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此,她心怡之。北明王上前。朝萧帝行礼,又给傅靳息行礼,话语中充满感激不尽:“这次能找到小公主多亏了摄政王。”找到了?宴芜一愣,下意识看向傅靳息。男人面色平静如常,端起手中的杯盏对北明王做回应示意。正在这时,身穿华服的傅月柔缓缓走入殿前。北明王眼神一亮,立即起身上迎接。“王妹!”听得他对傅月柔的称呼,宴芜惊愕不已。她定睛看过去,赫然看自己的长命锁在傅月柔脖子上!
直至萧帝走,宴芜的情绪还处于恍惚状态。
摄政王府门口。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进。
“停下。”宴芜揭开帘子,对马夫说道。
她要回自己的东西,倒是还得头疼一番。
青芷院。
宴芜朝傅靳息走去,将视线紧紧锁在他的脸上:“长命锁,还我。”
傅靳息本不悦她的不请自来,此刻听到她所言更是眸色寒凉。
“你要作甚。”
宴芜面色未改:“那是能证明我身世的唯一信物。”
自打她记事起,那长命锁就未曾离身。
饶是做了影卫,她也将长命锁牢牢护在最里层的衣物内。
从前她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若死于非命,就算容颜尽毁,傅靳息也能凭借这个长命锁找到自己的尸身。
可现在想来,何其可笑。
傅靳息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能还给你。”
宴芜看着傅靳息眼中毋庸置疑的目光,她心中一片寒凉。
“你早知我的身份,是不是?”
傅靳息想要开口斥责她的态度,对上她执拗的目光,吐出一个字:“是。”
宴芜浑身发冷,感觉整颗心跌落谷底。
自己一腔赤诚,多年来勤勤恳恳,忠心耿耿。
视他为恩人,视他为家人。
可如今,他告诉她,她原本就有家!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忍不住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无法对此事视若寻常,看向傅靳息的眼神瞬间充满难以置信。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她是多渴望有一个家吗?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你既然已经是帝妃,就不要想成为北国的公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该懂得。”
宴芜凄凉不已,眼底悲恸万分:“鱼和熊掌?”
皇宫是什么好去处吗?
她对着傅靳息,轻轻解开衣带,衣裙落地,消瘦的身躯一览无遗。
一道道深浅不一,长短不一致的伤痕。
像是虫子,爬在她裸露的肩头,猩红的颜色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这是萧帝折磨留下的痕迹。
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
萧帝很喜欢她这个玩物。
只因她不似寻常女子那样柔弱。
像她们一样那么轻易的死去,成为一具由白布盖住的尸体,由宫道抬出宫外。
看到她身上的伤,傅靳息瞳孔中的光闪了一下。
片刻,他拧眉转过身,低沉冷漠的嗓音如同冬日寒冰:“你该回去了。”
宴芜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偌大的摄政王府。
她如风中柳絮般摇晃着身体,尽全身余力站稳。
一滴眼泪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翌日,皇宫。
萧帝摆宴迎接邻国宾客。
宫殿殿起了一盏一盏宫灯,流水一般的佳肴为邻国使者献上。
众人入席,为首的北明王坐在离萧帝最近的位置。
北国很重视这个流落幼年民间的公主,不然也不会派北明王亲自来寻。
宴芜暗暗看了他一眼。
剑眉星目,身形挺拔。
兄长如此,她心怡之。
北明王上前。
朝萧帝行礼,又给傅靳息行礼,话语中充满感激不尽:“这次能找到小公主多亏了摄政王。”
找到了?
宴芜一愣,下意识看向傅靳息。
男人面色平静如常,端起手中的杯盏对北明王做回应示意。
正在这时,身穿华服的傅月柔缓缓走入殿前。
北明王眼神一亮,立即起身上迎接。
“王妹!”
听得他对傅月柔的称呼,宴芜惊愕不已。
她定睛看过去,赫然看自己的长命锁在傅月柔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