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喝多了!“萧君羡你放手,你喝醉了,”我甩他,可是下一秒,一股重力猛的一扯,我被拽倒摔在床上,萧君羡对着我压了下来。他身上的湿衣服瞬间浸透我的,他身上的凉意也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挣扎着推他,“萧君羡你——”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唇便被他吻住,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我挣扎,可是我越挣扎,他压的我越紧,渐渐的,身上的冰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我羞愧的滚烫——
我一连推开了三扇门,才看到萧君羡,他坐在地上,外套扔在地板上,脚边都是啤酒罐,整齐的头发也变得凌乱,这样的他狼狈中带着不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像个叛逆的少年。
“出去!”我刚抬腿进去就遭到他的冷呵。
不论是清醒的他,还是醉酒的他,对我从来没有客气这两个字。
不过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冷呵,还是抬腿走了进去,可是下一秒,一个啤酒罐对着我扔了过来,很准的砸在我的胸口上,顿时一阵针扎的痛袭来。
我这胸口他不砸都疼,更何况现在被他砸了,痛意顿时让我急了,捡起那个啤酒罐,我对着他也回砸了过去,“萧君羡你以为我想出现在这里,是你把我掳来的,你不想看到我,你让我走啊,如果不是福叔让我上来,你就是喝死,我都不会管你。”
我的怒骂让萧君羡抬起了头,他看向了我,眸底一片通红,好似哭过一般。
哭?
他这个人冷血无情,怎么还会哭?
我正否定自已的这个想法,忽的就见他摇了下头,而后冷笑,“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都能各归各位了?”
死?
慕深今天对老太太说当就他死了,我的心窒息的疼。
现在萧君羡也说这个字,我虽然气他恨他,可竟还是疼了,像是痉挛一般的疼。
我似乎对这个字格外敏感,大概是我也是‘死’过的人吧。
“那你去死啊,你死了,我母亲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我低吼。
萧君羡重又抬头看向我,而后问道:“你在怪我,对吗?”
“萧君羡我不该怪你吗?如果不是你一直打压唐门,我母亲绝对不会被逼上借高利贷的地步,你才是害死我母亲的始作俑者!”我吼着吼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此刻,我真想过去掐死他,可是我却抬不动步子。
我终是做不到他那般狠心,而我的这份心软让我愤恨,恨我自已。
于是,我转身跑开,晚饭也没有吃,直接就去了客房睡觉。
可是我怎么睡得着?
而且外面还下起了雨,啪啪的雨点打在窗棂上,在静寂的夜显得有些吵人。
白天老太太与慕深说过的话又一次浮现我脑海——
“小羡?”我想起了老太太对慕深的称呼。
老太太不是对我说她叫慕深为萧琛吗?今天又怎么叫他小羡?这个不是萧君羡的名字吗?
我迷惑了,隐约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翻了个身,这时就听到门传出吱的开关声。
这个屋子里只有我和萧君羡,福叔住在门口的小屋里,这是萧君羡出去了?
他这是要走了,把我一人个人丢在这里吗?
想到这个,我连忙从床上起来跑到窗口,就看到萧君羡连伞也没打的往房子后面走。
他不是要离开,可这大半夜的往屋后的后山跑干什么?
我不知道,然后对自已说他要干吗都不关自已的事,夜间山里的温度偏低,我在窗口站了一会便感觉到凉,连忙跑到床上拉住被子盖住自已。
雨似乎越下越大,而且还起了风,我在被子里都感觉凉,不敢想象在雨里会是什么滋味?
我的眼前不由再次浮现萧君羡刚才出去的身影,似乎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
这样的天,估计早就淋透了!
想到这里,我竟有些躺不住,可一想到他对我的恶劣,我便又闭上眼对自已说:他淋了活该,是他自已出去的!
可是越闭眼就听到外面的雨越清晰,雨似乎比先前下的要大了许多,我睁开眼,打开了灯,推开窗子,果然见雨下大了,雨雾遮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萧君羡这样淋下去,不醉死也会被雨呛死,更何况他醉了酒。
我终是沉不住,穿上衣服,从橱柜里拿了把伞就要出去,却在这时门被推开,一股带着冷寒的湿气扑面而来。
萧君羡回来了,而我刚才光想着去找他,竟然没有注意。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然后又往下看,在看到我手中的伞时,他笑了:“怎么打算出去找我?”
听到这他话,我的脸一烫,想到他的可恶,我哼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是想逃走。”
说完,我便转身快步的跑回房内,并愤愤的骂自已:“唐鸢啊唐鸢,你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找他,他被雨淋死才好,这样就不用你再亲手报仇了。”
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骂,然后上床,可是刚钻进被子,卧室的门就被咣的撞了一下,房门推开,萧君羡走了进来。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已竟然忘了上锁,可这是他的住处,恐怕我上了锁也没有用。
“说,你刚才就是想去找我的对不对?你是爱我在乎我的对不起?”萧君羡跌跌撞撞撞的走到床前,双手撑着床边,喷着酒气的问我。
“你出去!”我身子瑟缩成一团,指着门口低吼。
“唐鸢,你爱的是我,是我,”说着他伸手想抓我,我连忙闪躲,结果我还没跳下床,就听嘭的一声闷响,萧君羡跌趴在了床上。
“喂!你起来!”我站在床边,对全身都在滴水的萧君羡怒吼。
可是他一动也不动,仿若醉死了一般,我恼火的拿着枕头身边的东西对着他过去,可是他都没有反应。
这样的他,仿若真的死了一般。
死就死吧,死了正好为我母亲报了仇!
看着已经被他弄湿的床铺,我卷起被子准备去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一晚,可是我刚要走,手腕一紧,“别走!鸢儿不要走!”
鸢儿?!
我僵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拽着我的男人,他是在叫我吗?
这个称呼只有母亲在世的时候叫我过,而萧君羡对我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现在他到底是喝了多少,才会这样叫我?
是的,他喝多了!
“萧君羡你放手,你喝醉了,”我甩他,可是下一秒,一股重力猛的一扯,我被拽倒摔在床上,萧君羡对着我压了下来。
他身上的湿衣服瞬间浸透我的,他身上的凉意也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挣扎着推他,“萧君羡你——”
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唇便被他吻住,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挣扎,可是我越挣扎,他压的我越紧,渐渐的,身上的冰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我羞愧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