符的召唤又回了昆仑山。
我笑说:“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偷偷给季tຊ苍槊下手!”
她略加思索:“你要下死手,机会可多着呢,根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意思是,我不下死手就没事是吗?
我笑,季苍槊若醒了,真该夸一句好徒弟。
我沏了壶茶坐在亭中,看院中光景。
桃花又开了。
风将桃花香吹遍院中每一处,就连衣裳好像都沾染了香味。
我抿了一口茶,轻声呢喃道。
“嗯,可以叫司承邑采些酿桃花酒,不知好些年前他酿得那些喝完了吗……”
如此想着,我便就要起身去寻司承邑。
才刚刚转过身,便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我皱眉,摸了摸撞痛的鼻头。
这才抬头看去,是戚冥。
戚冥未穿外衣,一件玄色的丝绸里袍随意地穿着,露出雪白的肌肤,墨一般的长发有些凌乱,落在半敞的胸膛上。
分明昏睡了三月,却丝毫不显得虚弱,反倒唇红齿白的,只有慵懒的意味。
他赤红的瞳失去了邪魅,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正欲开口,便听他张开殷红的唇。
“这是哪?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