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我都等了,今年还没过完,急什么?”庄静娴当着他们的面撕碎了孕检单。温晚实在看不懂庄静娴的意图,嘴上说着让她怀孕,可是做的事却是背道而驰。这是为什么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让她嫁给贺澜琛为的是替乔依依生个一儿半女,方便坐稳贺家少夫人的位置。可是喝了三年的避子汤又是为什么呢?“澜琛,我想和她单独聊聊。”庄静娴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让贺澜琛先出去等。温晚看不透婆婆,索性安静地坐着等她开口。
贺澜琛急忙追上去,她来过医院几次,对这里的路十分熟悉,眼看能脱身,却被追来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你跑什么?让你去做个检查,又不是要你的命。”
他拽着温晚往前走。
温晚心里慌张,知道无法再逃避,像一只泄气的皮球。
“好,我去做检查。”
她tຊ放慢脚步跟着贺澜琛往前走。
庄静娴和乔依依出来的时候,碰巧看到他们。
“伯母,你说阿琛拉着她去做什么呢?”
“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庄静娴压低嗓音,带着乔依依跟过去。
病房里的乔老夫人摸着一块泛黄的口水兜发呆,上面绣着一只颜色鲜明的小鸭子,这是孙女当年出生前她亲自准备的。从挑选布料到绣工,一针一线亲力亲为。
谁也不曾料到,她的孙女会被人偷走。
贺澜琛静等在妇产科外面,跟着他们前来的庄静娴和乔依依看到牌子上的指示标,两人默契地拐进了安静的角落。
“伯母,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乔依依想到温晚有孕的事心头悲喜交加。
她恨命运不公,让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同时又高兴得到温晚的孩子,她就能顺利嫁给贺澜琛。
庄静娴紧紧握着乔依依的手,“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先别急。”
她的表情乔依依猜不透,明明伯母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在对方身上没有感受到一点点关于温晚怀孕后的喜悦呢?
乔依依暗自腹诽,难道是她看错了?
温晚领到尿液杯走进洗手间,碰巧一个女人在打电话,“妈,不是我不想嫁入豪门,关键是我没怀孕。”
女人看了一眼形迹可疑的温晚,她挂了电话。
“你为什么偷听我讲电话?”
“你确定你没怀孕?”温晚和女人进行了确认。
女人皱着眉头,瞪了温晚一眼,“有事?”
“我们交换尿液,我怀孕了,出了这道门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怎么样?”
温晚朝着洗手间门口张望,她庆幸贺澜琛有洁癖。
门外看不到他的身影。
“成交。”女人正愁没门路,温晚白送上门来的好处她照单全收。
温晚拿着尿液杯走到窗口,等领取化验单后一颗心才算安定。
贺澜琛刚要开口,她向他递上了孕检单。
“贺少,我们离婚吧!”
温晚拿着单子,心情是未曾有过的轻松。
该是时候离开贺家,离开满心满眼都是乔依依的男人。
贺澜琛用力地捏着孕检单,绷着俊庞恶狠狠地瞪着温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贺少,和你共处的三年婚姻我如履薄冰,总是小心翼翼地端着,现在我端不下去了。”
温晚只要想到乔依依会抢走她肚子里的宝宝,离婚是最好的出路。
贺澜琛微微松开捏住孕检单的手指,薄唇微启,“这件事得交给母亲来定夺。”
她如果坚持要离婚,贺家应该能放她离开吧?
“这样也好,我听你的安排。”温晚不想撕破脸。
贺澜琛的胸口憋着一团怒火,当年结婚是强迫,现在离婚也是被临时通知。
他一向运筹帷幄的上位者,制定游戏规则从来都是他的掌控,从三年前开始,温晚就打破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计划。
庄静娴看到贺澜琛带着温晚要过来,她拉着乔依依前往乔老夫人的病房。
“依依,刚才的事你装作不知情,等伯母这边安排妥当会通知你。”她不想横生枝节。
“嗯,谢谢伯母。”
乔依依挽着她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
温晚去检查出怀孕的事暂时没告诉庄静娴,离开医院,贺澜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温晚和她。
三人回到贺家老宅,庄静娴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温茶,抬眸看向贺澜琛,“你们在医院一起离开去干什么了?”
她的主动出击让温晚有了心理准备。
“我看她早上呕吐带她去做了孕检。”贺澜琛脱下西装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庄静娴的手掌一片冰凉,她紧张地问道,“检查结果怎么说?”
贺澜琛把孕检单放在茶几上,“你看看。”
庄静娴拿起单子,定睛一看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温晚没有错失她微微扯动的嘴角,嫁给贺澜琛三年,他们做了不少次,只是不频繁。根据她的身体情况,不可能不孕。
除非,有些人根本不想让她怀孕。
“结婚三年了,你肚子还这么不争气,白费我送去别墅的生子汤。”庄静娴把单子丢在茶几上,疾言厉色地低吼道。
温晚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母亲,温晚说既然没怀孕,她想离婚离开贺家。”
贺澜琛向庄静娴转述她的原话。
“三年的时间我都等了,今年还没过完,急什么?”庄静娴当着他们的面撕碎了孕检单。
温晚实在看不懂庄静娴的意图,嘴上说着让她怀孕,可是做的事却是背道而驰。
这是为什么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让她嫁给贺澜琛为的是替乔依依生个一儿半女,方便坐稳贺家少夫人的位置。可是喝了三年的避子汤又是为什么呢?
“澜琛,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庄静娴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让贺澜琛先出去等。
温晚看不透婆婆,索性安静地坐着等她开口。
“这三年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偏偏是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庄静娴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温晚浑身发冷,手指更是抖得厉害,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恢复单身,听到婆婆毫不客气地驱逐,让她抬不起头来。
“母亲,我知道你让我喝了三年的避子汤。”
她咬着牙对婆婆亮出了手里的底牌。
庄静娴笑了,唇角弧度浅浅一弯,“怎么?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
温晚自问没做过对不起贺家的任何事,眼前的婆婆为什么对她的敌意如此深?
“实话告诉你,三年前让你嫁给澜琛我看得出他不喜欢你,你当时对他也没有心存不轨。”庄静娴戳破了温晚心底掩饰的小秘密。
她爱贺澜琛,总以为只有自己才知道。
庄静娴瞟了她一眼,“贺家和乔家一直有联姻的传统,乔依依是我心目中,乃至贺家上下最满意的儿媳人选。她出了一场车祸,导致无法孕育。而你正好是我想选的人,身体健康,容貌上乘,性情温良。就算被我儿子玩玩,我相信他也吃得下去。”
温晚放在双腿的手背一片湿漉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被贺家选中竟然是给贺澜琛当玩具的。
错就错在,她一片痴心不悔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的婆婆更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