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可以做两个她寝宫的床了,温若想到这脸陡得通红,连忙移开视线。“爱妃脸红什么?”温若转身见自家皇上不知何时到的自己身后。想到刚自己的神态怕是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瞧了去更觉脸热,陛下不会误会她在想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吧!元政现在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一身粉色桃花宫装,如绸缎一般的青丝只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发间是桃花样式的簪子,仔细看还有一支桃子藏在花里。一双明眸含羞带怯,勾人心魄,羊脂一般的小脸上映着绯红,美得惊人。
“陛下想要什么样的香囊没有,只需招一招手自会数不清的人双手奉上,嫔妾听说丽贵人的女红可是一绝,想来陛下定是瞧不上嫔妾那几个香囊的”
安得海听温小仪说出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在皇上身边伺候伺候这么些年自是知道这位圣上最反感什么样的女子,这温小仪自求多福吧
元政听这话愣了一秒,后宫女子都是聪明人,拈酸吃醋都是极有分寸的且带着目的,他面上虽不显但极其厌烦这样的女子,这小女子是在怪他偏宠丽贵人而忘了她吗?
停下脚步正欲发怒,转头便对上一双黑亮干净的眸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仔细瞧似乎还有些许委屈。
这双眼睛太纯净了,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算计与目的,彷佛只有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此刻就是明晃晃的我很很委屈。
说出来有些荒谬,他胸腔的怒火再视线触碰到这双眼睛时消散殆尽,对上眸子里的委屈时甚至有点莫名的心虚。
他是堂堂天子,这大元的一国之君,为何要对一个区区小仪心虚,心里这样想将背脊又挺直了些,手抵住嘴角咳了一声。
“爱妃可是在怪朕冷落你了?”
冬梅和锦雨听着皇tຊ上的语气手心冒出冷汗,虽然知道小主如此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君王的威仪还是让两人心惊胆战。
安得海已经在心里默默祈祷了,这温小主如何他倒是不在乎,只不要牵累他就好。
陛下心情不佳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也讨不了好,这温小仪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单纯,大好的机会看来是要错失了。
“嫔妾不敢,进宫前爹爹说了什么都要听陛下的,不能忤逆犯上”
嘴上虽说着不敢,眼中委屈更甚,雾气聚成水珠汇在眼尾齐刷刷的落下。
美人落泪,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此刻的元政亦是。
抬手拭去温若眼角的泪珠,元政暗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说到底只是个刚满十五的小姑娘,有些孩子心性是正常的,他何必与她较真。
“你倒是听你爹的话”
“嫔妾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他的话自是要听的”温若扬着的小脸满是自豪,丝毫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果真是孩子心性,元政笑着摇头,如果她能将这份纯真在这宫中多留些时间那宠她几分也无妨。
沿着小道一路穿过竹林 ,一座二层小阁楼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宫人们跟着进到楼里,只到一楼后便不再动,元政则牵着温若来到了二楼。
温柔环视了一圈,如果说一楼是简约到可以说是有些落败的话,这楼上可真堪称奢华精美和华贵了。
房中摆着青竹雕样的沉香木茶案,案上是青花玉盏,茶案后竖立着一扇巧夺天工的白玉屏,屏风上雕刻着的正是青竹雪霜景色的图案,屏中雪花纷纷洒洒,竹身挺拔,竹叶纹理清晰可见,活灵活现。
屏风后是一张沉香木蟠龙雕花大床,想来是陛下来时便是在此歇息的。
这床可以做两个她寝宫的床了,温若想到这脸陡得通红,连忙移开视线。
“爱妃脸红什么?”温若转身见自家皇上不知何时到的自己身后。
想到刚自己的神态怕是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瞧了去更觉脸热,陛下不会误会她在想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吧!
元政现在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一身粉色桃花宫装,如绸缎一般的青丝只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发间是桃花样式的簪子,仔细看还有一支桃子藏在花里。
一双明眸含羞带怯,勾人心魄,羊脂一般的小脸上映着绯红,美得惊人。
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女子揽住,女子香软的唇瓣刚好印在他的喉结处,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他只觉下身一紧,这还是第一次有妃子什么都还未做就能勾起他的欲望。
他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将脸埋进她的颈间,桃子的香甜瞬间充斥在他的鼻腔……
女子的娇喘混着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自楼上缓缓传来,安得海立即带着众人到楼外守着。
与锦雨交代了几句,安得海便去了阁楼后方。
李安同翠竹到时还未开口询问,锦雨指了指楼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会意也跟着站在一旁。
二人过来时便有人跟他们说了,所以小主现在跟谁在楼上不言而喻。
几人心里此刻都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还藏着的人。
只见那人听了一会神色微变,然后快速跑远,并没有注意到阁楼后还有安得海几人。
“你可听仔细了?”
坐在上首的女子闻言扶着小腹站起身来,自她太医确诊她有孕起皇后娘娘便不准她再出的倚梅居,陛下已经一月有余未曾来看过她,如今新妃入宫,有了那些娇滴滴正值花季的狐狸精,陛下更不会想起她了,皇后娘娘有意将孩儿养在膝下,若她再不得圣心保不齐皇后会不会起杀母留子的心思。
薛小仪想到这浑身颤栗,不行,她的想办法让陛下记起她这个人,若是能得陛下喜爱升了位份说不定还能将孩子留在身边。
“走,去凤栖宫”
薛小仪带着一群宫人风风火火的赶往凤栖宫,声势浩大一路上引得不少宫人驻足观看。
凤栖宫,皇后冷冷的看着薛小仪,又朝着跪在堂下的小永子厉声问道
“此事关系重大,若你口中有一句假话便是死罪,你想好了再说”
小永子快速的看了眼薛小仪,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奴才不敢有所隐瞒,温小主出去时只带了李安等四人,不一会李安和翠竹便匆匆回了灵雨阁说是取些东西
奴才当下觉得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见他们去了雪芙宫后面的竹林,那地方甚少有人会去,最后又有人引着他们去了竹林后的阁楼,奴才见锦雨姑姑指了楼上后四人便不说话只守在楼下,奴才察觉不对劲又凑近了些,便听到……”
小永子顿了顿一脸害怕说道:“便听见楼上除了温小仪的声音还有男子的声音传来”
“奴才只看到灵雨阁的人没有见到其他人,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带着薛小仪及一群宫人到时确实只瞧见灵雨阁的李安等人守在楼外,不难猜出楼上的人定就是温小仪了,心下便对小永子的话信了八分。
李安几人见皇后等来势汹汹,又看到前面领路的小永子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皇后宫中的人捂住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薛小仪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秽乱宫帷可是大事,她举发有功,想来皇上到时定会嘉奖,届时再将怀孕之事趁机说出,看这宫中还有谁能夺了她的风头。
皇后则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宫中发生这等丑事,皇上怪罪下来少不了得给她安个后宫管理不善的罪,这温小仪真是该死,偷人就算了还没本事藏住。
李安见不好用力挣脱了手上的束缚,趁压着他的人不备一口咬了下去,被咬的宫人发出一声惨叫。
“公公,好像是前面有动静”
安得海连忙跑过来,刚好看见皇后上楼的身影,暗道一声不好赶紧追了上去。
到了一楼女子的低吟混着男子的粗喘清晰的进入到众人的耳朵里,不少宫人听见声音便红着脸将低头埋得更低。
心里都被这温小仪的大胆所震撼。
皇后的步子刚踏上二层的梯子便听见一声:“皇后娘娘,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