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不该心软,听了妻子的话,却让妻子身处险境,遭了大罪。“轰隆!”窗外电闪雷鸣,一亮一暗之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医院门口,再次出现,已到了护土台。打瞌睡的小护土猛地被惊醒,黑色的雨披上满是雨水,她的目光顺着雨往下看,竟看不到来人的脚!她匆匆瞥了一眼对面的时钟,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不……不会见鬼了吧!“姑娘,v1208怎么走啊?姑娘,我问你话呢!”黑衣人扯下雨披,露出了全貌。小护土不由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小小的婴儿蜷缩在子宫里,头很大,身子很小,奇怪的比例,有些丑。
母不嫌儿丑,颜世安看着孩子的四维彩超图像,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苍白的脸上泛着充满母性的幸福笑容。
魁梓玉捧着一个茶盏,走了进来,关切道:“安安,今天觉得怎么样?”
“你放心,魁葵很乖的。”
“魁葵?是我们孩子的名字吗?”
“嗯,魁为首,葵为向日花,我希望她的一生都能阳光向上,不惧风雨。”
魁梓玉微笑地眯起眼,藏起眼底的无奈。
魁为鬼打鬼,葵形同癸,癸水至阴,这名字还真不怎样,但只要安安喜欢,安安高兴便好。
他俯下身,蹲在颜世安的身侧,掀开杯盖,说道:“服完这颗蛇胆,便聚齐了九九八十一将,这蛇仙命格一塑,你和葵葵定会母女平安。”
颜世安看着茶盏里的一片鲜红,微微点头,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鲜血的咸腥和蛇胆的苦涩顺着咽喉落入腹中。
羊水中似有什么在游动,把清澈的羊水搅得一片混沌。
小女婴缓缓睁开双眼,懵懂而脆弱。
一根红色的条状物突地向她冲来,一下子钻进了她的额头,化作一个首尾相连的水滴印记。
细看之下,竟是一条蛇。
小女婴似乎有些不安,一手拽着脐带,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塞进了嘴里,吮吸起来。
自我安抚后,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后的某个雨夜。
“啊!”s市第一妇产医院,vlP病房内传来女人一阵阵的痛呼。
颜世安已经阵痛了一天一夜,但孩子还是生不出来。
魁梓玉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恨不得能替她受这份罪。
他不想要孩子,一点都不想要。
他后悔了,不该心软,听了妻子的话,却让妻子身处险境,遭了大罪。
“轰隆!”窗外电闪雷鸣,一亮一暗之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医院门口,再次出现,已到了护土台。
打瞌睡的小护土猛地被惊醒,黑色的雨披上满是雨水,她的目光顺着雨往下看,竟看不到来人的脚!
她匆匆瞥了一眼对面的时钟,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不……不会见鬼了吧!
“姑娘,v1208怎么走啊?姑娘,我问你话呢!”黑衣人扯下雨披,露出了全貌。
小护土不由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她指完路,老婆婆一下子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只有地上潮湿的雨披,证明刚才有人来过。
她吓得搓了搓自已双臂,顿时觉得周围气温都低了好几度。
“徐医生,不如剖吧?”魁梓玉实在不忍心妻子受苦,再次叫来了医生检查。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一老妪的声音响起:“不可以。”
正是楼下刚才问话的婆婆。
“妈,你来了。”魁梓玉迎了上去,老婆婆看也没看他一眼,直径走到了颜世安的床前。
“妈……”
“别叫我妈,生个孩子都那么费力。”老婆婆板着一张脸,眉头紧锁,那满是沟壑的脸显得有些恐怖。
颜世安和魁梓玉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医生临床经验丰富,立刻脑补出了一出家庭伦理剧。
但本着医德操守,他还是上前对老人道:“这位阿姨,您儿媳情况不太好,二十四小时,只开了两指,照这个进度,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
“现在剖腹产的技术已经很成熟,您看……”
老婆婆瞪了他一眼,“她是我女儿。”
徐医生又惊又惧,不由闭了嘴。
老婆婆继续道:“出去,没喊你,不许进来。”
医生有些无措地望向魁梓玉,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颜世安自建卡以来,都是徐医生一手负责检查的,他看着自已的病人,着实不忍。
他又看向颜世安道:“颜小姐,您现在意识还清醒,您可以对自已负责的,手术知情书你可以自已签字的。我立刻安排手术。”
颜世安还没说话,老婆婆握着腰间挂着的旱烟杆,就往徐医生砸去。
被赶出门的徐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恶婆婆他见得不少,但置自已女儿性命不顾的母亲,却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