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韦雯也不会来耽误多久时间,就上午来两个小时。毕竟人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下午,江父打电话来叫祝颜回家吃饭。傍晚祝颜回到家,一桌子好菜。吃饭的时候,江父说:“昨天就听说明先生回来了,还好今天把东西拎到公司,要不然放太久了可不好。”“人家没嫌弃吧。”江母问。“他倒是没推脱,收下了。”江父笑着说:“城里人还是挺好农村那点土货的,正宗。”江母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还了个人情。”
祝颜躺在床上,身体的那份躁热随着傅砺的离开而散去。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身上因为一个电话半途而废地离开。
就算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也知道是个很重要的人。
傅砺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不用等我,早点睡。”
祝颜睡不着。
她在想,打电话给傅砺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今晚还回不回来?
一直到凌晨三点半,她才睡了。
果然,傅砺一夜未归。
祝颜是个懂事的女人,傅砺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他女朋友,所以没资格去问他的动向。
一上午上了三节课,中午吃饭的时候,傅砺也没个电话,没条信息。
祝颜点开他的微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今天回来吗?」
发过去之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一直没回复。差不多是下午上课前,手机震动了。
进教室前她打开看了眼。
只有一个字。
「不。」
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女人的直觉让她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应该是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这三年来,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很上心。
哪里来的女人?
或许,根本就不是在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而是在见客户,在谈生意呢。
这么想,心情就松快一些了。
下午上了最后一节课,裴明州追出来,“江老师。”
在学校,裴明州还是挺尊师的。
祝颜转身,“怎么了?”
裴明州注意着她的表情,“你跟傅砺还好吗?”
“没大没小,那是你舅舅。”祝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还好啊,怎么了?”
裴明州闻言,说了一句,“一会儿请你吃饭吧。”
今天没有晚自习,下午放学就可各回各家。
祝颜微蹙眉头,“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一个人吃饭不香呗。”裴明州问,“答不答应?”
“不了。晚上已经有约了。”确实是有约,任课老师脱单了,非要请他们吃饭喝酒。
裴明州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那我自己点外卖。”
说罢,就回了教室。
祝颜有点于心不忍,但她也不好叫他一起,不然同事们问起来,她怎么解释?
最终,祝颜还是没喊裴明州。
……
同事下了血本,居然请他们去了高档会所消费。
听说,她对象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有钱,但是家里人没什么文化,所以对教师这个职业有滤镜,非常崇拜。一家人把她当心肝一样宠。
会所很大,进去没人引路怕是要迷路。
祝颜和关系相对亲密一点的同班任课乌芸老师挽着手落在最后,小声说:“好气派。”
乌芸也是拿眼睛瞟四周,“第一次来这种高档会所,感觉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祝颜也笑了。
“你说,会不会在这里遇上金龟婿?”乌芸略显兴奋,“刚才外面那些车,一看就价值不菲。”
前面的另一个男老师退后一步,小声说:“听说韦雯也在这里。一会儿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找她要个签名。”
“急什么?反正过几天她要到学校来。”
“那不一样。要是被学生们看到我跟他们一样追星,我的威严何在?”
祝颜和乌芸都笑了。
菜品精致到一看就很昂贵,一个菜怕是都能当半个月的工资了。
开了一瓶只听过没喝过的82年拉菲,出手已经让普通教职工都开了眼。
中途,祝颜去洗手间。
原本房间里是有洗手间的,总觉得不太好,她就去了外面。
从洗手间出来往回走,她就看到了傅砺。
傅砺背对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看到他推门,然后里面有一抹白色碎花裙摆碰撞到了傅砺的裤腿。
门关上了。
祝颜心下一沉,她强忍着想去敲门的冲动,逼迫自己回了包房。
她不是傅砺的女朋友,所以连抓奸的资格都没有。
十一点多,一行人从包厢里出来,有说有笑。
祝颜的视线看向傅砺所在的那个房间方向,不知道他走了没。
走出会所,他们都有车接送,祝颜也叫了车,还有十几分钟才到。
祝颜等到了最后。
眼神不经意瞟到了会所门口,看到傅砺和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走出来。
裙摆她记得,就是傅砺进去时缠他腿的那个。
女人戴着口罩,一头大波浪卷及腰,外面穿了件杏色的风衣,走路带风,气质非凡。
傅砺非常绅士地拉开银色保时捷的车门,女人坐进副驾驶,傅砺体贴地关上车门,然后从车头绕过去。
就那一下,他突然看过来,和祝颜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撞上了。
他眼里明显有抹意外,随即便露出了一丝不悦,然后上车,车子如同豹子迅速离开。
他那个眼神,是以为她在跟踪他吗?
心里泛起了苦涩。
回了家后,她往床上一躺,翻出他的微信,想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
一想到上他车的那个女人,她放下了手机,扯过被子蒙头。
第二天祝颜难得化了个妆,不过还是遮不住浓浓的黑眼圈。
明天韦雯以校友的身份要到学校,校长安排了几个老师接待,还把室内篮球场准备出来搞个活动。
其实韦雯也不会来耽误多久时间,就上午来两个小时。毕竟人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
下午,江父打电话来叫祝颜回家吃饭。
傍晚祝颜回到家,一桌子好菜。
吃饭的时候,江父说:“昨天就听说明先生回来了,还好今天把东西拎到公司,要不然放太久了可不好。”
“人家没嫌弃吧。”江母问。
“他倒是没推脱,收下了。”江父笑着说:“城里人还是挺好农村那点土货的,正宗。”
江母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还了个人情。”
“我后来琢磨着是因为他女朋友在车上,怕推来推去耽误时间,所以就很干脆。”
祝颜筷子上的菜掉桌上了。
她重新夹起来,又听江母问:“女朋友?”
“嗯,在车上没下来,就看到个侧脸,长得挺漂亮的,总感觉像是在哪见过。”
祝颜已经食之无味了。
车上的女人无疑就是那天在会所里瞄到过一眼的女人。
难怪不回来了,这是有了新欢啊。
或者说,不是新欢,也可能是旧爱。
总之,她什么也不是。
祝颜从家里打车回了自己公寓,进门就看到玄关处那个熟悉的袋子,她记得之前父亲就是用这个袋子装着那些土货,说拿给傅砺。
她换了鞋往里面走,听到浴室的水声,想到那个女人,郁结之气卡在胸口。
两天一夜在外面,都还要回她这里洗澡,是想省水电费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水声停了。
门打开,傅砺腰间围着浴巾,露出精瘦的上身,肌理线条有水珠顺流而下,在性感有型的腹肌处隐没在浴巾的隔档中。
这具身体她看过无数次,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紧实有力的小腹,性感又迷人。
很多次情到深处她会把脸贴在这个地方,什么也不做,就是爱得很。
“回来了。”傅砺伸手就搂过她,想吻她。
祝颜手掌轻轻撑着他的胸膛,偏过脸,躲过了他的吻。
傅砺亲了个空,手上的劲儿也大了点,单手臂就把她圈在怀里,圈得很紧,腰和她的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