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紧紧撺握起了手，“没有。”她让开让祁默宸走进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祁默宸从外走了进来，沈暮关上门，把门锁上，飘过的微风，闻到了在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酒味，像是刚从外应酬回来，气味浓烈，混合他身上独有冷冽的气息，参杂在一起，这味道很好闻，可是即便如此，沈暮在他身后，哪怕是他的背影，她都不敢多看一眼。他喝酒了吗？不是要跟沈云韵，备孕结婚了吗？沈暮敛着眸光，视线落在地上他皮鞋的脚后跟，轻声回应着他，“我刚做完作业。”
那红色烫金的字帖，深深刺痛了沈暮的眼睛。
之后，沈暮一直在安静的吃饭，没有再说话。
她就在听沈云韵跟祁默宸在说家里的事情，还有订婚礼要准备的东西。
沈暮就在一旁安静的像个局外人，插不上他们说的话。
吃的差不多，沈云韵去了洗手间，祁默宸跟着一起去了。
偌大的包厢里最后只剩下，沈暮一个人。
窗外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再晚她就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沈暮等了几分钟，他们还没有回来。
她不想再等了，站起来，从书包里将祁默宸给的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在祁默宸的位置上，留下了那红色的请帖。
背着书包里离开时，就交代了服务员，“等会我哥哥要是回来，还麻烦你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服务员：“小姑娘，裴总跟宋小姐去隔壁包厢谈事了，你要不然再等一会儿？”
沈暮抓着书包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其实她有点困了。
继续再等下去，也是看祁默宸跟沈云韵恩爱的画面，没什么好看的。
她能感觉得到，跟沈云韵来这里，祁默宸已经不高兴了。
沈暮离开香味居，走了一段路，正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她该习惯一个人生活。
沈暮下了公交车，穿过阴暗的小弄塘里，就上了一幢破烂的楼里。
走廊的感应灯已经坏了，沈暮摸着黑，勉强能够打开门。
回到家，她将门反锁起来，走进房间，放下书包，然后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换下来的校服，用洗衣粉浸泡在水盆里。
一直快到十点半，沈暮完成了英文抄写的作业，她准备收起课本时，突然在书包里，发现了一本不属于她的笔记本。
沈暮拿出书包里还算崭新的笔记本，翻开一页，上面写着是周毅川的名字。
她抚摸着上面的名字，他的字体很端正，是标准的楷体字，她认识为数不多的男人里，除了祁默宸，只有周毅川的字是最好看的，翻开下页，是周毅川给他画下来的数学物理公式。
上次周毅川塞在她书包里的，沈暮忘记了还给他。
就在这时，她在门外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不知道是谁。
听敲门声没有落下，沈暮走出去开门，透着猫眼看去，竟然是祁默宸。
他来这里干什么！
沈暮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沈暮紧紧撺握起了手，“没有。”她让开让祁默宸走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祁默宸从外走了进来，沈暮关上门，把门锁上，飘过的微风，闻到了在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酒味，像是刚从外应酬回来，气味浓烈，混合他身上独有冷冽的气息，参杂在一起，这味道很好闻，可是即便如此，沈暮在他身后，哪怕是他的背影，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喝酒了吗？
不是要跟沈云韵，备孕结婚了吗？
沈暮敛着眸光，视线落在地上他皮鞋的脚后跟，轻声回应着他，“我刚做完作业。”
她很少跟祁默宸单独在一起有不自在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哥哥，我去给你拿醒酒汤。”上次做的冰箱里还有一些，不过也剩下最后一碗了。
沈暮从厨房走出来，没发现客厅里的祁默宸，她端着醒酒汤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祁默宸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本笔记，身上一股寒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他觉得祁默宸好像在生气。
男人冰冷的声音落下，“周毅川是谁？”
一声不算严厉的呵斥，沈暮吓得身体颤抖了下，她解释，“他是我的同学，这笔记是我借他的，哥哥…不要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听到小姑娘害怕而又着急的神色，祁默宸眼底寒戾的光敛了敛，脸色更是缓和了几分，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走到她面前，一副长辈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鹰隼般的眸，直勾勾垂眸注视着她，“沈暮…哥哥，不是在责骂你什么，只是你现在还小。”
“哥哥也说了，你现在的重心是要放在学习上，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懂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一字一句，明明对面前的小姑娘说的很温和，可是沈暮还是不敢抬头注视着她。
沈暮双手放在前面扣着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哥，我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上次周毅川追求她的事，闹的学校沸沸扬扬，还差点请了家长。
沈暮爸爸妈妈早就已经出车祸死了，身边只有祁默宸这么一个亲人，入学时，她填的也是祁默宸的手机号码。
沈暮最怕的就是老师打电话叫家长。
要不是周毅川出面帮她说情，祁默宸要是赶到学校，知道发生了什么，以祁默宸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周毅川的。
“以后我会把所有的重心，放在学习上，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因为女孩的忌惮，说话的语气很微弱。
祁默宸视线落在她端着解酒糖的手上，拿过放在一旁，随后抓起他的手，沈暮僵硬着身体，想要脱开自己的手，最后还是放弃了。
祁默宸：“上药了吗？”
“上过药了。”沈暮还是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哥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上课。”
祁默宸收回手，“还在生哥哥的气？”
沈暮摇了摇头，“我没有。”
祁默宸上前迈了一步，朝她靠近，沈暮低着头，只差一公分的距离就能够靠在他的胸口上，男人冷厉带着质问的语气，从头顶上传来：“没有？从外面进来到现在，沈暮为什么不看着哥哥？反而让你一直躲着？”
“见到哥哥是害怕，还是说…沈暮根本不想见到哥哥？”
沈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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