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救赎”浸满粘合剂,沾着血色。傅砚辞的喉咙瞬间被扼住,说不出话来。苏禾也没有说话,只挥开傅砚辞的手,将碎片拢好全部扔进了垃圾桶。傅砚辞瞳孔微缩:“你这是在做什么?”平时苏禾把这项链看的比命还重要,结果现在却扔到垃圾桶了。苏禾声音沙哑:“坏了,不要了。”说完,她转身,自顾自地去翻药箱。傅砚辞眼神逐渐幽深,走上前接过棉签给苏禾上药。“你不是说想去京川吗?等参加完暖暖的庆典,我陪你去。”
深夜。
苏禾上床时,傅砚辞已经睡下了。
她侧身看着傅砚辞俊挺的轮廓,开始不舍起来。
再过二十几天,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这,苏禾挪动身体,向傅砚辞靠去,从后抱住他的腰。
可她刚触到他一秒,傅砚辞就嫌恶的甩开。
“别靠过来,很冷。”
他身体移向床边,离得更远。
苏禾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鼻尖一酸。
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大脑一阵阵蚀痛。
心里压抑的难以呼吸,可苏禾连滴眼泪都苦的流不出来。
一夜无眠。
翌日,苏禾顶着憔悴的脸色照常到工作室上班。
才上了半天,林助理就被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吓了大跳。
“渝姐,身体重要,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在助理的软磨硬泡下,苏禾提前下班回到家。
下车时,她恍惚觉得自己的人生的确无趣。
除了工作室就是家,傅砚辞就是她的全世界。
指纹开锁后,苏禾刚进家抬头正看到季暖从楼上走下来。
她手上还拿着“救赎”。
苏禾蹙起眉,大步向前:“你来干什么?把项链还给我。”
说着,她伸手想去要回项链。
可季暖手一抬,表情骄纵:“凭什么还给你?我哥已经把这条项链送给我了。”
苏禾紧紧掐进手心:“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闻言,季暖用手指恶狠狠戳着苏禾的肩膀:“苏禾,你真是翅膀长硬了?”
她嘴角的笑越来越恶:“你是不是忘了马桶水是什么味道?”
苏禾眼里燃起怒火:“季暖,你不要欺人太甚!”
季暖不屑的冷笑:“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和这条项链,我想玩就玩,不想玩……”
她把玩项链,语调直降:“就让它变成没人要的垃圾。”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苏禾脸色煞白:“住手!”
她伸手想去抢,季暖却先一步甩手。
刹那间,“救赎”磕在地上上碎了数块。
那颗黑钻石滚了两圈滚到苏禾的脚边。
登时,苏禾只觉心连同‘救赎’被摔的四分五裂。
她扑在地上,将一片片碎片攥在手心,红着眼呢喃:“一定可以拼好的,一定可以……”
即便尖利的边角把双手划的血迹斑斑,她也不愿松手。
季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嫌弃的骂了声“疯子”便离开了别墅。
……
当晚,傅砚辞回来时,苏禾正背对着他坐在地上。
他扯下领带,一路走进:“你今天为什么打暖暖。”
苏禾没有回头,只看着手里的碎片,眼神空洞。
“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要是说没打,你信吗?”
她声音很轻,透着股淡淡悲伤。
傅砚辞一怔,蹙眉道:“暖暖从小乖巧懂事,不可能撒谎。”
苏禾一动不动,苦笑了声:“你的意思是我就撒谎成性,不值得信任?”
傅砚辞偏爱季暖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早就习惯,可不知为何,苏禾今晚却觉得难过的想哭。
闻言,傅砚辞不悦的去拽苏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他话还没说完,低头却看到苏禾伤痕累累的双手。
地上的“救赎”浸满粘合剂,沾着血色。
傅砚辞的喉咙瞬间被扼住,说不出话来。
苏禾也没有说话,只挥开傅砚辞的手,将碎片拢好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傅砚辞瞳孔微缩:“你这是在做什么?”
平时苏禾把这项链看的比命还重要,结果现在却扔到垃圾桶了。
苏禾声音沙哑:“坏了,不要了。”
说完,她转身,自顾自地去翻药箱。
傅砚辞眼神逐渐幽深,走上前接过棉签给苏禾上药。
“你不是说想去京川吗?等参加完暖暖的庆典,我陪你去。”
苏禾眼里蒙着一层水雾。
曾经,她无比希望傅砚辞能陪自己久一点。
可现在,她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