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袅顿了顿,无法否认心底涌上了几分被关心的暖意和委屈。但她强压下这股情绪,深吸了口气:“没看清,警察说有消息会通知。”“那你的伤呢?”贺经年目光落在那纱布上,语气突然急促,“会不会留疤?”看着他的反应,余音袅突然意识到什么。贺经年把她当做宋柔月的替身,最重要的就是她这张脸。所以那个人……或许不是他安排的。她微微别开头:“医生说有可能留疤。”贺经年一瞬沉默。几秒后,他站起身:“我就说娱乐圈没那么好进,你非不听我的。今天是伤了脖子,下次又是什么?”
这一刀要是真撞到脸上,那一定要毁容。
千钧一发之际,余音袅咬紧牙关用力往侧躲避——
“嗤——”
刀刃割破皮肤,鲜血横流。
余音袅跌到楼梯下,一瞬间疼得冷汗直冒。
她拿手紧紧捂住脖颈左侧,先抬头去寻找刚才推她和刺伤她的人。
但楼梯上人头攒动,凶手隐藏其中,根本瞧不出端倪。
有好心人过来想扶余音袅。
她摆摆手,独自撑着起身打车离开。
半小时后,医院。
医生给余音袅处理完伤口时,警察也给她做完了笔录离开。
余音袅摸着耳后脖颈上裹着的厚厚纱布,心往下沉:“伤口……会留疤吗?”
医生回答:“看恢复情况和个人体质,不排除留疤的可能性。”
余音袅咬唇攥紧了手。
演员面对的都是高清相机,连根头发丝都拍得清清楚楚,更别说疤痕。
她在成为演员的道路上才刚迈出一步,就遭受这么大的阻碍。
那个人会是谁安排的?
贺经年,还是宋柔月?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瞬门被推开,匆匆赶来的贺经年上前一把握住余音袅的手:“老婆,你怎么样?”
看到余音袅脖子上的伤口,他神色更加担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被刀划伤!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余音袅顿了顿,无法否认心底涌上了几分被关心的暖意和委屈。
但她强压下这股情绪,深吸了口气:“没看清,警察说有消息会通知。”
“那你的伤呢?”贺经年目光落在那纱布上,语气突然急促,“会不会留疤?”
看着他的反应,余音袅突然意识到什么。
贺经年把她当做宋柔月的替身,最重要的就是她这张脸。
所以那个人……或许不是他安排的。
她微微别开头:“医生说有可能留疤。”
贺经年一瞬沉默。
几秒后,他站起身:“我就说娱乐圈没那么好进,你非不听我的。今天是伤了脖子,下次又是什么?”
“你还是听我的赶紧解约吧。”
绕来绕去结果又是说这个。
余音袅心底刚才的那点暖意,瞬间结成冰。
她转头看向贺经年,微眯了眯眼:“我也很好奇,我一个刚签约的新人,到底是谁这么急想害我。”
贺经年神情不变,眸光却明显冷了下来。
余音袅也没打算得到答案。
她拎起包,直接与他擦肩而过:“我不会放弃的。”
走出医院,余音袅给霍段打去了电话。
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完,听筒里传来霍段低沉的声音:“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你找到凶手,还是给你找最好的美容医院祛疤?”
“都不用。”余音袅眼底沉淀出更加坚定的东西,“我要和宋柔月演同一部戏。”
宋柔月和贺经年越是想圈着她锢着她,她就越要挣脱这些桎梏。
霍段语气冷淡:“你能行吗?”
余音袅轻笑了声:“当年我是电影学院的第一名,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不行的。”
“或者你想赌吗?”
之后一周,余音袅每天都坐霍氏派的车去急训。
而贺经年就没回过家。
一周后余音袅去拆纱布,脖颈上到底还是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回到家,余音袅坐在卧室的化妆镜前,用手捂着伤疤的位置微微发愣。
她想起宋柔月。
她们明明是长着同一张脸的亲姐妹,怎么就会变成敌人了呢?
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贺经年出现在了她身后。
他双手搭在她双肩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余音袅一瞬回神。
抬眼就见贺经年温柔的笑意:“老婆,我想通了。”
“如果你坚持想当演员,我支持你。”
余音袅微微皱眉,不明白他这是又搞哪一出:“真的?”
镜中的贺经年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过你留了疤痕,以后肯定是不能当主角的了。你和宋柔月是亲姐妹,长得那么像,不如……”
贺经年食指怜惜般轻轻划过她手背:“你去给她做替身吧?”
“替身?”余音袅眼露讥讽。
下一秒,她甩开贺经年,转过头来的同时放下了捂着伤疤的手——
只见她脖颈左侧本该横着疤痕的位置,赫然被一个蓝色线条勾勒出的鸢尾花纹身取代!
“现在,我还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