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一瞬间凝滞。沈钰淡淡道:“民女刚克死了未婚夫,陆公子这声嫂嫂还是不要随意叫的好,以免惹祸上身。”陆洲瞪大眼睛。这女子嘴巴是真的毒。不敢拿兄弟命来赌,陆洲握拳轻咳了声:“玩笑玩笑,沈小姐切莫放在心上。”谢承渊抬眸,似是早就料到,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嘴巴闭紧点,否则有命去没命回,你爷爷闹上门,我们家只好跟他同归于尽了。”陆洲心上再被他插一刀。好好好,且让这厮得意一时,待沈钰知晓世子爷竟勾搭自己的堂妹,届时有他受的。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沈钰淡淡道:“民女刚克死了未婚夫,陆公子这声嫂嫂还是不要随意叫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陆洲瞪大眼睛。
这女子嘴巴是真的毒。
不敢拿兄弟命来赌,陆洲握拳轻咳了声:“玩笑玩笑,沈小姐切莫放在心上。”
谢承渊抬眸,似是早就料到,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嘴巴闭紧点,否则有命去没命回,你爷爷闹上门,我们家只好跟他同归于尽了。”
陆洲心上再被他插一刀。
好好好,且让这厮得意一时,待沈钰知晓世子爷竟勾搭自己的堂妹,届时有他受的。
京郊的牙行内,外边简单朴素,实则内有洞天。
此院子共有四个朝向,竞宝楼不仅按品级分了不同雅座,连入口都是不一致的。
但未开始前,谁都不能进入。
众人只好聚在院子中央,待他们进去时,里边已经人满为患。
陆洲拍了拍谢承渊肩膀,“我同这牙行的老板有点交情,你不是想问丹七草吗?跟我一道去看看。”
未待他开口,沈钰率先回道:“我在这等着就行。”
两人前脚刚走,后边便有人站了过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名动京都的侍妾吗?”
黄色衣裙的女子掩着唇娇笑一声,“可别乱说,听说为了她谢家要和平阳侯府退亲tຊ,保不齐有些人一朝上位,当个世子妃也指日可待。”
“世子妃,就她?”粉色衣裙的女子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少做梦,世子把她带到这儿,怕是玩腻了顺手放牙行卖了都说不定。”
“张姐姐别生气,我不过胡诌两句,这世子妃的位置沈家坐不成,张家难道还不行吗?”
粉色衣裙的女人冷哼一声,“这种和世子云泥之别的人,怎么配染指他!”
说到这,她像是想起什么,忽而一笑,“恰逢我家阿九需要新鲜的人血为引,人嘛,不拘什么,下贱的也行。”
“越下贱的,它越喜欢。”
两人打量着沈钰的动作,见对方没看她,冷冷勾起唇。
就不信阿九出来她还能继续装!
下一刻,女人轻吹口哨,只见一条金黄色的花蟒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小臂粗的蛇身蜿蜒盘旋,顶着主人的肩头倨傲地窜直,‘嘶’一声朝着人吐红信子。
沈钰依旧毫无反应。
黄金蟒似是不满意她的态度,龇牙咧嘴地继续探上前。
周围人顿时尖叫着朝四周跑开,更甚者险些晕倒。
“好可怕啊!那是什么怪物!”
“张之怡这是又看谁不顺眼了,竟用蛇来吓人!”
女子得意洋洋地微笑,睥睨道:“喂,你卖身契值多少钱?我的蛇好像看上你了。”
沈钰在心底低叹一声,竟又被谢乘渊的风流债误伤。
好像自和他接触开始,就一直在帮着收拾烂账。
十万雪花银,谢乘渊给的终究是少了。
“是么?可惜我没看上你的蛇。”
张之怡依旧笑嘻嘻的,看不上?怕是吓都快吓死了。
她的阿九最是能干,收拾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眼都不用眨一下。
黄金蟒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兴奋,讨好似的扭着身子不住向前爬,光滑的表皮泛着幽光,红信子一下一下地横扫在沈钰面前。
她倨傲地抬起头:“给阿九做药引是抬举你,难不成以为不知脸面地爬了世子的床,便能一辈子镶在上面?”
沈钰似笑非笑:“有人连爬都爬不上不是么?”
“你……你简直寡廉鲜耻!”
“张小姐尚未出阁就动不动就把床挂在嘴边,听着倒是经验丰富,论廉耻我万万比不过您。”
张之怡脸色一红,她怎会听不出对面在讽刺她贞洁已失,该死的贱人,别以为带着帷帽便可胡言乱语。
她手刚扬起,沈钰动作更快,身体微微后仰,竟一点没让她碰着。
张之怡眸光阴冷:“你敢躲?”
沈钰唇畔牵起一抹笑,“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躲不躲?”
“你还想对我动手?”张之怡粉拳紧握。
这女的疯了!
她算什么东西?!
张之怡几乎怨毒地看着她,“恰逢世子不在,我今日便替他好好管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
“阿九,给我咬她!”
黄衣女下意识扯住她的衣袖,“不好吧,若是出人命,世子怕是会降罪的……”
张之怡脸上有些挂不住,“区区一个下人,世子怎会苛责于我?”
她疯了才会拿自己和一个贱人比。
说着就要指挥黄金蟒继续上前。
沈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如幽井的眸潋滟出清冷的光芒,“张小姐既如此爱多管闲事,我自然是要送点回礼的。”
“你少嘴硬!”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沈钰直接伸手捏住黄金蟒的头颅,刹那这只凶猛的巨蟒犹如受到重创一般,整个身体朝着她手臂紧紧缠绕而上。
张之怡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不怕蛇?”
沈钰轻哂,佯装惧色:“啊!我最害怕的就是蛇了。”
话音刚落,她手顿时一松。
“快跑!”人群中骤然传出一声惊呼。
众人再度四散跑开,场面如蚂蚁避水般惊慌狼狈。
不知谁喊了一声:“糟了!那蛇不受控!”
黄金蟒似乎被人凌迟一般,原本还能盘旋在张之怡身上招摇过市,现如今彻底疯魔,蛇尾乱甩,朝身边最近的一人张口咬了下去。
那个男子顿时痛得抱住自己的小腿瘫倒在地上,张之怡瞬间慌了神。
“阿九!”
“阿九快停下!”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黄金蟒根本没听见似的,疯魔一般咬着周围的人,张之怡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近乎发狂地朝沈钰叫道:“贱人,你对阿九做了什么?!一定是你把它害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给阿九出气!”
沈钰站在原地,从始至终都没挪过脚步。
眼带笑意的杏眸一寸寸凉了下去,唯余骨缝里噬出的冷意:“张小姐的孽畜无故伤人,今日我好人做到底,便替你收收这烂摊子。”
一抹银光扫过,只见尖刃笔直扫过蛇腹,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整只手臂般大小的蟒蛇在瞬息之间被拦腰斩断,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