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家却直接拒绝了她。姜晗熙知道这件事后,把小梅叫到床边:“跟着我没有好结果的,你若真心待过我,就当不曾识得我罢。”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小梅。小梅看着她越发瘦弱的模样,只觉眼前人好似下一刻就会离开这人世,离开这折磨了她三年的王府。小梅跪下来,藏起眼中的晶莹,叩了一个头:“王妃,您要保重。”小梅被管家调去了厨房,寄秋院只剩下了姜晗熙孤零零一个人。偌大的王府,徒留这片清净地。然而没过几日,小梅就匆忙跑来寄秋院,神色紧张:“王妃,姜,姜公子出事了!”
冬至过后,姜晗熙咳得越发厉害。
纵然姜晗熙不许,小梅还是悄悄地请了大夫。
门外。
“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叹息一声:“若不用顶级药材养着,恐怕命不久矣……只是这个钱嘛……”
小梅咬了咬唇,跪了下来:“大夫,求您不要将此事传出去。”
没有钱,哪来的药。
小梅知道姜晗熙的私房银两,在上次为见姜然就已花光了。
而她自己月例银子不够,只能去找管家求药。
但管家却直接拒绝了她。
姜晗熙知道这件事后,把小梅叫到床边:“跟着我没有好结果的,你若真心待过我,就当不曾识得我罢。”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小梅。
小梅看着她越发瘦弱的模样,只觉眼前人好似下一刻就会离开这人世,离开这折磨了她三年的王府。
小梅跪下来,藏起眼中的晶莹,叩了一个头:“王妃,您要保重。”
小梅被管家调去了厨房,寄秋院只剩下了姜晗熙孤零零一个人。
偌大的王府,徒留这片清净地。
然而没过几日,小梅就匆忙跑来寄秋院,神色紧张:“王妃,姜,姜公子出事了!”
“什么?我哥哥怎么了?”姜晗熙拾梅花的动作顿住。
“他刺杀王爷,现在被关到刑部……王妃!”
姜晗熙手上的梅花直直掉落,她赶忙奔向刑部大牢。
然而大牢“没钱莫进”,姜晗熙被挡在门外。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找那个男人。
“咳咳……”
她在淹没脚踝的雪中踉跄地跑向宫门,萧予怀此时正在上朝。
大雪落满了她单薄的身体,也将她冻得剧烈咳嗽。
当萧予怀从宫内出来,就发现姜晗熙满身狼狈的站在那里,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萧予怀吓了一跳,立刻将其扯上马车。
看着她如疯子一般的模样,萧予怀怒斥:“你发什么疯?”
姜晗熙含着泪,声音颤抖:“王爷,我哥哥是怎么回事?”
萧予怀眉头一皱,想不到姜晗熙竟对自己半句问候都没有,只关心刺杀自己的哥哥。
他转过头,声音冰冷:“他罪有应得。”
姜晗熙闻言,脸色惨白。
她知道,萧予怀不会放过哥哥了。
姜晗熙又去求了太后,可太后怒火中烧斥道:“刺杀摄政王其罪当诛!”
太后不帮她,皇上见不到。姜晗熙被强送出宫,一夜间她就成了整个皇城的笑柄。
姜晗熙徒然站在宫门外,巨大的宫门好似一瞬就会吞噬了她。
她踉踉跄跄跑回姜府,却见姜赵氏原本乌黑的头发短短几月便两鬓斑白。
“娘!”
姜晗熙扑到姜赵氏怀中,放声哭泣着。
姜赵氏眼神平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你不该回来,一切有娘在,回去吧。”
姜晗熙怎肯离去,姜赵氏一狠心,将姜晗熙推开,命两个小厮将姜晗熙带走。
刑部大牢。
姜云临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监牢中。
姜赵氏花光了姜家最后的钱财,才入得这地狱似的囚牢。
她轻轻地将姜云临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娘知道你委屈,你替妹妹难过,替你爹难过,娘心里也难过……”
姜云临微咧嘴角,用尽全力唤了声“娘”。
他也不知在这炼狱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姜赵氏看着如此痛苦的儿子,颤抖的手渐渐覆上姜云临的脸:“娘知道……”
姜云临没有挣扎,他眷恋地看着姜赵氏,心中只是放不下姜晗熙。
奈何命定如此,姜云临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无声息。
天空微微亮了。
姜赵氏颤颤巍巍地走出刑部大牢,眼角流尽最后一滴泪,呢喃着:“老爷,儿子就拜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