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目光看向远处。紧接着一道白布映入眼帘,隋易珩忽地停滞在了原地,他想要冲上去掀开那块白布,亲眼看到那个人不是梁初。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无法上前一步。侍卫见状,随即便走近紧握着白布的一角,面色沉重:“殿下,确是太子妃无疑,您请节哀。”他的手将白布掀开。那个熟悉的眉眼,和染血的身体最终还是直直刺入了隋易珩的胸口。隋易珩的唇瓣在颤抖,瞧着眼前的可人,早已忘记了该怎么去呼吸。
隋易珩闻言,心口剧痛。
他猛地下了马车。
随手掀起一个人,“你们胡说什么?!”
那奴才吓个半死,忙哭道:“殿下,奴才们就是特地赶来城楼为太子妃收拾的。”
说完,他目光看向远处。
紧接着一道白布映入眼帘,隋易珩忽地停滞在了原地,他想要冲上去掀开那块白布,亲眼看到那个人不是梁初。
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无法上前一步。
侍卫见状,随即便走近紧握着白布的一角,面色沉重:“殿下,确是太子妃无疑,您请节哀。”
他的手将白布掀开。
那个熟悉的眉眼,和染血的身体最终还是直直刺入了隋易珩的胸口。
隋易珩的唇瓣在颤抖,瞧着眼前的可人,早已忘记了该怎么去呼吸。
等意识到这个人就是梁初时,隋易珩急促地在呼吸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口中还说着一定是假的。
“这定是影儿气本王而想的鬼点子是不是?”
周边的暗卫和奴才没一人敢接话。
说不是,会掉脑袋;说是,那也是欺主之罪,同样也是要带脑袋的。
隋易珩充血的眼睛直视着面上毫无血色,周身染血的梁初,毫无半分躲避。
他像一个不知肉体疼痛的木头人,猛地就栽在了地上,狼狈地朝着梁初爬过去。
暗卫下意识地就要去扶,见此,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隋易珩看着梁初,梁初现在的样子很像是睡着了一样,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他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喊着梁初的名字。
身上染了梁初的血。
这会的隋易珩倏地笑了,而眼神却是毫无神光,宛如没有灵魂一般麻木,他反问她,声音也是被沙磨过般暗哑:“影儿,你当真如此狠心。”
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封绝笔信,隋易珩的眼角终是流下了眼泪。
那滴泪掺杂了血,滴在了梁初带血的衣衫上。
今夜东宫注定无眠。
自太子妃梁初自尽于城楼之下,东宫之中便无一人敢在太子隋易珩面前提及半句有关梁初之事。
也未曾给太子妃办丧礼,隋易珩一直闭门于东宫之中,无论来人是谁,概不见客。
隋易珩也只是在寝宫一直守着梁初的尸身,奇怪的是,梁初的尸身已有一月之余,却迟迟不见腐烂的迹象。
但这却正和隋易珩之意,可一国太子如此行事,最终还是惹了群臣不满。
隋易珩在榻上抱着梁初,回想起了从前之事。
再没有遇到梁初之前,隋易珩在自己的宫中也无所事事,就跟现在一般无二。
那时的隋易珩便认为自己大概是这天底下最不受宠的皇子。
自幼时母妃病逝之后,隋易珩便再也无所依靠。
虽说皇后也不偏袒自己的皇子,却也是瞧不上他这种不思进取的皇子。
但在隋易珩本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糊涂度过一生之时,他遇见了梁初。
梁初是唯一一个看到他不受宠,却还凑到他跟前的人,也是在隋易珩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她忽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及冠之后隋易珩终于有了自己的宅邸,但因为不受宠的原因,身边的仆从实在少得可怜。
隋易珩没有很多钱财,这么多年来,只有梁初愿意跟着他。
明明和他一般大的年纪,一个女子却比他周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