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第n次翻身的时候,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别折腾了,快睡行不?”司娴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到,她坐起来,“蓝先生,要不还是我睡地上吧。”“闭嘴。”“……”司娴轻轻躺下,不敢再动,心里默默数着小绵羊,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司娴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半天才想起昨天是睡着了蓝启默的房间里。她坐起身,看着蓝启默侧身躺在地铺上,双腿微微弯曲,一只手搭在身侧,睡姿都这么规矩,很养眼。
司娴听到他进了浴室,响起了水声,才坐起身,挪开枕头,看到枕头边上有一抹鲜红,这里刚才是他手臂的位置,都是他的伤口崩开了。
司娴忙走到卫生间门口对着里面说:“蓝先生,你的伤口是不是崩开了?伤口不能沾水的,你快出来。”
回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司娴轻手轻脚的去客厅找出医药箱,这些都东西是她准备的,从第一天住进来,蓝启默摔伤之后,她发现家里什么必备的东西都没有,后面才添置了这个应急医药箱。
她拿着医药箱往回走,爷爷刚好打开门看到她,“你怎么还不睡?手里拿的是什么?”
司娴连忙编理由,“爷爷,您还没睡啊,那个,我,我脚上磨了一个水泡,要处理一下,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让小默帮你挑破水泡,伤口不要沾水了。”爷爷叮嘱道。
“嗯嗯,好的,爷爷。”司娴快步回了房间,生怕爷爷继续追问。
司娴拿着医药箱回到房间里,蓝启默已经出来了,他仅仅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有。
他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到身上,顺着胸肌滑过紧实的腹肌,流入腰间的浴巾。
司娴想起那次隔着衣服触摸到的坚实肌肉,他身材果然很有料,好想再摸一把。
司娴轻晃晃自己的头,把这些色色的想法赶出去,看向男人的手臂,那里果然在流血,伤口处的缝合线把纵向的伤口勒成几段,伤口实在有些骇人。
她走过去,让男人坐下别动,她拿出碘伏用棉签蘸取,给他的伤口消毒,擦了几遍碘伏都被鲜血冲淡。
司娴皱着眉,翻找出云南白药,在伤口处撒上药粉,依旧被血水冲开。
“这怎么办?”司娴很着急,手有点抖。
“用纱布,把药粉撒在纱布上,再按到伤口上。”蓝启默声音沉稳,缓解了司娴的紧张。
她按着他说的,把纱布按在伤口上,“你下午就不应该举那么重的哑铃。”
“没事,都是小伤。”
“流这么多血,还小伤。这要留疤的。”司娴低声埋怨着。
“男人身上怎么能没有几道疤,女人才在意身上有没有疤痕。我没事,你用胶布把纱布贴上,早点休息。”蓝启默说的很轻松,仿佛这伤不是在他身上。
司娴用力按了按他的伤处,这人真是的,别人为他好,他还不领情。
蓝启默被她按住疼得呲牙咧嘴,也没敢发出声音。
包扎完,司娴收拾好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司娴把被子掀起,对折铺到地上,摆了那个沾了血的枕头到上面,然后一下子坐到被子上,“蓝先生,你都这样了,还是我睡地上,万一我起夜踩到你的伤就不好了。”
“你是想我抱你上来?”蓝启默作势伸手要来个公主抱。
司娴跳起来,坐到了床上,“你真是的。”
蓝启默直接躺倒在地铺上,“快睡,你关灯。”说完闭上了眼睛。
司娴认命的去关了灯,躺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原因无他,整张床上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似茶香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清香,几次近距离接触时她都从他身上闻到过,现在感觉好像被这气味包裹着,拉扯着她的神经,心跳咚咚如擂鼓。
当她第n次翻身的时候,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别折腾了,快睡行不?”
司娴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到,她坐起来,“蓝先生,要不还是我睡地上吧。”
“闭嘴。”
“……”
司娴轻轻躺下,不敢再动,心里默默数着小绵羊,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司娴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半天才想起昨天是睡着了蓝启默的房间里。
她坐起身,看着蓝启默侧身躺在地铺上,双腿微微弯曲,一只手搭在身侧,睡姿都这么规矩,很养眼。
“看够了没?擦擦你的口水。”
司娴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下嘴角,才发现男人早醒了,说话逗她呢。
司娴拿起枕头朝男人丢了过去。
两人一番折腾,洗漱完出卧室,才发现爷爷早起来了。
“爷爷。”两人同事叫道。
蓝启默说:“您怎么不多睡一会?”
“人老了觉少,哪像你们年轻人,我都打完一套拳了,小默,你是不是最近晨练都取消了?”
司娴怕爷爷拉着蓝启默锻炼,伤口再崩开了,医生都不一定能缝好了,凑过去对爷爷说:“爷爷,我去做早饭,您想吃点什么?”
“小娴,你做什么都行,爷爷不挑食。”
“哎,那我先给您沏壶茶。”
“沏茶让小默去,你去做饭。”
三人吃完早餐,司娴借口要去探望一位住院的朋友,拉着蓝启默去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看到崩开的伤口直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意外。”蓝启默说。
“家属先去交钱,我要先拆线,再重新缝上它。”医生把单据交给司娴。
司娴下楼去排队缴费。
她看到门口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扶着女人,女人痛苦的捂着腹部。
等男人抬头叫医生的时候,她看清男人是杨喆,闺蜜尤菁菁的老公,扶着一个陌生年轻女人来看病,有点魔幻。
司娴交完费,追着两人去了急诊。
才过去就看到杨喆跟着医生,推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急匆匆的去电梯间,司娴跟着过去,看见他们上了电梯,门外的数字跳到3,司娴走楼梯上到三层。
司娴出了电梯间,看见杨喆站在一间手术室门口踱着步子转圈,“杨喆,你怎么在这?”
杨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小娴,你怎么也在医院?”
司娴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故意试探:“我陪我丈夫看病,这是菁菁生病了?”
“不是,我,我刚才倒车没注意撞到人了,我就把人送医院了,医生说是什么紧急情况,要马上手术。”杨喆一边说,一边盯着司娴脸上的表情。
司娴皱眉跟着一起着急,“是你全责?有监控拍到没?要报警,分清责任,别万一人家讹上你了。”
杨喆眼神躲闪,“我没注意那里有没有监控,没来得及报警,就先来医院了,人要紧,不是吗?”
这时一位护士走出来,说:“谁是王欣瑶的家属?去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