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们打伤可了我儿还不承认。”佟腊梅一骨碌爬起来,指着罗穗穗道:“你们伤了我儿,此事万万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得赔银子。”“你儿做了什么事,昨日族长面前不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吗,合着您搁这儿闹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要钱啊?”罗穗穗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公,你说她这种行为要怎么处理?”都云谏很快回道:“此行为纯属敲诈勒索,按李宋律法,杖十,拘三日。”佟腊梅登时脸色一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恶狠狠的道:“你少吓唬人,你们打了我儿,赔偿不是应该的吗?”
诧异过后的罗穗穗表示,此事与她无关,这绝对不是她教的。
“这不好吧!”罗穗穗扯了扯都云谏手里的麻袋,粗粒的纹路摩擦过指腹,触感格外清晰,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欢乐。
“跟我来。”都云谏轻笑一声不回应,拉着罗穗穗悄声向茅屋靠近。随着距离拉近,茅屋里隐约传来罗明珠哼哼唧唧的痛呼声,偶尔还会夹杂一两句咒骂。
听着罗明珠不干不净的骂声,罗穗穗内心仅存的一点不安顿时消失,转头眼神示意都云谏,怎么做?
只见都云谏看了她一眼,靠近几步捡起地上的碎石子快速袭灭了里面的烛火,里面顿时传来罗明珠警惕的声音,“谁,什么人,出来,我告诉你啊,小爷可不是好惹的,哎吆!”
里面也不知碰到了哪里,痛呼着惨叫一声,都云谏乘机进了屋里,罗明珠的咒骂恐吓声立即响起。
罗穗穗急忙跟了进去,只见罗明珠头顶麻袋倒在地上,都云谏一脚踩在他身上,听着罗明珠的咒骂,罗穗穗抬脚一踹,罗明珠立即惨叫,随即二人将罗明珠拳打脚踢的一阵子后逃之夭夭,徒留罗明珠套着麻袋哀嚎连连。
二人一直跑到山下才停下来,罗穗穗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罢了,笑道:“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感觉很解气,我喜欢。”
都云谏气息到没怎么变化,见罗穗穗心情好了不少,道:“娘子觉得解气就好。”
罗穗穗顺好气,站起身道:“没看出来,你这人心眼子还挺坏的嘛。”
都云谏闻言脸色一黑,转身就走,好心没好报,“走吧,天色不早了。”
罗穗穗愣了一下,连忙跟上都云谏的脚步。
翌日一早,睡梦中的罗穗穗被佟腊梅叫tຊ骂吵醒,她披衣出去时天边刚泛起鱼白,启明星还挂在半空。
罗穗穗揉着眼睛,内心十分不爽,早知道今日是这样,昨晚就应该多打一会儿,扰人清梦等同杀人父母,简直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同样被吵醒的还有都云谏和罗十月,以及隔壁的梁梅花一家子,罗穗穗柳眉倒竖,睡意全无,一脸不爽的瞪着门口撒泼叫骂的佟腊梅,“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你这个毒妇,我家明珠也不知怎么招惹了你,你竟要如此谋害与他?”佟腊梅见周边邻里都出来瞧热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哭着扑倒在门口。
“难道昨日族长的处罚还不够吗,他都已经被除族了,你竟然还要去殴打他,可怜见的我的儿。”
“此话可有证据?”都云谏缓步上前,看着佟腊梅嫌恶的问道:“众所周知,罗明珠杀人未遂在前,偷盗在后,再者他被族长施刑大家亦是有目共睹,我夫妇二人为何还要再多此一举?”
周围乡邻立即一片附和之声,都云谏又接着问道:“你如此这般在我家门口闹事,污蔑我夫妻二人,我亦可到官府告你诽谤,治你的罪。”
佟腊梅一听,哭嚎声顿时都噎住,他们都是乡里人,平日里出个事情都是宗族处理,从未有人会动不动就告官,对于官府,他们骨子里生来就畏惧,她只是哭闹一番罢了,竟还会被治罪?
“你可别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们打伤可了我儿还不承认。”佟腊梅一骨碌爬起来,指着罗穗穗道:“你们伤了我儿,此事万万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得赔银子。”
“你儿做了什么事,昨日族长面前不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吗,合着您搁这儿闹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要钱啊?”罗穗穗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公,你说她这种行为要怎么处理?”
都云谏很快回道:“此行为纯属敲诈勒索,按李宋律法,杖十,拘三日。”
佟腊梅登时脸色一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恶狠狠的道:“你少吓唬人,你们打了我儿,赔偿不是应该的吗?”
“佟腊梅,你少在这里做白日梦了,罗明珠昨日是族长亲自下令所杖,众所周知,你在这里欺诈穗穗作甚,以为她没人撑腰就可以随便欺负吗?”梁梅花被佟腊梅气的不轻,两手叉腰,吼道:“别忘了,她还有我这个婶母呢!”
周围人附和声不少,佟腊梅见状,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几声,悻悻离开。
都云谏回到府城的当日就安排罗生去张罗宅子的事,顺带安排道:“你伤好之后,再去寻一些底子干净的人,以后有用,最好是有些身手会拳脚功夫的人。”
罗生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新主子,接过荷包应了一声,他起初瞧着只当是个酸儒书生,可随着最近几次的接触,再加上罗生以前的一些经历,告诉他,眼前的这个酸书生与以往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书生都不一样。
眼前之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感,到不似个书生,像是征战杀伐的将军。
都云谏睨了一眼走神的罗生,罗生顿觉背后一凉,连忙应声离去。
书院里,读书声朗朗,接过夫子发下来的考卷,看着卷头被朱笔写的那个大大的甲字,都云谏表示很无奈,他也想听罗穗穗的话低调低调再低调,可奈何实力不允许,惹人嫉妒。
唉,真愁人!
毫无悬念的都云谏又被夫子各种夸赞了一番,罢了还不忘嘱咐宋仁杰多向都云谏学习,这一天,都云谏不知接受了多少刀子眼。
走廊里,都云谏和罗十月赵鹤龄并排行走,赵鹤龄调笑着用肩头碰了一下都云谏,“你看见没,那钟仁杰的眼神,恨不得马上将你吃拆入腹了,不过可真爽快。”
“不可争强好胜,不可盲目攀比,子徵兄收敛一些。”都云谏说罢,罗十月看着赵鹤龄僵在嘴角的笑意顿时笑出声。
赵鹤龄哽了哽,“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忘了你是怎么被他们欺负的了,现在看他吃瘪你难道不爽快?”
都云谏看了他一眼,眉头轻挑,他确实很爽,但幸灾乐祸这种事怎么能表现的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