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积攒的折子全都搬到凤亭阁,日夜守在容云绮身旁。除了为容云绮施针的老太医,他不让任何人靠近容云绮。宫人皆道陛下已经疯魔。在凤亭阁不远处值夜的宫女太监皆传:每夜子时,都能听见凤亭阁传来陛下如颠似狂的自言自语。“你说,咱们娘娘到底算是淑妃还是皇后啊。”一个宫女压低声音问道。“听说陛下日日守在昏迷的云绮姑娘榻前,除了上朝哪也不去,我看咱们娘娘这个后位悬喽!。”另一个宫女倚着扫帚,满脸揶揄
自此夜之后,萧承胥终于在容云绮身旁安然入睡。
他把积攒的折子全都搬到凤亭阁,日夜守在容云绮身旁。
除了为容云绮施针的老太医,他不让任何人靠近容云绮。
宫人皆道陛下已经疯魔。
在凤亭阁不远处值夜的宫女太监皆传:每夜子时,都能听见凤亭阁传来陛下如颠似狂的自言自语。
“你说,咱们娘娘到底算是淑妃还是皇后啊。”
一个宫女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陛下日日守在昏迷的云绮姑娘榻前,除了上朝哪也不去,我看咱们娘娘这个后位悬喽!。”
另一个宫女倚着扫帚,满脸揶揄。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脆响,一盏琉璃灯在两个宫女脚边炸开。
二人战战兢兢回头,宋月歌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跪在这碎渣上,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起身!”
宋月歌的声音淬满怨毒。
她盛装打扮,至凤亭阁,借口探望容云绮。
“淑妃娘娘请回吧,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太监总管拦住宋月歌的去路。
宋月歌美目一横,身后的太监便一把掀开太监总管:“我们娘娘的事,哪里轮得到奴才置喙。”
宋月歌跋扈的踏进凤亭阁。
凤亭阁不及宫内任何一处大殿华丽,可筑的极高,宋月歌扶着宫女的手一级一级台阶爬上去,累的气喘吁吁。
立在门前,她理了理衣襟鬓发,推门的同时,柔声唤道:“陛下。”
“谁许你进来的!”门内,萧承胥闻声侧过脸,狠戾的眼神和凶恶的语气将她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这是宋月歌从未见过的萧承胥。
她定了定心神,娇柔开口:“陛下,臣妾也是担心……”
“滚出去!”
萧承胥溢满怒意的声音让宋月歌觉得无比陌生。
她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来的太监总管已经合上了门。
愤愤不平的走在回宫的路上,宋月歌气的浑身发颤,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容云绮。
“容云绮,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转眼冬去春来,新枝萌芽,宫中之人已经习惯萧承胥日日在凤亭阁批改奏折。
原本的玉鸾宫空了下来,后宫佳丽再无一人被召幸。
连从前风头无两的淑妃也再难面圣。
朝堂之上,百官施压,可萧承胥从来置之不理。
他依旧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只是再也不入后宫。
萧承胥问过刺客想要什么,刺客说,只愿相伴公主左右。
于是刺客也在宫内住下,只是萧承胥依旧不许她见容云绮。
凤亭阁。
趁着萧承胥上朝,刺客伪装成送奏折的太监,混入阁内。
她溜进房间,看着榻上孱弱的容云绮,小腹微微隆起一个弧度,强忍着泪意。
“公主,我知道您只是不愿醒,我们不在宫里了好不好,我们一起逃走。”
她分明之前并未接触过容国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如今容氏族灭的境况下,她已经把容云绮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床榻上的容云绮眼角极快的闪过一点泪光。