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月连忙出门,却见霍元礼是下属江连长扶着回来:“嫂子对不住啊!我今天结婚大家伙高兴,轮番灌了陆营长几轮酒,把他猛醉了。”“这么晚才把人送回来,给您添麻烦了!”原来,霍元礼是参见婚礼去了。提着的心倏然一松,她忙笑着接过人:“不麻烦不麻烦,也祝你新婚快乐!”“谢嫂子!那辛苦您照顾人,我走了。”喝醉酒的男人,红晕的脸上难得没有冷淡,她扶着霍元礼进屋,送到床上,哪怕他喝醉了也只是闭着眼睡,不像
这一刻,江芷月恨不得自己的右耳也失聪。
书是给孙如惠的,那这书里的书签也是给孙如惠的吗?
你爱的人,是孙如惠吗?
但直到霍元礼拿了书离开,她也没有勇气问出口。
空荡荡的屋子,格外的冷。
良久,她抹掉脸颊的湿润,缓缓走向灶房烧火。
等炕热了,就不冷了,不冷……就不会想着霍元礼抱一抱了。
不念着他,就不会去想他爱谁了。
傍晚。
江芷月收拾好情绪去军区幼儿园接儿子,不料,还没到学校,却看到霍元礼抱着儿子,和孙如惠有说有笑走来。
女人挽着男人的隔壁,亲密又刺眼,像极了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江芷月下意识躲进拐角,他们的对话声很快传来。
“阿宸宸枭,你下个月带孩子回首都的事和清叶说了吗?六年了,你都打算带孩子去见陆爷爷,怎么也不带她去首都见见家人?”
“阿爸!带上阿妈一起嘛!”
泥砖墙后,江芷月不由屏住呼吸,绞紧双手,竖起右耳听着。
下一秒,寒风裹着男人凉薄的拒绝砸来——
“没有那个必要。”
“呼呼!”
冽风刮散红色围巾,刀子般割在脸上。
江芷月捂住心口,却觉得这风是在割着她的心。
要不然,只是听了两句话,心怎么就这么痛?
甚至……
都不敢回家,不敢见霍元礼。
在外浑浑噩噩飘荡了很久,她才有了勇气推开家门,可刚一踏进去,迎面就砸来一道冷斥:“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就这么当阿妈?”
“对不起……以后我不——”
江芷月颤颤望着男人,可他却像早已不耐烦,板着脸像训斥叫他不满意的新兵蛋子:“我还有事,你照顾孩子休息,以后别回来这么晚。”
一边说着,他一边戴上帽子拉门离开。
“你要去哪?”
男人没有回头。
苦涩蔓延,江芷月垂眸看着影子远去,他也知道这么晚了却还出门,又这么急着,是去哪里?
又是要见谁?
按下压抑,江芷月深呼吸一口,没事人一样照常哄儿子安安睡觉。
安安和霍元礼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也很喜欢,很崇拜霍元礼这个阿爸。
今晚又扑进她的怀里,念叨着他的梦想:“阿妈,我像和阿爸一样,成为一个光荣的军人,有坏人就打,保家卫国。”
“好。”
每次说到梦想,安安的笑脸都灿烂的在发光,叫江芷月的心软了又软。
“阿爸说一个月后,要和孙老师带我去首都见太爷爷,太爷爷会像太姥姥那样喜欢我吗?你也一起去首都好不好?”
江芷月一僵,嘴角的笑差点装不下去。
所幸,孩子也没想要答案,依旧自顾自说:“对了,周末我们回老家去看太姥姥吧,我想她了。”
“……好。”
“这次,爸爸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上次太姥姥说,已经一年没见到爸爸了,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江芷月心头又是一疼。
“等你爸爸回来,我问问他,不早了,想要做光荣的军人要早睡早起哦。”
“嗯!我马上睡!”
哄睡了安安,她看着他的脸发呆。
其实姥姥家距离军区很近,可霍元礼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很少跟她一起回去。
也或许——
他不喜欢她,所以才不愿意和她的一切有更多的牵扯?
回首都的事,他只字不提,既然都准备和孙如惠一起带着安安见陆爷爷,那他……是不是已经决定不要她了?
无数个问题缠绕心头,蛛丝一样裹得她难以喘息。
她是不是该和霍元礼开诚布公谈一谈?
可这一等,就是深夜。
霍元礼一直没回来。
直到凌晨两点,院子终于传来动静。
江芷月连忙出门,却见霍元礼是下属江连长扶着回来:“嫂子对不住啊!我今天结婚大家伙高兴,轮番灌了陆营长几轮酒,把他猛醉了。”
“这么晚才把人送回来,给您添麻烦了!”
原来,霍元礼是参见婚礼去了。
提着的心倏然一松,她忙笑着接过人:“不麻烦不麻烦,也祝你新婚快乐!”
“谢嫂子!那辛苦您照顾人,我走了。”
喝醉酒的男人,红晕的脸上难得没有冷淡,她扶着霍元礼进屋,送到床上,哪怕他喝醉了也只是闭着眼睡,不像村里很多男人,醉了就叫叫嚷嚷发酒疯。
她情不自禁靠近,想吻一吻男人的脸。
下一瞬,却忽然被霍元礼抬手按在怀里,“嘭”的一下撞进酒香的胸膛,也‘嘭’的一下撞得她的心砰砰跳。
可接着,却听耳边传来一句:“如惠,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